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智慧被民警带走了,一场闹剧解散,可是徐丽珍的表情却是一副风雨欲来。 小陆战战兢兢的开车,魏满星和顾然对视一眼,表示不能说话。 邵光鹏更是不敢吭声,一路低气压,他老妈这状态,绝对一点就炸。 几人到徐开鹏家时,邵国彬已经到家了,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到他们回来打了声招呼: “两位老师今天学习辛苦了。” 徐丽珍脸色更冷了,“我不辛苦,我是命苦!离我远点!烦你!” 邵国彬一愣,狐疑的看了看徐丽珍,得到的是被狠狠一瞪,他感觉徐丽珍上楼的背影都冒着小火苗。 “你妈这是咋了?怎么回事?今天出了啥事么?” 一头雾水的邵国彬只能向儿子求助,妻子生气得找出病因,对症下药。 徐开鹏老两口听到门被摔得震天响,也凑了过来。 邵光鹏同志面对三双充满求知欲的大眼睛,一时间有些语塞。 他能咋说?难不成要说“我妈因为您被别的女同志觊觎了二十来年生气了”? 这么说也太不靠谱了,小邵同志可以预见到,他要是真这么说了,他的屁股绝对会被他老子的旋风腿疯狂照顾。 “爸,这个事情吧有点复杂……” 邵光鹏的话刚开了个头,就听到徐丽珍在楼上的喊声: “晓惠,饭好了吗?我饿了,待会吃完饭我得带顾然出去下。” “诶,这就好了,下来洗手吃饭吧。” 徐丽珍听到惠姨的回应,拉着长脸下楼,全程没给邵国彬一个眼神。 邵国彬果断向老丈人求助,两个男同志在饭桌上方交换着眼神。 毕竟,徐家和邵家的家规,是听老婆的话。 最后徐老太太实在看不下去了,敲了敲桌子。 “你们爷俩别眉来眼去了,看着闹眼睛,丽珍啊,说说咋回事,国彬咋惹着你了?” 徐丽珍虽然性格泼辣,但是对父母非常尊重,撇了撇嘴,嘟囔道: “今天谢智慧突然跑去学校,冲出来打了顾然一耳光,还大庭广众之下骂我,说我凭啥能嫁给邵国彬,还说是她先看上邵国彬的,说我就应该嫁给谢智明那个蠢货。” 顾然被打了?这个信息点对徐开鹏的冲击,可比自己女婿被别的女同志看上了要严重。 “?竟然敢众目睽睽之下打人,这绝对不能忍,必须要抓典型!老谢这人教育孩子真的太差劲了!你们有没有报警?这谢智慧就得坐几年牢,才能让她知道这个社会需要遵纪守法!” “姥爷,已经报警了,谢智慧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您别生气,谢家三个人已经在监狱里团聚了,,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邵光鹏这话并不是安抚徐老爷子,而是这两天他私下做了不少事情,动用了自己的私人关系,鼓励苦主们加入举报行列,毕竟谢家这三位的行径可是明目张胆的,他就是要让谢家人,永远出不来! 就算到时候谢长贵知道了,跑来跟徐家闹,一句“国法难容”就可以打发了他,毕竟这法律可不是徐家和邵家定的。 邵国彬苦思冥想,沉吟了半晌,“丽珍,我跟那个谢智慧压根不熟,如果一定说有什么关联,就是二十多年前,她曾经去偷农药,当时她拿个破碗装着农药放到嘴边,我以为她要自杀呢,就劝阻了下,没别的了。” 徐丽珍飞了个眼刀子过去,“你当我是傻的?就她那样儿还能偷农药自杀?说她杀人还差不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徐开鹏眉头一皱,“谢家老二,该不会真是谢智慧给毒死的吧?那孩子没了的时候,我还挺遗憾的,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是谢家人里最有出息的一个。我知道消息后还去瞅了瞅,当时还纳闷他口鼻处咋还会有泡沫,衣服也湿哒哒的,确实有股子农药味,这谢智慧不会这么阴损吧?” “我听单位的法医讲过,喝农药死亡的人就是口吐白沫,农药会让身体大量出汗,死后衣服会很潮湿,这么说的话,他十有八九可能真是被毒害的,而不是什么意外。问题是,就算他真是被毒死的,这都过去了二十多年了,也没有证据,也没办法判刑吧?” 邵国彬被老丈人的说法吓了一跳,但是综合信息一想,基本已经能确认是谢家人自己下的毒手,只觉得这谢家人简直畜生不如,血缘至亲都能下得了杀心。 “除非谢家人自己说出来事情的来龙去脉,否则没有任何办法,但是他们怎么可能会说啊。” 徐丽珍难以置信,虽然她当年对谢家老二没什么感情,但是毕竟曾经是有过婚约的人,假设对方真的是被害死的,她如果能帮他找出真相,让他不至于枉死,也算是圆了曾经的情分。 “如果,我有办法让他们说出真话呢?不过,可能得是半疯癫状态下的,警察们会相信吗?” 魏满星听着几个人的话,觉得如果能让这些祸害牢底坐穿,倒是挺好的。 “只要他们说了,就算是失控情况下说的,只要事后认罪了,也是没问题的,满星,你有办法?” 邵光鹏来了兴致,又能看到大师发威了。 “山人自有妙计,”魏满星眨了眨眼睛,叮嘱道:“你明天一早去派出所一趟,让他们审讯就行了,保准全都招了。” 随后扒拉几口饭,乖巧的放下碗筷,“我吃好了,先去房间给谢家人准备招供大礼包。” 魏满星说完,回房间开始准备东西,拿出符纸剪了三个纸人,在纸人身上画了复杂的符咒纹路,又打出几道复杂的道法手印,一切准备就绪后,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这门术法已经超出了她这具身体的承受能力,躺下缓了一会儿,恢复些力气后打开窗子看了眼夜空,将纸人抛向空中,化作三道光,朝着派出所的方向而去。 “祝你们三个,今晚玩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