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撬门! 姜南枝瞬间就清醒了,她轻轻地推了推身边的花朝,而花朝虽然睡着了,但是姜南枝一碰她,她立刻就醒了过来。 “谁?!”花朝果断下榻,点起了蜡烛,亮光一下子就驱散了一室的黑暗。 她警惕地拿出匕首,走到了门口,可是左右看了看,但什么人都没有,入耳的只有细密雨声。 姜南枝坐在床榻上,赶紧披好了衣裳,惊魂未定。 到底是这个兰若寺有问题,还是,有什么人是冲着她来的? 下一刻,姜南枝突然感觉身子失重,原来是床榻某处突然塌陷,她整个人跌了下去! “啊!” 等门口的花朝听到声响赶回来后,床板机关已经重新密合,哪里还有姜南枝的影子? 姜南枝感觉自己跌入一个柔软的垫子上,不太疼,她还没睁开眼,就听到有两个人在那说着话。 “为什么不把她跟她侍女都弄下来?这个太子妃咱们可不能随便碰,但是那个侍女也很漂亮啊。” “你懂什么,那个侍女会武功,只有提前把她引开,才能够顺利捉到这个太子妃。” “哦,主持点名要太子妃,会不会主持想要让太子做他儿子的爹啊?” 两个僧人说了一会十分露骨的话,传来一阵猥琐谩笑。 姜南枝的心猛然往下一沉,她把朱钗握在手中,在那两个僧人过来要拉扯她的时候,猛然朝其中一个僧人的掌心刺去! “啊!”那僧人始料不及,疼得一下子松了手。 另外一个僧人见状,骂了一声,抬手就要扇姜南枝一个耳光,姜南枝咬唇打算硬挺着挨了这一下,然后好趁机咬住这人的手。 可那预料之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来。 反而是相继传来两个僧人的惨叫声,以及温热的液体扑到了姜南枝的脸颊上。 她愣怔地看着那个甲满好像从天而降一般,突然出现,还把两个僧人三下两下都给扭断了脖子! 他踩着一个僧人的脑袋,抬起头关切地看向姜南枝,“你没事吧?” 姜南枝惊慌之下都没有注意到,他都没有喊自己娘娘,而是狂奔到了他跟前,努力克制才只是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甲满,这,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她明明被吓得瑟瑟发抖,容司璟恨不得立刻把人给揽入怀中,尤其是她的小脸上,被喷上了几滴鲜血。 不过一想到自己如今是甲满的模样,他这才努力克制住了。 他低声道:“这个兰若寺有问题,密道修了许多年了,而且他们好像是有目的地要抓你。” 可能是因为甲满在身边,姜南枝已经努力平静了下来,她点点头,“刚才听两个僧人说,是他们的主持点名要抓太子妃。” ‘甲满’神色一暗,“应该是冲太子来的,你被牵连了。” 姜南枝:“你是说,那个主持跟太子殿下有仇?” ‘甲满’:“应该是,我先带你离开,已经让丁一放信号搬救兵了,你放心好了,不会让这个寺庙中任何一个歹人逃走的。” 姜南枝点了点头,她紧紧地扯着甲满的衣角,跟着他往外走,好在这密道有火把,能够看得清楚路。 只不过一路上墙壁上的彩绘画,让人十分无语。 都是一些男女欢好的小图,比之前左皇后特意给姜南枝的那些小话本,大胆热烈多了。 这哪里是寺庙啊,这分明是一个淫,窝! 姜南枝多活一世,虽然不至于害羞,但此时身边跟着的人是太子殿下的暗卫,却感觉有点尴尬。 她悄然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发现这人竟然耳根都红了? 她赶紧收回了视线。 太子礼佛,他身边的人也都这样纯情吗? 一种十分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中间弥漫着,容司璟能够感觉得到小太子妃惊惶不安的模样,再看着墙壁上的那些画,他紧抿了嘴角。 拿着蜡烛的手,都忍不住微微用力。 虽然不合时宜,但是他却猛然想起来了俩人几次亲密的接触,虽然最后自己都克制住了,但那些画面都好像是刻在了脑海中一般。 时不时就会重现,不住地提醒着他。 容司璟从来没有感觉过,女色会这样难以克制,之前明明有不少女子,想要爬上他床榻,但都被他给无情的丢了出去。 偏偏这个小太子妃,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着他的底线,而他也知道,自己快要抵抗不住了…… 两道温热的鼻血,从鼻孔那流了下来。 姜南枝一回头,就看到了甲满脸上的血,紧张道:“甲满,你受伤了?” ‘甲满’不在意地抹掉了鼻孔上的血,语气淡淡地承认,“刚才从密道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嗑到了,没有关系,娘娘不用担心我。” 姜南枝点了点头。 她可就指望甲满了将自己平安地带出这个鬼地方,对方可不能出事了。 好在半个时辰后,俩人终于走出了密道。 此时天还没有亮,但雨早就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皎洁的月光照了下来,让整个红砖绿瓦的寺庙,看起来美轮美奂。 但谁能够想到,这样的美景下,藏着怎样的肮脏呢? 甲满将姜南枝给送到了山下马车上的时候,花朝已经整理好了他们的行李,在那等着了。 见到姜南枝安全无恙,她松了一口气,赶紧拿出帕子给太子妃擦拭脸颊上的血迹。 旁边还有一群黑衣人,都是太子殿下的心腹暗卫。 “娘娘,让他们先护送你继续赶路,接下来的交给我跟丁一。” 姜南枝点了点头,她忍不住道:“你们都多加小心。” “是。” 马车渐渐走远了,不一会儿,本来静谧的兰若寺,突然火光冲天,喧闹声一片。 一些香客不明所以,也有和尚十分狼狈,没有穿妥帖衣裳,就从密道逃走,但却被禁卫军一下子按住。 兰若寺主持静允大师,见状不好,也赶紧从密道一端逃走。 结果刚出来,就看到了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那。 男人脸上有一道疤,明明很普通的长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是站在那,就不怒自威,让人心中生怯。 静允还打算蒙混过关,“这位官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兰若寺是出了什么贼人吗?” 容司璟静静地看着他,一柄剑直指他的眉心。 “听说,你还打算要给太子殿下戴绿帽子,染指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