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琼芳红着眼睛道，“绾绾，求求你，借妈妈两万，把这个钱还了就没事了。” “我问你呢，是不是姜大海？！”江绾眼睛赤红。 周琼芳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他也是你的爸爸啊，这些年没有他，妈妈都不知道怎么过——” “你确实不知道怎么过！我每个月给你两万生活，你看看你自己过成什么样子了！姜大海什么时候让你贷的？”江绾声音拔高了一些。 偶有人路过，听到她们的争吵，停下来偷看。 “绾绾，妈妈也是没办法啊，你把他一个人丢在老家，他说没钱吃饭，那些照片不是真的，他说p的，帮我上传到那个什么app申请的……” p的又怎么样，难道看热闹的人会在乎真相吗？ 她手机那么多以前的亲戚，被群发给那些爱嚼舌根的亲戚，以后她还做不做人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申请的时候，手机的联系人全都被网站给复制下来了，这钱能不能还清还是个未知数！” 明明是高学历的一个人，为什么就能被姜大海忽悠得什么都做！ “绾绾，不会的，你给我两万，我还了就没事了。”周琼芳低声下气地哀求。 “我把你带到这边，你还这样！”江绾简直气得眼前发黑。 周琼芳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看着她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江绾脑子一团乱麻。 按下接听键，她沉声道，“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还钱！告诉你，现在不还马上就变成四万了，再不还，你的照片发给所有你的联系人！”对方语气恶劣地威胁。 “是不是还了，就清了？”江绾问。 “当然。”对方一口答应。 江绾挂断了电话，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周琼芳的卡转了两万。 钱才到账，她就看到周琼芳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马上就被扣走的信息。 江绾点开，发现是一家听都没听说过的app。 “还上了吗？”周琼芳轻声问。 江绾沉着脸下载app，顺便拉着她去警局。 “绾绾，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周琼芳马上又哭了起来。 到了警局，江绾没想到会碰到林谦。 林谦也很意外，“你这么晚来警局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周琼芳被江绾牵着，人还在惊吓中。 “嗯，有点事情想问问警察。”江绾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正常。 林谦还没回答，顾庭琛拿着密封的文件从局长办公室里走出来。 看到江绾和周琼芳，他了然地挑眉，“过来报警？” “嗯。”江绾低声回答。 顾庭琛没有多问，带着林谦出去了。 江绾把周琼芳遭遇黑网贷的事情告诉了警察，警察让周琼芳坐在旁边，把细节都说出来。 看周琼芳脸色苍白，嘴巴干得起皮，江绾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慢慢说，我出去买点水。” “好。” 来到外面，江绾看到顾庭琛还没走，有些诧异。 “宋先生。”她走过去打招呼。 顾庭琛皱眉看向她，“又在给她收拾烂摊子？” 江绾今天会还这两万块，全念在周琼芳先前在姜大海对自己动手时，她帮自己挡的那一下。 只是被他这么一问，她却有些难堪起来。 “毕竟是我的亲妈，我不管谁管她。”江绾轻声道。 “说说看。”顾庭琛双手环胸，一脸平静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