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翎儿气冲冲的回了家,却发现自己被拒之门外了,她没想到居然会这样,可严逸铁了心要和她划开距离,严翎儿只能委屈的暂住在七王府上。 这么上赶着入府的,严翎儿算是第一份了,因为这个缘故耻笑她的不在少数。 大婚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虽是娶侧妃,王府上下却并不隆重。 只严翎儿自己的院子被意思意思的挂了红绸,其他地方都和往常一样。 没有三跪九叩亦或三书六礼,这简单到极致的样子,气的严翎儿要发疯。 她忍不住的想去找南宫澈讨个说法,可南宫澈下了朝就是去君似卿那里,哪里轮得到她去见。 最后还是君似卿碍于皇家和君,严几家的面子,逼着让南宫澈办得隆重了一点。 大婚之夜君似卿闭紧了房门,防止南宫澈住在她那。 枳儿不赞同:“王妃,为什么不让王爷住在您院子里啊。” 君似卿慢慢的散下头发,让枳儿给她收拾:“今天是严翎儿大婚,不管她再怎么上不得台面都是要给她些面子的。” 枳儿似懂非懂:“那王爷要是这样都没去她院子里该怎么办啊。” 君似卿无奈,“你这丫头怎么越来越笨了,王爷不去她的院子是她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王妃,侧妃肯定不会领您的好的。”枳儿把君似卿的头发梳的顺滑滑的。 “还是那句话,领不领我的好是她的事情,我已经做好了自己的本分。”君似卿困倦的请打一个哈欠。 而南宫澈被君似卿拒绝后就去了书房,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碰严翎儿,之后也不会去碰。 严翎儿盖着盖头,那盖头还是她自己精心挑选的绣着鸳鸯。 她坐了一晚上,心情从开心激动到麻木和愤怒轮着来了一个遍。 第二天一大早,严翎儿没能及时起来给君似卿递茶,君似卿也没在意。 枳儿意料之中的感慨:“王妃,王爷真的没去侧妃那诶。” 君似卿笑了笑,她也不是故意给严翎儿难堪,只能怪她自己没本事。 等严翎儿起床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她气急败坏的闯到君似卿的面前:“君似卿!昨天是不是你故意把王爷叫走的,故意想看我的笑话。” 君似卿正悠闲的逗着池水里的鲤鱼玩,一见到严翎儿瞬间没了心思:“昨日我叫没叫人,你不清楚吗。王爷昨夜也不在我那,你想找人发火可是找错人了。” 严翎儿不相信南宫澈是自己不想搭理她,一口咬定是君似卿搞得鬼。 君似卿受不得她的大吼大叫:“侧妃就要有侧妃的样子,严翎儿,我本没打算罚你,你可是忘了你得向我磕头递茶的。” 严翎儿脸色一僵,梗着脖子不肯认输:“君似卿你凭什么罚我!你就是嫉妒我!” 这丫头大概是听不懂人话的,君似卿揉了揉太阳穴,“就罚你抄写百遍礼记吧,明天早上给我请安的时候拿给我过目。” 她站起身来,打算去别处散步。 严翎儿气急败坏,她才不愿意被君似卿拿捏,转头就想去和南宫澈告状。 府里人多嘴杂真真假假的消息露了出去,被君时听到了,他以为君似卿不让王爷露宿侧妃那里,觉得丢人下朝后顺路和南宫澈一起回了王府。 南宫澈考虑到是父女之间的对话,就没有跟着参合,用完膳就去处理公务。 君似卿知道君时肯定又是听了些什么莫名其妙的风言风语,来找自己问罪了:“父亲是想听什么呢。” 她抢先一步问出来,君时被抢占了先机,浑身的气势一弱:“为父听说,侧妃新婚之日你故意叫走了王爷,让他留宿在你那里。” 君似卿沉默了,她心里丝毫升不出半点想要解释的心思。 “不管父亲听到了什么,总归是不信任本王妃,您若是想来教训我大可不必了。相信太子府上的君悦,还有入土了的君渺,也不会想听父亲你莫名其妙的话。” 君时气急败坏:“这就是你和为父说话的态度!君似卿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我是你父,亲要不是把你当女儿为父才懒得管你,你既然身为王妃就应该大度,这般斤斤计较成何体统。” 枳儿忍不住为君似卿说话:“老爷误会王妃了,昨夜王爷并没有留宿在王妃这。” 君时一听更气了:“身为王妃你居然连王爷都留不住,你还能做些什么,丢人现眼。” 枳儿没想到君时居然这么胡搅蛮缠,有些担心的看着君似卿,而君似卿已经不耐烦听他继续胡说八道直言:“枳儿送客。” 君时更加不满君似卿的态度:“你这是当了王妃就不认我了,我到死都是你父亲。” 他气冲冲的出了王府,一路上都忍不住在骂君似卿。 到了晚上,君似卿没什么吃饭的心思,她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望着天上的月亮,突然就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 枳儿心疼的抱来斗篷给她披上,君似卿看了看她,突然就有点想念南宫澈的怀抱。 “枳儿,我们去找王爷吧。”君似卿出了院子。 结果书房的门童被严翎儿买通,说他去了严翎儿的院子,君似卿的脸上隐去了笑意。 她看着昏暗的书房,急匆匆的赶去了严翎儿的院子,明晃晃的烛光把严翎儿的院子照的亮堂堂。 君似卿站在门外看着门窗上透出的两个人拥抱的影子,冷笑一声扭头就走。 “王妃,那个……也不一定是王爷。”枳儿胆战心惊的看着自家小姐越来越冷的神色,害怕她下一秒就会突然哭出来。 可君似卿没有,她只是淡然的说了一句,“我知道。” 严翎儿在房间里得知君似卿走了以后,嫌弃的推开抱着自己的侍从。 这是她故意针对君似卿所以临时想出来的,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今日之事你谁也不许对旁人说,否则你知道后果。” 严翎儿警告了一番这个人后才让他离开,实际上在他离开后就暗中派人将他解决掉了。 南宫澈其实仍旧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只是一时入神没顾上点灯。 君似卿走后不久,南宫澈才刚刚意识到天色已经晚了,他唤人进去点灯完全没计较下人的疏忽。 等他终于处理完想去找君似卿一起休息的时候,君似卿早就已经关了院门一个人歇下了。 南宫澈无法,只能继续在书房里睡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