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手就要推开白骨,却见下一秒被子飞出,白骨狠狠地扑到了他身上。 怨气倾泻而出,将苍术整个人包裹住,徐淼吓的大气不敢出。 伴随着一声嘶吼,怨气爆发而出,苍术挣脱开白骨就冲出了窗外。 下一秒,所有诡怪的视线都凝聚在了他身上,罗轻果紧跟着飞出,又一次和他缠斗在了一起。 秀秀的头发伸出,迅速把门带上,压住了想要趁机进来的小诡。 苍术面色格外的难看,此时他已经反应过来中计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手里竟然拿捏着一个这个副本的诡怪。 手腕上的蛇冲出,清角儿也被他放了出来,只为了突破重围离开。 只是,诡怪太多了,虽然它们很弱,但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呢。 新鲜的血肉,对它们来说不亚于是大补之物,一个个都前仆后继。 “啪嗒”仿佛弦崩断的声音,苍术不可置信的回头:“怎么可能……” 一个被他控制的诡怪,怎么会挣脱束缚呢。 “吼,”一声响,苍术落入了诡怪的中央位置,哪怕他手段用尽,在这一刻也彻底失败。 最终含着不甘和怨恨被分食,清角儿站了一会儿,看着面前的诡怪又去扒拉徐淼的窗户,目光落在那具白骨上,最终身影飘荡着离开。 徐淼醒过来已经的早上了,她从房顶下来,看着躺在自己被窝里的罗轻果:“我不是已经放了你了吗?你怎么还不走。” 罗轻果抬起头,明明是一具白骨,她竟然看出了几分委屈?疯了吧。 “不,想跟着你,”罗轻果可怜巴巴的开口。 秀秀眼睛一下子瞪的溜圆:“不可以!”她双手叉腰:“淼淼是我的!” 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罗轻果更委屈了:“可是,我喜欢你们,想跟着你们。” 淼淼懵了:“喜欢我们?”她迟疑开口。 罗轻果重重点头:“喜欢。” “啊这,”徐淼看了看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白骨,整个人迷之沉默。 “阿淼醒了吗?大家今天就回来了,”阿荣的声音响起,徐淼条件反射的把罗轻果收进了背包,看着它舒服地团起来。 “阿荣哥,”徐淼快步拉开门:“大家是今天回来吗?” “嗯,我通知你一下,马上就到了,”阿荣笑了笑:“你在院里等,我去外面接大家。” “好哦,”徐淼乖乖听话。 她按住扑通跳的心,哦买嘎,太刺激,她背包里装着的很有可能是罗衣的妹妹……她可真是在规则的边缘反复蹦跶。 胡思乱想了一通,看到了风尘仆仆的罗衣,他今日格外的不同,脸色有些发白,但眼睛却格外的亮,怀里抱着一个东西,看不清是什么,路过徐淼的时候,他似乎停顿了一下,随即进了屋。 阿荣冲着徐淼眨了眨眼睛,示意她跟着一起进来。 徐淼默默跟在了后面,一进屋子就看到罗衣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盒子,把怀里薄薄的纸一样的东西放了进去。 他看到徐淼的时候,嘴角的笑意还没有落下:“听说你昨天生病了?怎么回事。” 徐淼低下头,语气透着不好意思:“睡觉的时候滚下床了,早上起来就生病了。” 罗衣没有多问,拿出一个簪子递给她:“给你的,喜欢吗?” 徐淼有些惊讶:“给……我的吗?” 那是一个兔子抱月饼的白玉发簪,很灵巧漂亮,徐淼愣愣的接过,一时间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和你很配,”罗衣的赞美很真诚,带着欣赏。 徐淼捏住簪子,轻轻的垂下了眼睑,他看着正在泡茶的阿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了,院子里最近没出事吧?”罗衣开口问。 阿荣摇头:“没有,除了井叔来了两次,一直询问您的踪迹。” “那就好,”气氛又恢复了安静,直到有人打破了这份宁静。 是一个伙计,匆匆跑了过来:“大家,院子门口来了一对夫妻,说是阿淼的亲人。” “嗯啊?”徐淼惊呆了。 罗衣看了眼呆愣的徐淼:“走吧一起去看看。” 几个人出了房间,就看到院子门口站着一对夫妻,此时看到徐淼两个人都有些惊喜:“淼淼,怎么了?不认识爸妈了吗。” 【涣散的人心开始躁动,它们无法进入罗衣的院子,总想着引诱你出去,你最亲近的人,不会出现在这里,切记,你只是一个人,不会有人让你出院子。】 面前的人和她爸妈一模一样,就连姿态话语都分毫未变。 “你这孩子,州州说你出事了,我们辗转了许久,才听人说你在一个叫青行的地方,怎么了,不认识爸妈了吗?”那个女人说着,还想要过来拉她。 徐淼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你是谁?” “你怎么了?你不认识妈妈了吗,”女人面色大变,不可置信的盯着她。 徐淼语气冷静得毫无波澜:“我妈妈不可能来找我。” “淼淼,你是不是还在怪爸妈来晚了,我知道是我们不好,你听爸妈的跟我们走。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说,我妈妈不会来找我,”她语气不变,眼神堪称冷漠。 “淼淼!”一旁一直不说话的男人终于开口了:“怎么和你妈妈说话的,你妈妈为了你,眼睛都快哭瞎了,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们的?” 徐淼翻了个白眼,这个招数怎么就用不腻呢。 “阿淼,他们是你的父母吗?”罗衣的声音响起。 徐淼果断摇头:“不是,我不认识他们。” “你……”女人身子颤抖,仿佛被伤的格外的深。 如果是现实里,她恐怕早就冲上去了。可是这是副本,她不想在那么地有眼色。 “抱歉了,竟然不是,就请你们离开吧,”罗衣挡在了徐淼面前,语气依旧温和清润。 “你是谁,我和我闺女说话,你们还想强留不成,”耳边咋咋呼呼的声音,好像把她的思绪拉回了幼年。 徐淼的手握紧,耳边的一切都那么刺耳,许久,罗衣的声音又响起:“他们已经走了,阿淼你在想什么?” 徐淼回神,连忙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想我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