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珍气得吐血,这真的是京都来的大小姐?怎么和她的口气半斤八两了,才那么一会就将自己的本事学会了? “你……!” 陈秀珍你了半天,最后将铁牛一拉,就走了。 杨喜琴看得目瞪口呆,陈秀珍一家谁敢惹啊! 她连忙将方婉婉身后的二栓拉出来训斥道:“你看你,给方阿姨惹麻烦了。” 方婉婉冲着二栓招了招手,“过来,别怕,阿姨把糖给你,等会儿在阿姨家吃饺子。” 二栓甩开杨喜琴的手,跟着方婉婉一起进了屋。 直到这一刻杨喜琴才发现,按照所有人的标题,她不是个会日子的女人,会害死苏城,但是她现在就是喜欢了,羡慕了。 谁不想每天吃白面饺子?谁不想被男人疼?谁又喜欢忍气吞声。 二栓已经忍了铁牛好久了,每次打完都要哭好久,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儿子和铁牛打完架笑得这么开心。 她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来,就看到方婉婉不仅将糖还给了二栓,还多拿了几块饼干。 这饼干是上回陪她一起去供销社买的,精贵着呢。 二栓坐在旁边高兴的吃着。 杨喜琴洗了手过来包饺子,方婉婉看了一眼杨喜琴,忍了忍问道:“要是被人知道了苏城的事,别人会笑他吗?” 杨喜琴抬头看方婉婉,“苏城是个有本事的,谁敢笑他,最多也是开两句玩笑。” 方婉婉放心了,又想起刚刚想问又没问的那个问题,“苏城在没娶我之前有没有过喜欢别的的女人?” 杨喜琴笑道:“你还在怀疑那个王茵茵啊?这事我男人也知道,根本没那回事。 反正我没听说过他喜欢哪个姑娘,惦记他的倒是挺多了,之前领导还给介绍过,都给拒绝了,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娶亲了呢。 没想到去京都学习一趟说成亲就成了,挺意外的,所以王茵茵有点想法也正常。” 方婉婉从看到王茵茵的第一眼就不觉得有什么。 其实梗在她心里的是那天从饭店出来见到的那个女人。 那女人沉稳知性,说话的模样也温婉恬淡,反佛自己的美貌在这份气质面前就显得肤浅多了。 还有她从来没有见苏城对任何女人有这副乖顺的表情 杨喜琴见方婉婉有些走神,又笑道:“他都是你男人了,还在担心什么呢?苏城这个人一言九鼎,他说了会照顾战友那两孩子,每个月的工资一发,一多半就寄回去了,如今娶了你,肯定也不会再去招惹别人。” 方婉婉回过神来笑了笑,“杨大姐说的是。” 可苏城和她并不是真正的婚姻关系,她发现自己现在对苏城有那么一点心思。 而且越来越有不可控的趋势。 不知不觉间饺子包得差不多了,看了看门口,“苏城应该快回来了吧!” 杨喜琴笑道:“还真是新婚小两口,几个小时不见都要念。” 话刚落下,苏城就回来了。 杨喜琴看到苏城高兴的说道:“你媳妇刚念你,就回来了,还真是……” 说着拉了二栓就要走。 方婉婉说道:“我都说了要留二栓在这儿吃饺子的,怎么能走,现在就煮。” 苏城洗了手,走过来看了一眼包好的饺子,看到几颗奇形怪状的饺子唇角忍不住弯了弯。 她念着他是吗? 进屋拿了一个大碗出来,捡了好看的饺子放在碗里,直到一海碗放不下,才端到杨喜琴面前,“拿回去煮吧,我家锅小,要等饺子出锅怕是要等好久,两边分开煮,都能第一时间吃上。” 杨喜琴看了一眼苏城家的小煤炉,还真是。 接过饺子,再次道了谢,牵着二栓就回去了。 苏城进来时就发现家里不一样了,想来这大小姐到现在就没闲下来过,转头就对上了方婉婉那双漆黑的的水眸,他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头,又说道:“你去休息,煮好了,我叫你!” 方婉婉不想走,“我坐在这里看着你煮吧!” 苏城点了点头,就去煮饺子了。 等饺子出锅,方婉婉端了个碗过来,将那些样子有些奇怪的饺子捞了出来,递到苏城手上,“这些是我包的,给你吃!” 苏城接过她手上的饺子,“嗯,看出来了!” 方婉婉哭笑不得,“你就不能夸我两句吗?我每次都夸你!” 苏城从来没有过这种习惯,可是对上她期盼的眼神,点了点头说道:“你的学习能力真不错,后面许多饺子我都分不出哪个是你包的了。” 方婉婉嘴角抽了抽,好吧,这确实是一句夸奖。 方婉婉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就坐到饭桌上去了。 苏城坐过来时,桌上多了一小碟放了辣椒的醋。 吃着饺子,方婉婉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的将自己和陈秀珍发生的那点事和苏城说了一遍。 见苏城没有出声,方婉婉忐忑道:“我……我没给你惹麻烦吧!” 苏城温声道:“没有!” 说完之后又补充道:“我不在你身边时,即便是惹麻烦也不要给我受委屈。” 方婉婉挟着筷子手一顿,突然感觉鼻子酸酸的。 苏城一抬头便看到她眼眶泛红。 “怎么了?”这么久第一见她哭,心里有些乱,一时不知道刚刚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方婉婉摇了摇头,“没什么,谢谢你!” 这话上辈子爸爸对她说过类似的。 吃完饭,苏城洗碗。 进了房间,苏城才发现打地铺的垫被不见了。 这时方婉婉进来了,她刚洗过头发,正用干毛巾擦着那海藻般的湿发,两颊被水气染成了淡粉,带着几分湿意的睫毛随着她擦头发的动作微微轻颤动。 整张脸一尘不染,如出水芙蓉。 芙蓉面下是细长白皙的脖子, 领口处也被发尾浸得微湿,透出若隐若现的起伏。 只是那片起伏太过显眼,明显大于常人的尺寸,苏城的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他慌乱的偏过脸去,不敢看她。 怪不得有人会为了这种事铤而走险犯罪,他好像能理解了,虽然他坚定的认为苏城就不该是这种人,但此时的思想已经由不得他控制了。 半晌终于恢复了清明,才开口问道:“我的垫被呢?” 方婉婉说道:“你往后也睡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