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拍了一下手,“对,对,对,还是曹阁老有远见,这样一来,事情不就更简单了。” 今天时机不对,曹国仁心想改天空了,老夫给你磕一个,不行两个,再不行就三个,求求你千万别再夸老夫了。 老夫想当年在大梁也是风云人物,不到二十入官场,不到四十已经官至巡抚,也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是要脸的。 看着曹国仁脸色不知为何有点黑,“曹阁老,要多保重身体,你是大道城的股肱之臣,可不能倒下了。” 曹国仁的身体开始有点摇摇欲坠,赶紧稳住了身形,“城主,老夫知道了,现在就去保重身体。” 说完头也不回就跑了。 出了天下厅,曹国仁不断地叹息,他现在是服了,大大的服了。 之前还说不想当城主,让他来当,现在来看,如果他真的当了,以这个小子满肚子坏水的样子,估计随随便便把自己就给玩死了。 虽然自己刚才跑出来没礼貌,但如果要礼貌,只怕会更惨。 因为他已经琢磨出叶枫的大概性格,刚才看那小子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估计还要给自己安排别的任务,不知又有什么坑让自己跳。 天下厅内,叶枫眼睁睁地看着曹国仁一溜烟就跑了,根本不给自己一点反应时间。 而且,这是不是有点失仪了,这还哪里有一点巡抚的样子。 放在京城朝堂之上,绝对是要被重罚的。 关键是还有一个重要任务,本来曹国仁是最合适的人选,无论是身份、年资,都是最完美的。 现在来看,只有换人了,“来人,用最尊重的语气把诸葛天机喊过来。” 然后又低声交代了几句,传令兵眼睛瞬间瞪大,然后领命而去。 大道城后山兵工厂,正在炼铁房指导工匠的诸葛天机,本来满头大汗,突然一哆嗦,感觉从后脑勺窜出一股寒意。 真是莫名其妙,擦啦擦汗,并没有在意。 不知过了多久,高呼声由远及近,甚至超过了炼铁房里面的打铁声,而且是一声高过一声,“工部尚书,兼工匠卫、天机卫指挥使,诸葛天机大人,城主有请。” 五个传令兵从出了城主府开始,喊着同样的话,边喊边跑。 喊过玄武门,一路喊到兵工厂。 大道城的民众都惊呆了,纷纷交头接耳。 “知道吗,这是城主眼中的红人,工部尚书诸葛天机。” “嗨,这算啥,我告诉你,咱们大道城,真正属于城主的嫡系,就是各卫所的指挥使,这个诸葛大人,一个人当了两个指挥使,整个大道城就这一个。” “那咱们以后看到诸葛大人,可是要三叩九拜了。” 炼铁房里的诸葛天机,满脸困惑,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炼铁房待久了,有点失聪。 看着左右工匠崇拜的眼神,他知道这声音是真的。 出了门,看着五个传令兵欢快地跑着,边跑边用手在嘴巴上做扩音状,扯着嗓子向四处呐喊。 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近几个传令兵,“停,停,停,别喊了。” 这尼玛喊得老子都不好意思了,从来不说脏话的诸葛天机忍不住在内心里吐槽,不由得瞪了传令兵几眼。 “谁让你们这么喊的?” 传令兵自然不会多说什么,身为黑龙卫,夜枭早就教了很多规矩,“诸葛大人,城主老爷有请。” 诸葛天机也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听其余几位指挥使讲,夜枭自从当了黑龙卫指挥使之后,话越来越少了,人也越来越冷了。 天下厅,叶枫正在闭目养神,听说诸葛天机快要到了,脱下鞋子,一路小跑,来到城主府门前亲自迎接。 这一幕,更是引得周围群众议论纷纷。 看向赤着脚一脸热切望着自己的城主,诸葛天机一头雾水。 今天城主这是又玩哪一出,一股不祥之感涌上心头。 自从上次诈死事件之后,他是真的怕了,对于叶枫,他是又敬又畏。 这时由不得多想,赶紧走了过去。 叶枫则是急忙迎来上了,又是拍肩膀嘘寒问暖,又是握着手表达着思念之情。 诸葛天机吓坏了,老爷啊,咱俩昨天还见的面啊,你老人家这是又要玩哪一出啊。 带着忐忑的心情,诸葛天机战战兢兢地走进了天下厅。 这时叶枫才正常一点,“天机啊,让你来,主要是有一件大事要与你商量。” 诸葛天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抿了抿紧张而干涩的嘴唇,“城主请吩咐。” 叶枫拿出一张图纸,递了过去,“这个东西,我称之为罐头,是以前偶然在大道梁山深处,一个不知名的茅草屋里见到的,据说能储存做熟的食物,而且能放很久。” 看着眼前的图纸,诸葛天机眉头微微一皱。 两个同样大小的圆形铁片,然后是一个长方形的铁片,这是第一步,很简单。 第二步就是长方形的铁片卷成圆形,两个圆形铁片上下覆盖,成为一个封闭空间。 似乎很简单,诸葛天机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老爷,这个很简单,回去就把它做出来。” 看着这小子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叶枫就忍不住泼了一盆冷水,“天机啊,这种铁片的要求很高,厚度一分左右。” “这?城主,这不可能做到,就是做到了,为了装一口吃的,也根本划不来。” 诸葛天机无语之极,厚度一分,岂不是和刀锋差不多。 怪不得自己感觉不对劲,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怎么感觉城主开始和那些远古的亡国之君有点相似了。 叶枫也不在意,他只是提供一个方向,难题肯定要交给专业的人去解决,“天机,你好歹自称是天下第一的工匠,还有天下第一的谋士,这个问题我相信你行的。” 谁自称天下第一了,这些不都是城主你一个人杜撰出来的。 诸葛天机张了张嘴,本想劝说城主,别做那种肉林酒海的皇帝,但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