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马背上飞驰的时候,根本没注意自己的腿,没想到第一次骑马,即使是谢凛带着她骑,照样会受苦。 江云舒最为爱惜自己的身体,顿时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等着后头的马车赶过来接她。 过了许久,马车辘辘驶来,停在江云舒与谢凛面前。 江云舒咬着牙,忍疼朝着马车走去。刚迈出一步,谢凛就把她打横抱起,直接抱着她上了马车。 江云舒坐在马车上,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姿势,两条腿之间微微留出一点空隙。这样的姿势不够大家闺秀,可她若是两条腿贴在一起就更疼了…… 谢凛一上马车就打了一盆水,仔细洗手。 马车很大,两人乘车赶路的时候,洗漱、用膳、睡觉都在马车里。 江云舒看到谢凛上车就洗手,心中并未多想,只以为谢凛爱洁,方才骑马风沙大,上车后立刻洗手洗脸。 没想到谢凛洗净双手后,用绢布擦干手上的水珠,立刻伸手来解她的裙子。 江云舒吓了一跳,这可是在马车里! 她连忙伸手护住自己的裙子:“掌印……掌印想做什么?” 谢凛似笑非笑:“娘娘以为臣想做什么?” 江云舒听到谢凛这样问,脸上一红,知道自己想歪了。 可,可这也不能怪她! 明明是谢凛每次……之前,都要仔仔细细地洗手。他方才仔细洗手的样子,和那些时候一模一样。 他洗完手又径直来解她的裙子,怎么能怪她误会? 江云舒睁大眼睛,狠狠瞪了谢凛一眼。 谢凛取出一个小巧的药箱,修长的手指从中捏起一个白瓷瓶,打开瓶塞,江云舒闻到了一股白药的气味。 她恍然大悟,原来谢凛是要为她上药。 若是她伤在别处也就罢了,江云舒想到自己磨伤的地方,手护着裙子,脸色更红:“我……我自己来……” 谢凛不由分说地抓住江云舒的手,移到一旁。 “臣带娘娘骑马,不慎伤到了娘娘,自然该臣来替娘娘上药。” 江云舒不断摇头:“不怪掌印……只是些微小伤,不上药也行……” 谢凛把江云舒的裤腿,向上推到腿根。 他眸色一暗,江云舒的肌肤,比他预想的更娇嫩,更容易磨伤。 谢凛知道江云舒第一次骑马,大腿上没有常年骑马之人的茧子,也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自己的身体尽量避免受伤。 他估算着时间,只带江云舒骑了片刻。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还是把她磨伤了。 两条大腿内侧红彤彤一片,已经微微有些肿了。 谢凛用指腹轻轻地按了一下,江云舒立刻疼得倒吸冷气。 谢凛将白药倒在掌心,整个手掌贴在江云舒的腿侧。 江云舒同时感受到白药的凉和掌心的烫,谢凛把药大片大片地涂抹开。 “疼……疼疼……”江云舒疼得直往后缩,可谢凛抓着她的腿,让她无处可逃。 他的声音中藏着笑意:“娘娘小声些,这样容易令人误会。” 江云舒怔住,她这才发现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慢了下来,正在极缓慢极平稳地向前移动。 车帘在山风的吹拂下,摇摇晃晃,时不时掀起一个小角。 透过车帘的缝隙,江云舒看到守在马车两侧的侍卫,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不见了。他们骑马走到马车的前后,还隔着一段距离。 江云舒羞愤不已,一双眼眸中蓄满泪水,将落未落。 人们肯定都误会了……这种事又没办法解释! 谢凛看到江云舒委屈的样子,轻笑一声:“娘娘倒也不冤枉。” 江云舒顺着谢凛向下的眼神,落在自己的双腿上。她连忙移开眼,羞于看谢凛为她上药的这一幕。 谢凛见状,笑意更盛:“娘娘若还是觉得枉担了这个虚名,不如……” 江云舒狠狠瞪了谢凛一眼。在回京的马车上,周围都是侍卫和宫人跟随的情况下? “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