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严翎儿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周围围满了人,而宋晁赫然正坐在一旁一脸愧疚的看着她。 严翎儿惊慌失措的低头查看自己的穿着,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依旧是昨天那套衣裙严严整整的穿着。 看出了她的害怕,宋晁最先开口安慰她:“侧妃你别别担心,本宫没有冒犯你,只是昨夜里本宫可能真的喝的太醉了,实在不记得做了什么,若是有伤到你哪里,本宫先在这给你赔不是。” 严翎儿反应过来后,猛的看向一旁高高在上的君似卿,眼珠子甚至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有些突起,吓得宋晁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心想这大宋的女子果然心思难猜,不像他们南疆的心直口快。 严翎儿瑟瑟发抖的看着众人,但说是众人其实也只有七王爷南宫澈,王妃君似卿和南疆太子宋晁和她母亲南宫疏月几个人罢了。 “王爷,妾什么也不知道,妾是冤枉的。”严翎儿揪住南宫澈的衣摆生怕她误会什么。 南宫疏月上前抱住她:“翎儿别怕,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巡逻的侍卫发现偏殿的门开着,进去就发现你倒在地上。” 她有心提醒严翎儿,生怕严翎儿不小心说漏嘴了什么。 “母亲,是,是有人害我。”严翎儿窝在南宫疏月的怀里哭泣,心里恨不得杀了君似卿,就是因为她,自己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丢人。 而南宫疏月何尝不是这种心思,君似卿的存在实在是太碍眼了,尤其是这个碍眼的人不论如何都除不掉。 “你说有人害你,那么是什么人,因为什么事,什么时候你见的面。”南宫澈一直握着君似卿的手,生怕吓着君似卿。 严翎儿被问的哑口无言,只是一个劲的说对不起。 宋晁看她实在可怜,上前一步揽下了罪责:“还请七王爷七王妃见谅,定是本宫昨日喝醉昏了头,侧妃可能是听到了什么动静,结果被本宫给失手打晕的。” “当时也没什么人……”宋晁说着突然觉出了几分不对劲的味道,偏殿里女子的宴席极近按理说是女子换衣方便的地方,他一个大男人喝醉在那里怎么想怎么尴尬。 “是!南疆太子说的极是,是臣妾昨日里一直看姐姐没有回来,心里担心就去偏殿看了看,结果没发现姐姐,反而发现了喝醉的南疆太子,后面的事情臣妾就不知道了,王爷你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严翎儿一口咬定宋晁的说辞,她不敢让南宫澈知道自己想陷害君似卿的举动。 南宫澈皱眉:“侧妃的意思是,王妃本应该在偏殿,那你的意思是若是王妃在,现在躺在这的就是王妃了吗。” 他一向会找重点,除了君似卿的话,谁话里的重点都能找错。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严翎儿怕的都想下床给他跪下了。 南宫疏月忍不住打圆场:“既然事情都清楚了,就不要追究了,人没事就行。” 人是她叫走的,要是深究必定会引得陛下大怒,明面上都不能表露出一丝一毫。 君似卿此时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既然当事人都表态了,那这件事就过去吧,我们也该出宫了。” 君似卿一副不计较的样子反而让严翎儿不习惯了,还是南宫疏月推了她一下她才如梦初醒般的追了过去。 其实在她醒之前,南宫疏月就曾和君似卿对质过一次,结果自然是惨败而归。 但凡不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里面大有门道。 严翎儿一直感觉如坠云端很不可思议,直到回到府里被君似卿一声“跪下”才给换回神智。 她一脸茫然的乖乖跪下,乖的君似卿都觉得稀奇,可一想她做的事又心里厌烦的不得了。 南宫澈很有眼色的离开了案发当场。 “姐姐这是做什么。”严翎儿还有点晕乎。 “什么姐姐妹妹的,你是脑子昏了头还是做戏做上瘾了。” 君似卿永远都搞不明白的一件事情,就是南宫母女的脑回路。 “昨日的事情我也不和你多计较,但是不能当做没发生,跪祠堂还有抄写百遍礼记,女戒一样都不能少。少一遍你都不用出来了。” 眼看君似卿要走严翎儿一把拽住她的衣摆想装可怜。 “王妃臣妾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日那热水真的也是失手,王妃若是不解气可以泼回来!臣妾绝对没有怨言。” 君似卿却不吃这一套,应该是这个家里就没有人吃严翎儿这一套的人。 “呵,本王妃看上去像傻子吗。”君似卿让人把她拖进祠堂关进去,严翎儿尖叫:“君似卿你不能这么对我!” 还是这样的严翎儿看着正常一点,“本王妃如何不能这么对你?规矩和教养你浑身上下哪里有,而且就凭昨天的事本王妃完全可以让王爷休了你!” 这当然是夸大的说辞,但若是放在寻常人家,当真是再正常不过。 严翎儿最终还是被关了进去。 等到用膳的时候南宫澈难得的食不言寝不语,生怕触了君似卿的霉头。 “怎么不说话?”君似卿奇怪的看着南宫澈,发现他不给自己夹菜,干脆自己给他夹了一筷子肉丸。 “卿儿,不开心吗,本王在考虑平时哪里做的不周全的事情。” 君似卿了然:“那王爷忽视的地方是挺多的。” 昨夜里严翎儿闹得烂摊子并未闹大,还是她心善,出去后就叫人去发现了严翎儿。 只是这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严逸自然是长吁短叹的,觉得严翎儿就是个倒霉的晦气玩意。 而皇上也因为这个缘故,对宫里进行了一轮大清洗,宋怀的人倒是没出什么岔子,只是得知宋晁的消息后笑的不能自已。 “进宫第一天就被如此算计,宋晁啊宋晁,本宫是该夸你精明还是愚蠢呢。” 而那舞女在宋晁的屋子里藏了半夜都没等到人,只能丧气离开,经过这个事情后在严绡儿看来宋晁也是个靠不住的,只能另做其他的打算。 而严翎儿还在祠堂抄写自己的礼记,君似卿倒是没有克扣她的份例,可关在祠堂里成日就是抄书她哪里受得了,已经哭闹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