某东刚才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 韦听这个女小弟,总是在最恰好的时候,和官方名“佐藤明”的瘤哥见面。 尤其岛城传来段慕容的消息,她马上从天东医院离开的那件事,更是让崔向东认定,她就是瘤哥的女小弟。 并因此再次做出计划,把她带来了香江。 要用她这条小鱼,钓更大的鱼! “随便走走。” 韦烈倒背着双手,信步前行。 韦听低着小脑袋,默默的跟随。 “听听,你知道真正的段慕容,其实早在崔向东求婚粟颜的当晚,就从天东医院救出来了吗?” 韦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啊? 韦听大吃一惊。 随即满脸的狂喜,猛地抬头! 只因无论是谁,只要能找到段慕容,她爸就不用自杀谢恩了!! “爸,您快点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在大色狼身边,不能随时打电话,消息闭塞的厉害。” 韦听双手抱住父亲的胳膊,用力摇晃着,催促他快点说。 “其实,我也是今天中午刚知道的。” 韦烈看着女儿笑了下,任由她拽着,走向了崔向东家。 海边太冷了。 大色狼不在家,恰好是韦家父女谈事情的最佳场所。 路上。 韦烈从崔向东去超级维多利亚大酒店接他,开始说起。 一直说到,他给老人家打电话汇报此事,午夜时分就会有人把段慕容,从粟颜的家中接走。 韦听这才恍然大悟:“我就说那天,大色狼怎么敢对四家宣战呢!原来,他手握大理小段这颗核弹,压根不怕段家。至于崔国胜,得罪了也就得罪了。秦家和某个家族,哼哼,肯定会获得老人家支持的大色狼,更不在意。” 韦烈更正:“他不是大色狼。” 韦听顶嘴:“他就是!那天,他都捏。” 捏啥? 韦听说到这儿,脸蛋一红,赶紧松开韦烈的胳膊,拿出钥匙走向了豪宅门口。 女儿的羞涩,韦烈毫不在意。 对看透生死的人来说,啥事都不叫事了! 如春的客厅内。 韦听完全把自己当作了女主人。 给父亲泡最好的茶,拿最好的烟。 甚至还琢磨着,要不要给父亲打包带走点什么。 看着踩着小拖鞋,啪嗒啪嗒来回走的女儿,韦烈目光温柔。 实在不忍心,把自己不久于人世的事,告诉她。 可不说,又不行。 “听听只是看上去,好像十五六岁。其实,她已经长大了。尤其在我死后,她更得独自面对风雨,来照顾奴奴。” 韦烈想到这儿,对韦听说:“听听,你的小梳子呢?” 正要找方便袋,准备给父亲打包香烟的韦听愣了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小梳子,满脸的不解。 韦烈冲她勾了勾手指。 韦听明白了。 她走过来盘膝坐在了厚厚的地毯上,背对着父亲,递上了小梳子。 父亲要给她梳头。 就像她小时候那样! 这对长大后,就再也没享受过如此待遇的韦听来说,那是渴望已久,更是求之不得的幸福。 可是。 她为什么忽然间的心慌了? 颤声问:“爸,您,您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要告诉我?” “听听。” 为女儿梳头的韦烈,语气从没有过的温柔:“最多再有五十天,我就要走了。” 韦听脱口问:“您要去哪儿?” 韦烈答非所问:“我走后,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妈妈。而且崔向东也答应了我,会代我确保奴奴,终生不会受到伤害的。” “爸——” 韦听慢慢的回头,满眼惊恐的看着父亲,小脸煞白。 “肝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