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小人。 虽然是玄学中最简单的法术,但此类法术传播最广,祝阑猜那个刘平芬应该是懂些玄学之术的“神婆”,一般人中招后,有两个解决方法。 一来。 有人能找到草人的藏匿之地,针拿掉把草人烧毁法术就不作数了,但神婆又怎会让人轻易找到? 二来。 由专业的大师斗法隔空破了这法术,可神婆大概率会心生报复,再起一个草人在被施咒人身上,至于她怎么报复,得纯看神婆有没有良心了。 不知刘平芬到底和朱雯家有什么深仇大怨,给小孩子施这样的咒术。 “刘平芬将针扎在小人眼睛上,因为头部是人体非常重要的结构,如果扎中这个部位,相当于让小人丧失了控制自己的能力。所以小志才会看到一些脏东西,一般的大师会以为他是邪祟入体,实则是被人用针给咒住了!” “看来,刘平芬内心的愤怒和不满很足啊!” 朱雯错愕地看着手中的小人,脸色一整个都黑了下去。 “真的是她做的!” 今天要不是有祝阑,怕是小志也会和其他两个小孩一样,被人活活给咒死吧! “祝大师。”朱雯看向屏幕,急切的望着祝阑说:“祝大师,我家小志还有救吗?这种歹毒的咒能不能解除?” “可以。“ “真的吗?”朱雯露出欣喜的表情,“真的可以解除?”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祝阑想了想:“可以,把娃娃寄给我吧。” 这娃娃她另有用处。 “我还以为这辈子小志都要躺在床上度日了,我……我找了很多人,都说小志没问题。没问题他怎么可能到现在都在生病?祝大师,小志……小志他好了后没什么大毛病吧?” “孩子还小,咒术解除后慢慢会恢复,但还要带他去看看眼睛。”这要是换成一个成年人,就算咒术解除,眼睛多半是要废了。 “姨姨,网友已经报警了。很快刘平芬就会被抓走的!” 楼小波小心观察她的脸色,安慰道。 “走,先把林子叔给弄出去。” 楼小波用砍刀去砸铁链连接墙面的地方,快速把林子叔背上,朱雯紧跟其后。 没一会儿,林子叔被楼小波给背了上去。 再次回到地面的感觉,让林子叔忍不住红了眼眶,小声抽泣起来。 “嘘。” 朱雯眉头一皱,似乎听到什么声音。 下一秒,刘平芬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做啥子?” 朱雯吓得僵在原地,下意识将手上的小人藏在身后。 【完了完了,快别说了跑吧!】 【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怕什么?两个年轻的打不过一个老的?】 【楼上蠢啊!背上还有个林子叔,这老太还会做法呢!】 朱雯和楼小波对视一眼,她讪讪笑道:“刘姨,我过来找……找你喧荒,在里头转了一圈发现你不在家。正好我锅里还炖着稀饭呢,就先走了……” 看着从地窖中走出来的三个人,刘平芬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但她很快冷静下来。 “我门上了锁的,再说你准备带着我老汉去哪里?” 刘平芬一步步朝两人走过来,目光死死地盯在她身上。 “背后是什么?给我看看呗。” 她在笑,一双眸子阴冷十足,没有一丝的温度。 “没什么东西。”朱雯道。 没等两人反应,只见刘平芬突然朝他们脸上拍了个巴掌,白色粉末挥散在空中。 楼小波和朱雯全身顿时像拆了骨头,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她轻松的将草人给拽了出来。 “行啊,你是怎么发现的?这么多年了,也不见你是个聪明人啊,说说呗。”刘平芬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冷笑道。 “你就算知道又怎么样?拿走娃娃又能怎样?小志就能和正常孩子一样吗,做梦吧你。” 刘平芬露出了,藏了十几年的真正嘴脸。 曾经两人是无话不说的邻居,平时都一起去跳广场舞,包饺子,逛菜市场。 难道十几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朱雯实在是想不通,她身上动不了,嘴却能说。 “你到底为什么要害小志?我们十几年邻居,你儿子几年不回来看你一次,过年时就让你来我家过年。平时做鸡做鱼哪次没叫过你?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咒死腹中未出生的两个孩子不够,连好不容易生出来的都不放过?做人有没有良心?” “因为看你不爽。”刘平芬咬着后槽牙。 “什么?” “你这个人真的很讨人嫌知道吗?”刘平芬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都是厌恶。 “我们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当初真心是把你当朋友的。” “看你二十岁小姑娘怀孩子不容易,就跑到山上去给你抓蝎子熬汤喝,结果你趁我走了就把汤给倒掉,嫌弃我熬的汤!” “你都说了那是蝎子汤了,怎么让人喝?”朱雯抻着脖子问。 “这地方湿气大,能祛湿浊你懂个屁!还有,怀孕的时候连娃娃都没生,就天天说能生儿子,给你养老接到城里大房子住。什么意思?成心刺激我是吧?” 朱雯道:“我自己生的孩子,盼望他成龙成凤养我,怎么就故意刺激你了?” “每天穿红戴绿的,动不动我来家晃悠你那个大屁股,老林那双眼睛就盯着你看。你个没脸没皮的臭娘们,孩子投身在你肚子里就是可怜。有这样的妈,还不如不出生呢。” 刘平芬一片污言秽语,使劲的往外冒。 朱雯气笑了:“怀孕是三伏天,热得天上像在下火,穿一条普通的连衣裙也有错?人心肮脏看什么都脏!” “后来小志出生,围在你身边喊着要照顾你,不要你像旁边奶奶晚年孤单没人养。这话都是你教娃娃说的吧?闹得整条街的邻居都在看老子笑话。” “周围人看到我,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是个没孩子养的可怜人。老林头也骂我,说生了儿子跟没生一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本事养孩子。” 朱雯支支吾吾道:“那……那你儿子不回家是事实吧,我说的也没错,怎么能怪在我头上?就因为这样要伤害我的孩子?” 刘平芬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