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曼茹不想破坏自己在张路拾面前的形象,很快反应过来道:“就是因为我跟你妈妈关系太好了,我见不得她那样。” 她突然捂嘴,哭了出来:“我会崩溃的,只要一想起来,我这心就像刀割一样难受!” 装的自然是非常像的,也很合理。 张路拾信了,秘书不信。 他跟了齐安国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从她嘴里听见过她姐姐的名字,不超过3次。 这么多年,也没看见她一天伤心难过的时候。 除了,遇见程惠之后 那可真是,伤心事不断 “领导让你们两个一起去,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安排,你们快收拾行李吧,两个小时之后就有一班车。”秘书道。 “我说了我不去!”郑曼茹大声道。 她就怕他有其他安排啊! 今天她又得罪程惠了。 她怕自己又被骗到东北,回不来了! 不得不说,她是非常懂齐安国的,齐安国就是这么想的,就是想把她骗回东北。 秘书不管这个,秘书得到的命令是无论如何也要把人送过去,送不过去,就是他办事能力不足。 “一个小时之后,必须出发,不然,就得罪了。”秘书道。 “得罪了?你还想把我怎么样?”郑曼茹梗着脖子道,她不信秘书敢把她怎么样。 秘书看着张路拾:“这也是你爸爸交给你的任务,如果做不到” 不用他说完,聪明人都懂。 这点小事都做不到,那也是能力不足,影响齐安国对他的评价。 现在正是张路拾非常需要认可的时候,他立刻劝到郑曼茹:“小姨,您就跟我去一趟吧,我保证,爸爸肯定不会把您留下的,到时候我求情,他要是不带您回来,我也不回来了!” 郑曼茹想骂他算老几,想想他是齐安国的亲儿子,可能还真算老几,说话好使。 他这么看重她,对她也有利。 当初那个手绢真不是她假冒的,她真的认出来那是她姐姐的东西,而张路拾真有那么三分像,她是一点没怀疑这个是假的。 不过她还是不想回去,赌不起。 但是她装作乖乖听话,收拾行李的样子上楼了。 然后关上门,把床单打结,绑在床脚,顺着窗户爬出去了。 这事她年轻的时候总干,她小时候就是这么翘家,偷偷跑到姐夫书房窗下来幽会的。 好多年没干过了,手法竟然还熟练。 可惜她忘了自己的年纪和体力,小时候身轻如燕,手脚麻利,记下就蹦到楼下。 但是现在她让刚到窗外就发现不对,胳膊没劲儿,攥不住窗帘了! 想像以前一样,两只手倒手往下滑,结果刚松开一只手,另一只手就承受不住她的重量,不自觉滑开了。 “啊” “哐”一声,她从二楼掉了下来。 下面不是土的,而是青石板的地面,还有些凹凸不平。 等秘书和张路拾冲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郑曼茹倒在地上,啊啊惨叫。 只是二楼,不是头朝下掉下来的,人还没昏迷,但是疼死了。 秘书抬头看看床单,还有什么不懂的? 真的是很无语! 只是让她去次东北,还没说干什么呢,她就这么害怕?人又不是她害死的,她怕什么啊?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不过现在不是查这些的时候,他赶紧叫了救护车,人被送去医院检查。 一番忙乱,大夫把秘书叫到一边,沉重道:“情况很不乐观,ct显示她不但盆骨骨折,她的脊柱末端5根骨头粉碎性骨折,已经伤到了神经,以现在的技术,修复会很困难。” 秘书眼睛一瞪:“什么意思?她以后就瘫痪了吗?要坐轮椅?站不起来了?还能修复吗?” 哪怕听到了也要再问一遍。 大夫沉重道:“很困难,临床上这种情况,几乎没有站起来的可能,当然也不排除有奇迹发生。” 反正他这辈子没见过也没听过这种奇迹。 伤得实在是太重了,郑曼茹是屁股着地,又被尖锐的石头硌到了。 “这” 秘书有些麻了,赶紧给齐安国打电话。 齐安国收到电话之后,沉默了半晌道:“找遍京城所有的名医,给她会诊,尽量救治。” 说完就挂了电话。 别的他也没有办法。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郑曼茹。 他应该回去看看她 但是她为什么要跑?他只是让她来东北,还没告诉她要干什么,就算猜到还要在这里呆几个月,至于跑吗? 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 但是她这样了,他确实应该回去看看。 “领导,初步检查结果出来了。”一个法医出来报告:“尸体具体死因还没明确,不过可以明确的是死者生前服用了大量毒药,她的骨头上有中毒的痕迹。” 齐安国顿时把手里的杯子都捏碎了! “查!给我继续查!一定要查出,她是怎么死的!”他的眼睛通红,回头对另一个秘书道:“也派人去张家所在的村子好好查一查,她的过往。” 他现在哪也不想去了,就想留在这里给“郑雅君”报仇! 他平复了半天,才给程惠打电话:“帮我盯紧张家人,别让他们跑了!” 程惠听他声音不对,也没问为什么,只说了句知道了。 齐安国就挂了电话。 程惠找来宋伊娃问道:“让盯着张路拾的人给我回个消息,张家人现在在哪呢。” 宋伊娃犹豫一下道:“厂长,我看您刚才忙着,刚刚收到个消息,就没来打扰您。” “什么事?”程惠问道。 宋伊娃立刻吧啦吧啦把郑曼茹从楼上掉下来摔进医院的事情说了。 齐家对外放出的消息是郑曼茹擦窗户,不小心出去了。 但是救护车来的时候看到了从窗户外面飘下来的床单,一看就是女主出逃。 程惠之前派了特别小组的人盯着张路拾和郑曼茹,进不了齐家所在的小区,他们也有“线人”给他们传内部消息。 他们甚至知道郑曼茹碎了几个脊椎骨,要坐一辈子轮椅了。 程惠知道之后,半晌没动。 上辈子郑曼茹是被她咳咳,是她自己脑溢血中风了,瘫在轮椅上几年死了。 没想到这辈子才70年代,她就坐轮椅了,比上辈子早了20年。 挺好的。 “她知道自己的病情吗?”程惠问道。 “应该不知道。”宋伊娃道:“这种事医生会照顾她的心情吧?” 程惠道:“找个‘路人’,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