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突然灵机一动,“对了,在西土国的情报上,加一条,就是大梁意欲抢在西土国之前,对胡族用兵。 在大梁的情报上,反过来加,就这样,你先去办吧。” 诸葛天机很受伤,他是谋士啊,都不问问我有没有意见。 看到诸葛天机脚步迟缓,叶枫似乎是才想起,“对了,那个谣言还是不够狠,我也没时间,你可以试着再加一点料。” 诸葛天机更受伤了,加料?都这样了,我还加个毛啊,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你这到底是要什么。 至于不够狠? 诸葛天机现在最真实的感觉,就是自己的城主如果是大梁的首辅,那大梁估计不用一兵一卒,就能直接把胡族玩死。 看着表情,叶枫似乎是知道这货在感叹什么,“其实这些只是小小的阴谋诡计而已。 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应该彻底丢掉心中所谓的正义和善良。 你以为的善良,只是小善而已。 真正的战争,从来都是以彻底消灭对方为目的,如果打着正义的旗号,那也仅仅是需要而已,并不是必需品。” 诸葛天机身躯一阵,隐隐感觉自己突破了,那一层窗户纸,被城主彻底捅破。 后来回想,也似乎是从这一刻起,诸葛天机彻底黑化。 冲着叶枫点了点头,转身静静地离去,表情变得波澜不惊。 翌日,大军再次集结出发。 当死囚营身着胡族军服、骑着胡族战马出现时,甚至叶枫也有点感叹。 千人的马匹和装备,这样光靠自己生产,仅仅是战马,三岔河马场都需要半年,更不要说装备。 自己动手,也就是一夜的功夫。 甚至有的富裕的,一人两骑,而且看得出来,马腹两侧的布袋,鼓鼓囊囊,一看就是收获颇丰。 其他诸卫之兵,战利品都是交由伴随的粮草千户所统一携带,尤其是单兵食品出现后,运力更是大大提升。 而死囚营则是自己携带,看起来似乎是有点浪费体力。 叶枫对于这个问题,也是颇为纠结,但这帮守财奴的回答让他叹为观止。 “老爷,金银不是负担,如果没有这些,那才是负担。” “是啊,老爷,有了这点银子,睡觉都香。” “对对对,谁敢动我们的银子,我们就要谁的命。” 最后说这话的人,眼都红了,似乎空气中就有要抢他银子的人。 当然说完之后,看着周围异样的目光,这才察觉这话有漏洞,赶紧解释,“老爷,我的银子和命,都是您的。” 叶枫当然不会这么玻璃心,这话说得也没毛病。 在这里,喊着为银子而战,不丢人。 如果真的喊着为正义而战,那才是笑话。 瞅了瞅一言不发的龙麒麟,叶枫低声说道,“知道为什么把太子营和死囚营混在一起了吧。” 一早出发的时候,死囚营和太子营一起,加入了护卫任务。 墨刑之人,本就没人看得起,即使是骑上高头大马又怎样。 尤其是这些纨绔,更是不屑为伍。 但上了战场,一切以实力为尊,听着周围的死囚,一个个吹嘘着自己昨晚割掉了多少只耳朵。 太子营的人就开始无限尴尬,然后就是无限的愤怒。 龙麒麟大概琢磨出了叶枫的意思,但还是心里苦,“姐夫,要不我也加入死囚营算了。” 这些纨绔,他是真的不想带了。 叶枫表情冷了下来,“上了战场,一切都是称呼官职。” 龙麒麟表情一滞,内心很受伤,“是,城主。” “龙营长,你现在不是斩龙堡的人了,就是大道城的人,再把自己当成大道城客人,有可能命就会丢在西土国。 而且太子营虽然仅仅是百人,作为飞龙卫第一营,为什么排在死囚营前面。 难道就是因为这些人是我的大小舅子,就是因为这些人的爹是所谓的副城主、知府? 这些都是狗屁,西土国的利箭,只会更狠更准地射向你们这些人。” 他这个小舅子,再不敲打,真有可能把命丢在西土国。 龙麒麟听着姐夫的语气突然凌厉,“是,城主。” “此去西土,还有很长路要走,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太子营的人不当人,瞅瞅他们的表情,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他们有什么资格。 先从饕餮和曹贵下手,知道什么叫不当人吧?” 龙麒麟茫然地点点头,只是怎么做他并不完全清楚。 叶枫没好气的说道,“如果到了中午,你还把他们当人,那不好意思,我就要把你不当人了。 下午扎营,埋锅做饭。你一个人,在大营的最中央站着吃。 再或者,大军开饭,你一个人绕着大营跑上十圈,大军边吃饭边看你龙麒麟英俊的跑姿。 这就是把你不当人。 而且这个算是最简单的。 如果再狠一点,太子营的营长你也别当了,你也别当了。我从死囚营派个人过去,当太子营的营长。” 听到这里,龙麒麟的冷汗都下来了。 赶紧表态,“城主放心,从现在开始,包括龙饕餮在内,都已经不是人了。” 好家伙,如果姐夫真的这样搞,他的面子将会荡然无存。 以后在大道城也别混了,甚至来都不好意思来。 在自己的面子和兄弟的面子,还有其他纨绔的情面之间,龙麒麟果断地选择了自己的面子。 而且,姐夫刚才说的意思,他已经完全领会。 什么叫不当人,很简单,就是他们越想做的事,越不让做,他们越不想做的事,越让做。 龙麒麟已经想好了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让曹贵闭嘴,两个时辰不得开口。 那个货简直就是自来熟,不管见谁,都是舔着一张笑脸,关键是还能说,自己早就受不了了。 必须让他把嘴紧紧地闭住一段时间。 第二件事,就是让龙饕餮给自己喂马。 作为营长,马必须要有副营长来喂,这样不仅收拾了副营长,而且还树立了营长的威信。 过去,他就是在意得太多,太照顾情面,这也顾忌,那也避让。 毕竟自己只是土匪出身,和那些纨绔比差远了。 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