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阑一脸正经地点点头:“可爱又迷人的大一学生徐可可,你好。” 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是这样的。 虽然思想单纯,但满满的活力和希望。说实话,与其和那些表面是人内心肮脏的伪君子说话,不如与带着赤诚之心的孩子们交流。 徐可可看着屏幕中的祝阑,疯狂截两人同框的图。连线之后她要发十条朋友圈,告诉大学生们她和祝阑连线成功了! 羡慕死那些大学生们! “我今年19岁,是天生的阴女命,就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人哦。我这命格放在灵异小说中,绝对妥妥的女主。” 徐可可脸上写满了骄傲,嘴角抿着自信的笑容。 “正因为我是纯阴命格,从小经常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祝阑目光灼灼,看向徐可可:“可可同学,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脏东西?” 正准备怎么开口的徐可可猛地怔住,瞳孔都微微睁大,嘴巴哆嗦了一下。 祝阑的一句话,让本来很开朗的徐可可,长叹一口气:“没错,我最近是遇到了一些脏东西。” 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破损的玉佩:“在四岁的时候,爷爷给我求来这个。这些年我只要带着这个玉佩,就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只要拿下它,眼睛总能看到脏东西。” “小时候,我把这事给最好的朋友讲,她私下说给全班同学听,那时我遭受了最严重的集体霸凌。长大后,朋友们都觉得挺酷的。” “就在几天前,玉佩被我不小心磕坏了,然后……我就偶尔能看到脏东西。” “还有啊,祝阑姐姐,最近我爷爷生病住在疗养院里,寒假一直在这陪他,疗养院就闹鬼了。” 祝阑道:“你所在的房间确实没什么阴气,闹鬼是怎么回事?” 疗养院这类地方和养老院差不多,以老年人居多,人数死亡几率大。但只要人是正常生老病死,那点阴气对正常人没有影响。 徐可可:“有人中邪了,疗养院最近闹得人心惶惶,我很担心爷爷,所以才和你连线的。” “中邪的是隔壁房间的一个阿姨。” 看着自己的粉丝量在上升,徐可可说得更来劲了。 “那天我正陪着爷爷吃饭,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惊叫声。” “事情……太诡异了!” 回想起那天下午发生的一幕,她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五十岁的黄阿姨正拿着织针织毛衣,忽然间停了下来,只见她浑身一抖,眼睛染了一抹邪性,盯着手上的织针,将织针举起来开始扎自己的大腿。 “噗!”尖锐的竹签毫不犹豫地划下,顿时疗养服被扎红了。 “噗嗤!”又狠狠扎了一下,深可见血洞。 住在她旁边的大姐发现这诡异一幕,抬头睁大眼睛看着黄阿姨。 颤抖着声音问道:“黄姐,你在干什么?” 鲜艳的血从腿上流出,黄阿姨转头微笑:“我在腿上作画呢,你看我画得好不好看?” “你……为什么要在腿上?” “对,腿上作画太小了,我要在……在墙上画!”她说着站起身来,用左手在墙上画了起来。画了几笔,指尖出血,墙上多出一些鬼画符来,她变得十分开心。 “啊!”大姐发生了一声惊恐的尖叫声。 她这声尖叫,瞬间吸引了周围房间的病友。 黄阿姨左手被摩擦得鲜血直流,好似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在墙上画着一幅血腥的画作。 护士长见到这场景,吓得不轻,直接把院长都喊来了。 黄阿姨熟练地在墙上画着,好几个护士摁都摁不住。 本应干净洁白的墙上画着残忍血腥的图画,看得人触目惊心。 护士长瞪大了眼睛,想到什么:“你们看她画画的样子,怎么好像姚佩心姚阿姨?” “谁是姚阿姨?” “两年前在电梯死掉的那个,她生前喜欢用左手画画,画一些很超前的画作。” “啊?不会黄阿姨被她给附身了吧?” 没多久,护士一针镇定剂打进去,很快把黄阿姨单独隔离了。 …… 徐可可讲完事情的经过。 她道:“当时那个场景可吓人了,我这人胆子比较大,后来偷偷从隔离室的玻璃门看了一眼,那个黄阿姨紧紧贴在墙壁旁边,把半个身子都蒙到被子里。” “医生跟她说话也不理人,我觉得肯定中邪了,身体才不受控制做了这些事。” 【我去好恐怖啊,这真的是姚阿姨回来了吧?死了两年都在疗养院,肯定有天大的委屈。】 【对对对,谁会无缘无故死在电梯呢?】 【当年的监控呢?姚阿姨死前是什么状况?】 【说到电梯死亡,突然想到震惊灵异圈的蓝可儿事件。妈呀,看完一个星期没睡好,手贱千万别搜啊!】 祝阑摇摇头:“她不是中邪,是精神受到了强烈刺激才导致的。因为她看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这种突然的出现会让人产生自我怀疑,就是别人口中的疯子。” “精神刺激?” 徐可可有些迷惑了。 “黄阿姨只是常年腰不好,每隔一段时间来针灸啊,没听她有什么精神病?” 徐可可脸色有些为难,小脸一变,声音拔高:“难道是因为那个死掉的姚佩心阿姨吗?” 徐可可上前把门关紧,他爷爷去院子里下象棋了,病房中只有她一个人。 “我和那个值班护士故意凑近乎,打听了一点消息。姚佩心在这家疗养院住了一年多的时间,她还偷偷录下了姚佩心死亡最后的视频。监控显示她最后按下电梯是去地下负三层。然后吧,又突然死在电梯里,谁都不清楚为什么。” “对了,墙上还挂着姚阿姨的照片呢。” 徐可可走出病房,站在走廊不远处的照片栏上,指着上面。 “看到了吗?这位是姚佩心阿姨。” 七八位五十岁阿姨的合照中,站在右边第二个的就是她。齐肩短发,穿着得体的蓝色长裙,披着毛衣外套,长得很有气质。 祝阑看着照片,运转灵气,凝起一缕灵气打在照片上,两分钟的时间,就有了结果。 她睁开眼睛,那双漆黑得眼中,闪着寒光。 “姚佩心还在这家疗养院,我想,解铃还需系铃人,有些事找到她本人问问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