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颜的心一颤。 要推门的手,缩回来后对贺母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崔向东可不知道,粟颜和贺母就在门外。 他只是满脸的羞恼。 本来。 贺小鹏打老婆,让粟颜对他彻底失望后才和他离婚这件事,和崔向东没有任何关系。 崔向东既没有资格、更没必要因此对贺小鹏说三道四,甚至抬脚就踹。 可谁让这个傻逼,非得揭他的短了? 如果崔向东不站在“正义”的立场上,好好教训下贺小鹏,他会很没面子的。 贺小鹏爬了起来,抓住椅子猛地举了起来。 崔向东噌地站在了床上,准备居高临下的压制他。 贺小鹏却慢慢放下了椅子,沮丧的说:“你是苗苗的救命恩人,我贺小鹏的这条命都是你的。打了老子就打了吧,我不和你计较。” 哟。 没想到这个傻逼,倒是蛮有原则的。 “以后,我再也不提你老婆,给你戴绿帽的事了。” 贺小鹏重新坐下,揉着发疼的肚子:“至于你说粟颜是个好女人的话,我也高度赞同。但好女人,却不一定适合我。我就偏偏喜那种骚不啦唧,爱喝酒爱跳舞的。和粟颜在一起,老子有压力。偏偏她爱管我。算了,不说了。以后,再也不提这件事了。” 他不说,崔向东更不想说。 “赶紧滚蛋,我累了。” 崔向东回头,看了眼左肩。 因刚才的动作过大,触及到了刚缝合的伤口,绷带上渗出了血迹。 “行,等你伤愈后,我们再好好喝一杯。” 想把女儿带回家的贺小鹏,也没再哔哔啥,站起来说了句,快步出门。 崔向东脱下了病号服,歪着脑袋的开始检查伤口。 血渍越来越明显,证明伤口崩裂了。 心中开始后悔,刚才怎么就羞恼成怒的,对贺小鹏动手呢? 幸亏那个傻逼,还算有点理智。 这要是一椅子砸下来,估计他还得再去一趟手术室。 门开了。 正琢磨着是不是呼叫护士,来给自己包扎下伤口的崔向东,扭头看去。 一身白大褂的粟颜,双手插兜走了进来。 看到他肩膀上的绷带带血后,粟颜吓了一跳:“别乱动,我来帮你弄。” 她是专业人士,更是亲手帮崔向东缝合的伤口,当然知道该怎么处理伤口。 崔向东背对着她,粟颜坐在床沿上,小心翼翼的拆开了绷带。 病房里静悄悄的。 崔向东能清晰感受到,粟颜呼出的气息,轻轻打在后脖子上,感觉痒痒的。 咳。 崔向东忽然不适应这种安静,干咳了声:“粟大夫,我明天能出院吗?” 粟颜回答:“本来就不行,这下就不更不行了。” “我家里真有事!” “你是选择办事,还是选择要命?” “啥意思?” “天这么热,伤口随时都有发炎的危险。” 粟颜说的没错。 崔向东皱了下眉头;“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粟颜回答:“至少一周。” “一周?” 崔向东吓了一跳:“那可不行!” “这是特护病房,我是你的专治医生。” 粟颜说:“你什么时候出院,我说了算。在没有我的许可下,你连特护层的楼梯都下不去。也没有谁,能在不经过我的允许下,跑进来看你。” 崔向东顿时傻眼—— 天黑了下来。 云湖县的家属院内。 楼小楼正在看晚间新闻,电话响了。 秦峰打来的电话。 语气很是兴奋:“大嫂,最多一周,我就能去云湖县上班,在你的手下工作了!” “什么?” 楼小楼听秦峰说出那句话后,顿时愣住:“你要来云湖县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