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乐少奇默默摇头。 李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抽风了?” 脚步声又响起,夜班主任敲响了门,李莽问了声,有问有答的他才开了门。 身后跟着一堆保安,全是穿黑衣服的,李莽把事情一说,夜班主任的冷汗都要掉下来了。 “这样,也辛苦你们了,一来就遇见这种事,”夜班主任嘴上说了两句,就急急忙忙带着人去了。 乐少奇此时挠着头,慢吞吞的开口:“我觉得我有点不对劲。” 昨儿犯了规则,不会后知后觉才出事吧? 这样想着,几个人都盯上他了,乐少奇被看的有点慌:“不是,我早就不舒服了,我以为副本都这样,我也没当回事。” “怎么个不舒服法,”于绰急忙问。 小少年整个有些蔫吧:“我老是看到四周都是人,我寻思你们都能看到,毕竟也是副本吗,有点怪东西也正常。” “这破孩子也是能忍,这是被污染了,”李莽上前探了两下。 徐淼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别说,你还真是天赋异禀,我平常被污染了,那是头晕眼花,根本没办法正常行事。” “那你被污染了,我咋没事?”李苪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手:“我看啥都是正常的。” “你那能一样吗,”诡上身的人,还是这个副本制定规则的存在,负面问题也指定给解决了。 “我哪里不一样,我……”李苪说着说着,突然觉得不对劲:“我是不是给诡上身了?” “哎嘿,你反应这么快呢,”乐少奇本来脑子就不清醒,直接脱口而出。 “卧槽,这还真是,”李苪紧张的摸着脖子:“我还能活着,我这命真大。” 该说不说,这次来的五个新玩家,死三个了,活着的两个还真是天赋异禀。 一个被污染了还能行动,一个被上身了,这会儿还活蹦乱跳的。 “我冷静会,这找谁不好,找我,”李苪搓了搓手。 “那我怎么办啊?”乐少奇仰着头问。 “你这……”李莽也犯难了。 本来寻思,打着不管不问的,都是新玩家指不定啥时候没了,可是,这三个犯神经病的玩家没了,留下两个正常的,仔细看看还都是有潜力的。 方斐斐一言不发,此时看到这一幕,突然拿起中间的凉茶水,直接泼到了乐少奇身上。 乐少奇一脸懵逼的站着,茶叶顺着头发落下,他耳朵的嗡嗡声逐渐褪去,整个人眼神也清明了起来:“啊?我好了。” 方斐斐揉了揉眉头:“你以为这茶,莫名其妙给你们放这里的,你们这群人,小心谨慎是没错,有时候也是错过了好东西。” 被她数落了一番,乐少奇不敢吭声,像个鹌鹑一样缩那里。 正寻思着,办公室的大门被拍的啪啪响:“开门,开门!” 这声音,徐淼几个人对视一眼,李青山的,他来干嘛? “干嘛的!”于绰心提到了嗓子眼,忙问了一声。 徐淼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紧张的于绰,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我是李青山,我有事想找你们,”话音落下,方斐斐和王家的两兄弟面色同时一变。 方斐斐大步拉开了门:“你没死?不是你……” 李青山现在的样子,确实不咋地,他搓着手,疑惑的看着方斐斐:“你谁啊。” 方斐斐给人扯进来:“太平间的诡,”她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李青山不搭理她了,目光却落在了李青山脸上,眼神灼灼的,傻子都看出来不对劲了。 李莽一个大汉,给看的毛骨悚然的:“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李青山快步上前,那一身凉嗖嗖的,乐少奇吓得后退了几步,还不忘扯着李苪。 徐淼脑海里的想法越发接近,她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两个人,越看越觉得自己猜对了。 “你爹叫啥,”李青山紧张的问。 “你问我爸干嘛,”李莽更警惕了。 “你还记得你是哪里人不?”李青山换了个思路问。 “青阳县的,”李莽不知道为啥,嘴巴一秃噜,就说了出来。 李青山手都在哆嗦,他一下子蹲在了地上,手不住的扯着衣服,憋的惨白的脸色更加吓人。 “我本来以为,这是巧合,巧合……”他呜呜咽咽的,语气里都是痛恨。 “那些狗东西,不把我们人当人啊,”他突然嚎啕大哭,整得一群人措手不及,只是一个尸体,再哭也没有眼泪啊。 本来紧张的气氛,结果徐淼两只小手揣在军大衣的袖子里,眼里都是浓郁的求知,一下子让于绰心也慌不起来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悄悄凑近了徐淼:“小徐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啊?”徐淼回头,看着于绰忐忑的神色:“你猜到了?” 于绰的心一下子落下了:“李哥,和这个李青山有关系吧。” 徐淼点头:“我本来也没多想,”就是,她一下子想起来付久久说的副本,npc的事,越看越觉得两个人有点像,这不一下子就想多了。 于绰好险松了口气:“我……我怀疑是因为,我上次巡查,不是魔怔了吗,我拍了一个尸体,那尸体我不是看错了吗?我以为那是李大哥,后来我又见到了这个李青山,我越看越害怕。” “没事你别慌,咱这里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也不差李大哥一个身世了,”徐淼接受程度非常高。 于绰不住的点头:“小年轻的思想觉悟就是高。” 他想着,又想起自己闺女了:“我还没和你说过,我有个女儿吧,我是回家过年的路上,被拉进了列车里。” 他提起闺女,神色暗淡了下来:“我现在这个样子,对不起我老婆,也对不起我闺女,我就想着能活着回去看看她们。” 徐淼又想起了自己的弟弟,也不知道徐州怎么样了。 那边,李青山哭够了,抹了把脸站起来:“你叫李莽,你知道你爹叫什么不。” 李莽沉默了会儿:“我妈说,我就当他死了,不记得也好。” 李青山嘴角动了动:“是,是啊,不记得好,不记得好。” 李莽神色平淡:“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哦哦,有,有,”他蹒跚着步伐,来到了柜子面前,只见他弯着腰捣鼓了几下,从里面掏出来一个册子:“这东西给你们,我藏着的,除了我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