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卿眠回头,“都是些鲜嫩的姑娘,本宫瞧着,心里难受呢。” “贵妃娘娘说笑了,再鲜嫩的姑娘也没有您这般吸引人。” “罢了,咱们也不说笑了。你也梳理一番,再过会儿,又要去晚宴。你可是小皇子的母妃,不能丢了小皇子的脸面。” “是。” 柔婕妤将小皇子抱回来交给乳娘,“娘娘陪着鸣儿玩耍了许久,您也休息会儿,晚宴必定您有要受人瞩目,同样不能输给那些鲜嫩不懂事的小姑娘。” 两人在一个宫中呆的时间长了,居然也能相互说笑几句。 回房中眯了一会,半梦半醒间好像听见白虎进门,然后在她床边上趴下假寐。 等到段卿眠再次醒来,白虎立即起身蹭到她身边。 摸着它的头,段卿眠笑道:“我喊你小白是不是太过分了,要不要给你换个名。” “嗷呜。” “叫嗷呜?” 白虎生气了,从她身边走开,气呼呼的趴在地上不理会她。 “逗你呢,叫——雷神怎么样?” 这个名字听着威武,白虎倏忽从地上跃起,扬天长啸。 看来是很喜欢这个名字了。 “娘娘,时间快到了,奴婢帮您梳妆。”辛竹听着虎啸声声,便知道段卿眠已经醒了。 等到时间稍晚,段卿眠与柔婕妤便一同出门。 而今宫中惠妃死亡,皇后沉寂,敏妃也无比的低调,唯独段卿眠和柔婕妤掌管后宫,一个是宠妃,一个是小皇子生母。 风头无两。 进殿,落座,白虎紧跟趴在段卿眠的身边,乖巧得像只猫。 一出现,却也已经让整个大殿安静下来。 穆昭明坐不住,拉扯这要与白虎玩。 段卿眠便将他放在了白虎的身边,任由他胡闹。白虎亦是耐着性子陪他。 这场景,简直要吓死在场所有人。 不过七个月的孩子,竟然能与白虎相处这般好,该不会是有什么与旁人不一样的能力? 如此,众人的心中不由多想起来,看着穆昭明的眼神也有了变化。 简尺素换了一身装扮,绛紫长裙,额间点着朱砂,有种艳丽又纯净的干净。 目光缓缓从台下的诸人身上扫过,妖冶的桃花眼在看见简尺素的时候微微停顿。段卿眠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唇角露出了然的笑意。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在太监的高声唱和中,赤炎国最尊贵的三人进门落座。 穆九州在路过简尺素时,还与她对视一眼。 简尺素羞涩的垂下头,白皙的耳朵都红了。 “今日本是哀家为皇帝选秀的日子,但皇上想着每个人的婚姻大事,今日若有想法的,哀家高兴,为你们赐婚。” 太后心情很好。 段卿眠看见了穆九州与简尺素之间的互动,暗暗瞪了他一眼。 “皇贵妃最是喜欢百花羹,让御厨为贵妃专门做一碗。” 见她瞪自己,穆九州开口宠溺道,立马便有宫女退去,却又被叫住了。 “为简小姐也备上一碗,莫放糖,会失了鲜味。” 闻言,简尺素立即成了众人艳羡的对象。 不过心头一个疑惑,她与皇上是何时相识的? “臣女多谢皇上。” 感激的福身,深情款款的抬头看向穆九州。 穆九州大方的看着她一笑。 明晃晃的勾搭在一起,段卿眠不由吃味,冷哼一声,将面前的杯盏摔得叮当响。 “贵妃这是什么意思?当这后宫是你们自己家?哀家还坐这里呢,就这般无理。皇上宠爱你,那是你的运气,别再哀家面前恃宠生娇。” “臣妾哪敢啊。”段卿眠没骨头似的瘫坐在椅子上,“手滑而已,太后娘娘请恕罪。” 太后看她非常不爽,但是一想到今日之后,她再无受到自己儿子偏宠的机会,甚至会被冷落,她又开心了。 一开心,就懒得与段卿眠计较。 百花羹端上来的时候,简尺素便收到了周围姑娘的羡慕。 段卿眠耐着性子边吃边看姑娘们表演一个又一个才艺,实在是看不下去,碗筷一扔,才并不管比人怎么想呢,带着白虎就走了。 “放肆,宴会还未结束就大喇喇离去。” “母后,皇贵妃只是不爱看这些,走了就走了吧。今儿是个高兴日子,您可别受她的影响。” 穆九州这番话,比之以前对太后的冷漠,已经缓和了不少。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段卿眠带着白虎冷着脸离去。 在路过简尺素的时候觑了她一眼,惊得对方立即起身,惊慌的看着她。 本以为她会对自己动手亦或是刁难,谁知人家就只是多看了一眼就走了。 反倒是白虎冲着她张开了血盆大口,尖利的牙齿正正好被人看清。 这下是真的吓到了简尺素,小脸都惨白起来。 穆九州见状,忙让人送了些安神茶。 这明显就是偏爱了。 太后满意的对着穆九州道:“这么多姑娘,总该有一个能入了你的眼。若是还没有,哀家只能自己指定了。” “母后莫急,儿臣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只是也要问问人家姑娘愿不愿意。要不等明儿一早,儿臣再就将结果告诉你。” 太后愣了下,不知穆九州是何意,但是看见他一脸兴趣的时不时看向简尺素,便应允了。 只要结果是好的,多等一个晚上也无妨。 “简家三姑娘是个可人的,皇帝既然有意,不若将她留在宫中,多处处。” 正好合了穆九州的意,说道:“朕瞧着这么多人也没什么特别的,剩下那些一会儿出宫都回去吧。往后母后也不要辛苦的为朕选秀,朕看不上这些。” 被说了,太后虽有些不高兴,但也无碍应下,好不容易找道一个能够与段卿眠抗衡的姑娘,其他人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娘娘为何要出来?那简尺素不要脸,分明就是与皇上眉来眼去的,还搞得娘娘要欺负她一样。您得在里头看着,万一她将皇上勾走怎么办?” 段卿眠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小声道:“别说话,忙你的。” 辛竹哦一声,低下头继续烤肉串。 上好的碳燃着,烟味少。 段卿眠手中拿着桃花酿,一口烧烤一口酒,喝得不亦乐乎。 许久,听见宴会散场,段卿眠将手中酒壶掷在地上,自己则是躺在了窗边的贵妃榻上。 “辛竹,去禀告皇上,本宫不胜酒力,喝醉了,叫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