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特助也知道是从前，所以现在我身边有几个男人，跟他有什么关系吗？”江绾觉得林谦这话不要太离谱。 林谦噎了一下，但很快又道，“这不是还在离婚冷静期吗？再说了，你以陈曦身份跟他相处的时候，难道就没感觉到他对你的感情？” 江绾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宋先生”对她抛出的好感，她自然能感知到。 所以当顾庭琛弃掉这个身份，他从此真正消失后，于江绾内心而言，确实感慨万千，也有遗憾。 两人走到电梯门口，林谦接着道，“产生的感情不会这么快消失的，即使他不喜欢江绾这个人，但在那以前，他把你和江绾是完全区分开的，现在他更多的是矛盾纠结吧。” 江绾停下来，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这些话应该对他说，而不是对我，他矛盾纠结，就跑来欺负我？这讲道理吗？” 林谦被她说服了。 但对顾庭琛说，那是绝无可能的。 江绾进入电梯里，无奈地呼出一口气。 下午，中医部的权威医生自己病倒了，江绾要替他几天。 中医门诊人很多，又不知道是谁传她，说把植物人医活了，下午来中医部的人很多。 顾庭琛闲着无事，到中医部来考察她的工作。 首先进来的一个是老咳嗽的中年男人，一个年轻大小伙儿陪着一起来的。 中年男人神色萎靡地坐在椅子上，时不时咳嗽。 大小伙儿陪在旁边，很着急地问江绾，“我们吃了很多药，各种止咳的都没用，他现在还好一点，一到晚上就咳得大家都睡不着。” “什么时候戒烟戒酒的？”江绾一边写药方，一边问大小伙儿。 “呃，还没戒。”中年男人回答。 江绾笔一收，语气冷淡，“回去吧。” 大小伙儿一脸懵逼，“医生他这是没问题？” “回去等死。”江绾说完，开口喊，“下一位。” 门口站着的人，忍不住扑哧笑得此起彼伏的。 中医出了名的犀利，原先那位老中医也一样，说话更是难听。 大小伙儿拉扯着中年男人站起来，一脸生气，“说让你戒，你总不戒，你这样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肺大泡还敢抽，这是嫌见不了阎王爷。”江绾把写完的药方递给大小伙儿，“不戒吃了也没用，你们自己考虑要不要抓药。” 大小伙儿拿着药方，扯着中年男人离开。 第二位，一个骂骂咧咧的男人，拽着一个身材纤瘦，皮肤很白的少年。 坐下来后，男人道，“他老爱在家里穿女装，又不爱动，懒得很，医生有没有让他阳气足点的药？” 江绾看了一眼男人，直接道，“没有，根出在你身上，你要他的时候身体差，他出生就比别人阳气弱。而且穿女装是孩子的爱好，你干涉他的爱好做什么？” 男人满脸涨红，一声不吭。 这位没开药，江绾直接喊了下一个。 顾庭琛默默听着，发现来看中医的就没几个敢顶嘴的。 最重要的是，江绾嘴里的话也没几句好听的，但胜在效率快。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送走最后一个病人，顾庭琛问她，“中医都像你这样，医院还怎么开？” 江绾合上手上开药方的单子，语气平静，“中医跟道教思想其实有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