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皇后的脸都黑了,这不是明晃晃的打她们脸吗? 穆九州拉着人坐下,使其倚在自己怀中。 “朕记得,当时丞相的奏折中还写明了曾有疫病发生,好在后来被人给快速完美解决了。” 王书林起身,“启禀皇上,是一位名叫沈良的游医。此人正在殿外候着,等候召见。” “宣。” 皇帝都没有再看太后和皇后,好像方才就是一个小插曲,台下的大臣亦是当做没有看见,低着头,沉默不语。 太后何曾被人这般戏耍,今日简直就是诸事不顺。 很快,沈良迈着从容的步子进入大殿。 “草民沈良参见皇上。” 沈良抱拳站立,想了想觉得这样的礼节不对,挣扎了下跪了下来。 看着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青衫书生气十足,只是他的左脚似乎有些问题,走起路来有些跛脚。 “是你为延平和安南的百姓阻断了一场灾祸?” “草民不敢这般说,只是恰好遇上了,恰好又知道疫病的对症之药。” 段卿眠在穆九州的怀中看着下面的人,此人不卑不亢,即便跪着也是挺直着背脊,丝毫不像是普通的百姓。 “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臣妾觉得有这个能力遇上了才能帮助解决疫情,否则遇上了也是送命。” “贵妃说得是,不管怎么样,都是你沈良有本事,这样有本事的人,就到太医院任职吧,给你个太医院院首做。” 很是随意的就指派了他的官职,真太医院院首张太医人都不好了,自己一把年纪才做了院首,他一来,自己是什么? “皇上。”沈良抬头,“草民感谢皇上厚爱,但能力有限,也不喜欢被束缚,若是皇上真的要奖赏,就奖赏草民一点银子,草民想要开一间药房,以后悬壶济世,行医救人。” 这是很坦然的拒绝了穆九州的赏赐,众人惊讶,能够从普通人成为一个太医,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竟然这么轻易就拒绝了。 到底是太年轻,年轻气盛。 太后眼睛眯了眯,看着段卿眠在扯着穆九州不知在说些什么,隐约听见留在宫中,做自己人。 “既然你不愿意做官,那哀家做主,赏赐白银千两,另外额外在京城中给你开设一间药铺。” 段卿眠委屈的看着穆九州,穆九州有些不满意的盯了太后一会。 最后大概都觉得已经没有办法,只能接受,不情不愿的不去看沈良了。 沈良最后得到了他的医馆,在取名的时候,却是怎么也不愿意让别人取名。 非得叫什么“奇变偶不变医馆”。 “这什么奇怪的名字,一个医馆要这么长的名吗?” 当医馆开业是时候,不停的有人在质疑这名字。 沈良淡定的坐在医馆门前,看了眼名字,眼中有希冀在闪耀。 “沈大夫当时在面对疫病的时候,是用了什么法子,竟然闻之色变的疫情能够这么快速的稳住,使其消失。” “面对疫病最重要的就杜绝未感染者感染,防止已感染者变重症,减少重症患者死亡。其中需要的就是控制和治疗……” 沈良说得仔细,段卿眠听得也仔细,“等我回宫,我就将面对疫病的法子写下来,让百姓门都能传阅,正确处理疫情。” “还是你更细心,朕会让太医院的人来学习,这种东西让他们去教授就行,你不必这么辛苦。” 也许是年级相近,也许是沈良的性格很对穆九州的脾气,两人居然在短短的一个月中,关系越来越不错。 段卿眠也因此学习了更多理论知识。 皇宫。 太后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喊着,眼睛紧闭,脸色有些苍白。 太医将问诊的东西收起,道:“太后心思郁结,思虑过多,应当多休息,保持心情愉悦。” “你的意思是哀家不该占着朝政,要哀家少参与政事?” 睁开敏锐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问自己看病的太医。 张院首心都提起来了,忙道:“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太后为国担忧,实乃百姓之福。病症是因着太后太过操劳才导致的虚不受补,臣会在食疗上为太后调理身子。” “调理?”太后冷笑一声,“谁告诉你调理就能好,吃药就能痊愈?哀家病重,需要皇帝亲自去明化寺为哀家祈福。” 张院首愣了下,应和道:“太后娘娘说得是,有皇上的孝心,您的病情定能很快痊愈。” 穆九州被叫入未央宫的时候,太后还在床上躺着,额上放着一块毛巾。 “母后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可是叫了太医?” “哎呦,哀家身子哪里都不舒服,太医也没有办法。”太后有些痛苦的睁开眼说道:“哀家这病还需要操劳到皇帝你。” “不知需要儿臣做什么?您尽管说。” “需要你去明化寺替哀家祈福,据说只要至亲之人诚心在佛前祈福七天七夜,哀家的病便能不医自愈。 皇帝啊,哀家相信你是孝顺的,但是这朝廷中的事情多,哀家也不忍心让你去,还是算了,哀家一把年级,再熬两天也就去地下见你父皇了。” 也不看他,自顾自的捂着心口哎哟哎哟的叫着。 穆九州自知要真的不去不行,“母后病了,莫说是七天七夜,就是七年十年,儿臣也要去为您祈福。” “真是哀家孝顺的好儿子啊,只是有个要求,不能带任何女子过去,只能皇帝你自己带着侍卫。” 两天后,皇上带着一对人马前往去明化寺祈福。 段卿眠目送穆九州离去,心中感觉有些怅然若失,自打她进宫,上辈子的八年,到这辈子的一年时间,两人从未分开如此之久。 且他一走,皇宫好像瞬间就静谧下来。 平静的表面之下,段卿眠有种不详的预感,好像是风雨欲来 当天夜里,伺候小皇子的宫女突然慌张的求到段卿眠面前。 “贵妃娘娘,小皇子突然发起了高烧。” 段卿眠夜里睡不安稳,听见有响动立马起来。 “怎么回事?白天不是好好的吗?” “奴婢不知,小皇子晚饭时候状态便不是很好,奴婢只以为是昨晚没有睡好,早早地就哄了小皇子去睡觉。谁知夜里突然就发起了高烧。” “传太医。” 段卿眠前往穆昭明所在的房间,看了一圈,没见到柔婕妤,不由疑惑,“小皇子发烧,你们没告知柔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