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咬死他! 足足一个小时后。 车子再次恢复了平静。 崔向东开门下车,说:“你前面走,我在后面跟,送你回县里。” 好哒。 眼眸很亮的楼小楼,乖巧的点了点头,启动了车子。 她在前面慢慢走,他在后面默默的跟。 清晨五点。 崔向东驱车和她并排停下,趴在副驾上看着她:“我目送你去家属院。” 楼小楼点头:“崔向东。” 崔向东回答:“我在。” “我要在这儿——” 楼小楼娇声说着,左手食指用力往下一点:“纹上你的名字!” 你要在哪儿,纹上我的名字啊? 你倒是说清楚啊。 怎么不说清楚,就开车跑了? 女人的嘴啊—— 崔向东不屑的摇了摇头,拿起了电话。 按照楼小楼提供的一个电话号码,拨打了过去。 嘟! 电话被秒接。 不等崔向东说什么。 一个懒洋洋,病恹恹,慢悠悠的声音,就从电话内传来:“崔向东,我等你这个电话,已经等了很久。” 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美妇,只穿一袭黑色的轻纱睡袍,左手托腮,横陈在锦榻上。 她右手放在腰间,一双白嫩脚丫勾在一起,荡漾着春色的眸光,不住的打过来。 那身若隐若现的白肉,让她浑身散出的气息,汇集成了一个“性”字。 以上—— 就在崔向东听到苏皇的声音后,脑海中迅速浮上的画面! 当然他很清楚,苏皇绝不是四旬美妇。 而是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还是白玉无瑕的女孩子。 但她的声音,好像有股子说不出的魔力,能引导崔向东的脑神经,自动勾勒出了这幅画面。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苏皇吧? 昨天用粟颜的电话,和崔向东通话的那个苏皇,只是公众面前的苏皇。 “唉,真美。” 崔向东忍不住的赞叹。 早就算到楼小楼昨晚会连夜找崔向东,崔向东最迟今早就得给自己打电话的苏皇,闻言顿时愣了下,问:“什么真美?” “十七姨,我在夸您老人家啊,还真是美。” 崔向东语气恭敬,实话实说:“如果没猜错的话,您老现在只穿轻纱睡袍,以手托腮,双足轻勾,横陈锦榻。” 他把刚才听到苏皇的声音后,脑海中迅速浮上的那幅画面,如实描述了出来。 您老苏皇大惊—— 只因崔向东说的一点也不错! 她当前就是只穿轻纱睡袍,以手托腮,双足轻勾,横陈在床的样子。 她迅速起身,盘膝而坐。 神色冷淡了起来,再说话时的声音,也没有了那种该死的病恹恹,懒洋洋:“崔向东,你现在是不是特恨我?” “十七姨此言差矣。” 崔向东立即否认:“我干嘛要恨您呢?我只是在听楼小楼,给我讲述过您的要求后,深感自责。昨天您和我打电话时,我就该把血压计的专利,无条件的送给您啊。可我当时因双眼被金钱蒙蔽,竟然给您开出了七折的价格。该死,我简直是太该死了。十七姨,您老宽宏大量,千万别和我一个晚辈,一般见识。” 苏皇—— 双眼瞳孔飞快的流转,试图找出崔向东为什么如此恭敬的原因。 在她的预想中,崔向东给她打来电话后,肯定会气急败坏的样子,臭骂她一顿。 崔向东骂她骂的越狠,最好持刀去找她,她就会越高兴。 唯有让这个竟然敢刺伤她自尊心的土鳖,想到她后,就会气的脸色铁青,才有利于苏皇把他踩在脚下的最终计划! 可是—— 崔向东又说话了:“十七姨,我这么早就给您老打电话,就是要告诉您。您老上午十点时,再去趟天东医院,粟科长会代替我把血压计的所有知识产权,都无偿转让给您的。好了,您继续休息,我就不打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