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武将军,您看,送烤鸭肉的人不是来了吗?” 乐毅朝营帐外指了指。 这时从帐外不远处慢慢走来了一个身穿斗篷,头带斗笠的神秘男子。 “他是何人?” 田武甚是好奇。 不一会,神秘斗笠男子走了过来,待其揭下斗笠斗篷后,一个胡子发白的楚国人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在下楚国左尹子椒,听闻两位将军在此,特地前来拜访的!” 这男子原来是楚王熊横的叔叔子椒。 “如今我们正在与你们楚国交战,不知你身为敌国之臣,前来此是为何?” 田武甚是好奇了。 “我不是提前派人来告知过你们主将乐毅,我的来意了吗?” “难道乐毅将军不在此?” 子椒又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两个将军,毕竟自己也不知道谁是谁。 “我就是乐毅!” “旁边这位就是齐国的田武将军!” 乐毅自我介绍了。 “你何时跟楚国左尹大人联系上了?” “为何不告知我呢?” 田武这时立刻把眼光转到了乐毅身上。 “这些待会我再同田武将军您解释!” 乐毅于是把这子椒来意与田武叙说了一番。 由于楚国发生了令尹子兰被废之事后,楚王欲立在外征战的昭睢为令尹。 这招至了如今身为左尹子椒的不满,所以子椒就派人来偷偷联系了正在准备与昭睢作战的魏军主将乐毅。 希望能帮助魏、齐、韩军队,打败昭睢,使得自己能坐上楚国令尹之位。 “原来左尹大人与我们是志趣相投的啊!” “那就赶紧请坐、请坐!” “这边详谈吧!” 田武一听子椒是来帮助自己这方的,自然是大喜了! “如果想要打败昭睢的军队,不知左尹大人您有什么好的计策帮助我们呢?” 几人寒暄了一番后,乐毅也是直入主题了。 “我这次虽然是帮你们,但是我也不想看到我们楚军有过多的损失!” “所以我希望两位将军能答应我子椒一个要求!” “就是,适可而止!” “希望两位能应允!” 子椒先提出了自己要求。 “这当然没问题了!” “我们魏与你们楚也算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这次战争都是因为秦国而起,所以我们如果取胜,也不会对你们楚军赶尽杀绝的!” 乐毅首先应允。 “我们齐军也如魏军一样!” 田武也附和。 “可是那韩军你们能约束?” 子椒提起了韩军。 “韩军,我能约束!” 正在这时,暴鸢突然又回来了。 “刚才是我暴鸢太过着急,对两位将军失礼了!” “没想到两位将军居然偷偷把楚国左尹大人都请来了!” “看来我们破楚军有望了!” 暴鸢这时态度明显转变了不少。 “好,既然三位将军都应允了,那我就放心了!” “那我就教你们破昭睢军队的办法吧!” 子椒于是向三人长篇大论了起来。 “原来你们楚国这次后续支援的军队大部分都是吴越来的啊,那真的如你所说,到时候让人去楚营附近日夜吟唱吴歌越曲,真能让这些人思乡心切,丧失斗志吗?” 乐毅听完子椒所讲,询问起来。 “是的,他们这些人并不想打仗,都是临时被强征而来的!” “所以只要让他们日夜听到吴歌越曲,到时候你们只需佯装进攻,让他们感觉到草木皆兵的景象后,其中楚营内大部分吴越士兵自然就会不战而逃了,这样,昭睢的军队也就只能撤退了!” 子椒解释。 “好,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最好不过了!” “那就照左尹您的计策去办吧!” 田武也点头默许了。 “既然三位将军如此信任我子椒,我也答应三位将军,如果我子椒他日做了楚国令尹,我以后一定保证在我子椒为令尹的时间内,我楚国与你们三国都不会再主动发生任何兵戈之事!” 子椒也是提前给自己做令尹后的楚国拉关系了。 于是乐毅听从子椒的计策,找来数十名会吴歌、越曲的艺伎,日夜不停,大声在楚军营地附近吟唱吴歌越曲。 楚军从两地征来的士兵,在听到数日吴歌越曲后,果然思乡心切,开始纷纷丢下盔甲潜逃回家。 昭睢和景田得知消息后,更是想杀一儆百,阻止这些逃亡的士兵,但是军心早已涣散,潜逃者反而越来越多。 这时昭睢也知道此战已经无法再打,便开始撤军。 乐毅、田武、暴鸢也遵守了与子椒的约定,没有再去追击楚军。 一时间楚国撤军的捷报就传到了大梁、新郑,两国百姓都开始庆祝起来。 可惜这时的魏遫正在赶往河东的路上,一时间也并未收到南边传来的捷报。 “到哪了?” “现在到哪了?” 魏遫这时询问起了正在匆忙驾车的车夫。 “回我王的!” “现在我们已经到韩国上党了!” “要到达韩国平阳还得最少五日车程!” 车夫回应。 “怎么这么慢呢?” “寡人都走了快半个月了啊?” 魏遫很是着急。 “没办法啊,主要还是河东道路被秦军阻断了,最近又阴雨连连!” “如今我们只能选择从上党走了,我王您再忍耐、忍耐几日吧!” 魏肴骑马过来解释。 “寡人现在担忧我们魏国河东的子民啊!” “这一路来,尽是听到从河东逃来的难民讲述秦军的野蛮和凶残!” “这能让寡人安心的了吗?” 魏遫身为一国之君,当然担忧的多了。 战国邯郸。 “启禀我王!” “有秦使在宫外,要觐见于您!” 突然有一宦官匆匆跑到了赵何面前。 “秦使?” “你说秦使来到了我们赵国?” 赵何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是的!” “秦使已经在宫外候着要觐见国君您了!” 宦官回应。 “秦国与我们三晋的战事,正处于关键时期,我要是见秦使,到时候三晋军队知道此事了,会怎么看待寡人,看待我们赵国呢?” “不见!” “寡人不见!” 赵何摇了摇头。 “可是秦使说了,如果国君您不见他,赵国可能将面临亡国之祸啊!” 宦官又继续说着。 “亡国之祸?” “吓唬寡人呢?” “你去告诉它,让它赶紧离开!” “如果它再有什么对我赵国不利的狂妄之语,直接就让人割了它舌头,让它以后彻底闭嘴!” 赵何这个时候正在为晋阳担忧,哪有什么心情见使者,尤其是敌国的使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