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刚才在想什么?” “那只袖里乾坤袋是小七的。” “七公主?” “不错!那只袖里乾坤袋上有王室的标记,又是女孩子用物,整个王室在道法上有极高悟性的唯有小七一人。而且你别忘了,小七的那位师傅。” “定一师太嘛,那可是天下数得着的神游境强者。” …… 空中传来皇甫天德夫妇的声音,二人一边飞,一边交谈着。 “能得小七相赠袖里乾坤袋,看来这位王将军跟小七关系匪浅啊!” “公主,七公主快到待嫁的年纪了吧?” “如果我没有记错,再过不久就是小七的二十岁的生日了。” “那不是正好!一个大周公主,一个名师弟子,又是当朝将军,两人又情投意合,这可是天定的好姻缘啊!” “这二人确实是天作之合。” “公主,经此一事,我感受颇深。” “什么感受。” “咱们还得再要两个孩子,万一哪天咱们不在了,” “夫君说的是,得再要两个。” “走!此事宜早不宜迟!” “嗯!前面就有家客栈。” …… 岐山。 山下还站着不少人,有好奇的百姓,有维持秩序的士兵,还有不死心的江湖人士。 有些江湖人士并未就此离去,他们虽然害怕大宗师,但是宝物动人心啊,万一他们捡到漏呢? 带着这种想法的人并不少,或者说从古以来抱有“捡漏”想法的人一直都不少。 就在这时,王诚独自一人从山上走了下来,身上的黑色长袍破烂不堪,上面带着血迹,脸上不少地方都沾着土灰。 众人一见到他走了过来,眼里全都冒着光,是那种贪婪得要把人撕碎的目光。 这些人忌惮大宗师,不敢跟他们碰面,几乎全都下了山,而王诚是他们见到的最后一个走下山的人。 不仅如此,王诚身上的伤势不得不让人怀疑,他在山上到底经历了什么? 山内的宝贝有没有被他得到? 如果没有,他知道宝物的下落吗? 吴飞龙几人更多的是担忧王诚的伤势,见王诚走了过来,立刻上前。 几人刚想开口,王诚伸手打断,目光冰冷地扫向下面的一群人。 有几名江湖人士手里拿着兵器,慢慢向王诚几人逼了过来。 “小兄弟,山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据说岐山里面住着一头凤凰,不知小兄弟见到没有?” “小兄弟,跟我们说说,我们挺好奇的。” …… 王诚还未说话,一旁的吴飞龙指着几人怒斥:“放肆!你是什么货色?敢跟我家将军称兄道弟?” “一群下三烂!我家将军何等人物?凭你们也配跟他问话!”刘庆生也是怒道。 刚才开口说话的几名江湖高手顿时一愣,脸憋得通红,像吃到死孩子一样。 娘的,踢到铁板了! 他们是真没想到,这么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竟是位将军。 如果同样是武林世家出来的子弟,他们倒也无惧,可将军就不同了。 那是朝廷命官,还是至少领兵万人武将,真要把他惹怒了,他们这些人的脑袋说没就没,毕竟是江湖人士,哪个人的手上没有几条人命。 几人一时间可谓是骑马难下,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还他娘愣在那儿干什么?” 吴飞龙又是怒道:“滚!都给我滚!再不走,老子砍了你们的狗头!” 几人如临大敌,扭头就跑,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其他人见状也不敢久留,更无人再敢问王诚,迅速散去。 有好事者忍不住跟同伴打听王诚的身份,当得知是破虏将军,散得更快了。 “杀人王!原来他就是杀人王!” “你不是废话吗?这么年轻的将军,又能调动西岐守军,除了王破虏还能有谁?” “这么说,山里的宝物有可能被王将军得到了?” “你还想着宝物的事?有本事你去把宝物抢回来!” “我他娘的脑子被驴踢了吧?那可是连大宗师都杀过的狠人,我有几颗脑袋?” …… 很快,山下只剩王诚几人和那两百五十名维持秩序的士卒。 “大人,刚才标下僭越了。”吴飞龙告罪道。 王诚笑了笑,道:“无妨!其实你做得很好。” 如果刚才没有吴飞龙的几句话,他很可能动手,那样少不了又要沾点血,甚至死几个人,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大人,您见到凤凰了吗?”刘庆生这时忍不住问道。 不止刘庆生一人,吴飞龙几个也是眼巴巴地看向王诚。 王诚皱起眉头,沉声说道:“先生,你那位三爷说得不错,根本没有什么百鸟朝凤,这地方确实不能来!” 几人见王诚身上都带着伤,知道他这么说山里面肯定有大凶险。 “飞龙,你去把这两队人马领头的叫过来!”王诚又对吴飞龙说道。 吴飞龙迅速离去,很快领着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走了过来。 男子穿着一件赤色鱼鳞甲,头上带着鹖冠,一种武官戴的帽子。 “大人,这是队率刘兴旺。”吴飞龙给王诚介绍道。 王诚点了点头,看着刘兴旺道:“刘队率,本将交给你们一个任务。” “请将军示下!”刘兴旺神情一肃。 王诚回头指着后面的梧桐树林,道:“那片梧桐树林之后有处通道,连接着山内的一座火山,虽然被一堆碎石封住,但本将还是担心堵不住,你等会带上你的人,跟着飞龙一块儿前往那里,把那里彻底封死。” 担心刘兴旺有其他想法,他加重语气,道:“记住,必须要把那里封死。一旦那口火山爆发,整个西岐县城将毁于一旦!” 果然,这话一出,刘兴旺脸色都变了,赶紧应下:“是!!” 吴飞龙当即与刘兴旺率领那两百多名士卒,火速赶往梧桐树林。 周围人基本都走光了,只剩王诚与刘庆生等人,几人心情都放松了。 “大人,您没事吧?” 刘庆生上下打量着王诚,之前王诚还一副重伤的样子,转眼竟跟没事人一样。 王诚摆了摆手,道:“不碍事。”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如果说他有伤,他身体状态非常之好,就像刚刚泡过温泉,舒服的很;如果说他没有伤,他胸前的伤口又是实实在在的。 “是那神秘的红色液体吗?”王诚暗暗想到。 那红色的液体到底是什么? 它是否还在自己身上呢? 压下心底的疑惑,他叫上刘庆生几人,吴飞龙这时也赶了回来,一行八人离开了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