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兰躲在她母亲身后,低着头,不吱声,不对视,不回答这个问题。 程睿摇摇头:“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自认这两年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最后要分手,也是也是我爸不同意,没想到你要反咬我一口。” 虽然分手的原因实际是他自己不讲信用,后悔了,但是妹妹都给他找好借口了,他不用就是拆台了。 只能对不起他爹了! “什么咬不咬的,就是你占了我女儿的便宜还不想认账!就应该让警察把你这种臭流氓抓起来!”左母喊道。 程惠道:“警察局又不是你家开的,什么都得讲证据,我哥说他从来没对左兰做过出格的事情,这就好办了,到时候让医生检查一下,左兰还是完璧之身,我哥自然就清白了。” 左家人脸色一僵,没想到她还真想到让医生检查这个办法! 好在他们已经想好了对策! 程惠看这些人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了,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你们也别想着走什么歪门邪道,用外力破坏,外力破坏的和那什么破坏的,痕迹是有区别的,医生能检查出来,不信你们就去打听打听。”程惠道。 一屋子人都闹了个大红脸,没想到她能说得这么直白,还有没有点矜持了? 不过她都是个已婚生孩子的女人了,懂的多,不那么矜持也可以理解。 左家人明显的慌乱,她说得真的假的?这玩意还有区别能检查出来? 程睿实在是受不了了,红着脸站起来撵人:“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赶紧离开吧!你们现在走,左兰欠我那些钱我可以不要!再不走,我真报警了!” 左家人还是怕报警的,或者现在还不是报警的时候,他们骂骂咧咧地站起来,骂骂咧咧地走了。 程睿红着脸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吧?他们不会再来了吧?也不会报警威胁我了吧?” 程惠只是笑笑,换了个话题:“我走之后,陈院长怎么说?” “哦,他说会严肃处理苏珍珍。”程睿道。 “那你回去问问他,什么时候处理?一年、两年、还是年之后?”程惠道。 程睿都替陈向学尴尬了,他都能想象的到,陈院长听到这个问题之后脸上会是什么颜色,紫的?红的?黑的? “其实我现在已经不把她当回事了,以后她也别想从我这占到便宜,在我的设计图上加名,如果院里真不处理她,你也不生气,咱以后不搭理她!”程睿道。 程惠摇头:“不光是为你,我就是看她这种人恶心。” 她的存在简直就是在提醒这个社会有多么不公! 全天下的不公多了去,她管不了,但是她眼皮子底下的,她有能力管的,她就想管管这个闲事! 再说,上辈子苏珍珍也确实坑了程睿,恶心到她了。 程睿宠溺地看着她,她为什么看苏珍珍恶心啊?那其实也是个挺好看的女孩子,除了不会设计,会说话会撒娇会办事,人人喜欢。 她还不是因为他受委屈了,才讨厌她? 都是为他出头啊。 他把这个月的工资掏出来递给程惠:“虽然没多少,佩琪也不需要吃奶粉,但是你给她买点好料子,做点好看的小裙子。” 他脸上露出个幸福的微笑,想象着以后小佩琪从小到大,甚至一辈子穿的衣服,都是他这个舅舅买的,他就很满足,很幸福。 就这么办了!他得努力赚奖金去了! 他回单位继续上班去了。 程惠给孩子喂了奶,休息了一会儿,也回办事处了。 装病要适可而止,再说也没条件给她继续装了,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京城几个机械厂的厂长都在办事处等她了,想给她做机器! 那机器可是要生产赈灾物资去救灾的,出自他们厂,他们是不是也算为赈灾出过力了? 再说,不管其他,能有机会多跟程厂长接触接触也是好事,人家指头缝里露点东西,就够他们赚的了。 参考那个小破机械厂,竟然从程惠这接了个做合叶的大单子,还因为这个从程惠那“骗”了一百万! 后来他们也想去骗,不,也想去借钱来着,结果都没挤进去,错过了。 “程厂长,我们机械厂实力雄厚,什么机械都能做!什么吹瓶机、压缩机,不在话下!选我们!”第一机械厂的厂长喊道。 程惠为什么叫他们过来,他们都打听清楚了。 又不是什么保密消息,一打听就能知道。 苏珍珍顺道跟着一起出名了。 “程厂长,我们机械厂专门做压缩机的!” “程厂长,我们厂做过其他塑料瓶的机器。” “程厂长” 程惠一下车,就被人围上了。 她看了一圈,意向中的几个机械厂厂长都来了,她大手一挥:“大家跟我去参观一下赈灾食品厂吧,看看谁能生产。” 不是所有机械厂都能生产的,要求其实挺高的。 院子里,一辆小客车开了出来,把所有厂长都装进去,拉走了。 程睿回了机械设计院,支支吾吾地跟陈向学转达了程惠的问题。 陈向学的脸色是红的,尴尬的。 “你放心,结果已经出来了,王言站出来承认是他给苏珍珍泄露的考题和答案,我已经连降他三级,他现在只是个工程师助理了,比你还低。 “还有苏珍珍,我给她调岗了,她以后不担任任何设计工作,去后勤了。”陈向学道。 现在不会轻易开除一个人,除非他犯法了。 考试作弊,徇私舞弊,在他们眼里还够不上犯罪。 主要是老副院长的面子多少得给点。 刚刚他也没闲着,亲自去苏家了,人家声泪俱下地求他,他也没办法。 真给苏珍珍开除了,对方说要上吊!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