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升低头不语。
风九离耐心的等着。
过了一会儿,聂升才抬头说道:“贤弟,你虽说他进入开尘境,但你们的武功如何,我都不知道,不好做个评判,且武功的高低,却不能全然凭借境界判断,很多事情都可以影响比武的结果,我行走江湖多年,曾无数次见过有人以弱胜强,以下克上,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任何评判都是不可信的。”
风九离点了点头,聂升说的有道理,但是他也清楚,这终究只是一些安慰的话,而且他也不全然没有自信,毕竟自己还掌握着白绢的秘密。
可是聂升忽然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也并不是什么难事,终归不过是个刚入开尘的娃娃,听你所言,那宋遥也不是什么义勇之人,我回头找个机会,一剑杀了便是。”
听了这话,风九离面色大变,急忙说道:“万万不可!”
“为何?”聂升不解。
“多谢聂大哥好意。”风九离拱手行礼,“只是若大哥真的把九离当兄弟,就请聂大哥千万不要插手此事。”
他极为认真的说出了这句话,因为无论自己怎么处理,这终究只是自己的事情,如果聂升插手的话,这件事的性质就完全变了。
一旦聂升出手杀了宋遥,那他就是在明目张胆的与公主做对,如果这样,那么相信无论聂升的武功有多么高超,在这燕国的日子都绝不会好过,甚至还有可能因此丢了性命。
聂升见此,皱了皱眉头,最后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贤弟有自己的打算,那我就不再出手,在此以茶代酒,预祝贤弟马到功成!”
风九离极为不习惯的喝下那杯苦茶,匆匆告别。
眼下既然没有别的办法,那么当务之急,还是磨练好自己的剑术,尽早悟透这白绢上的秘密,他已经将希望寄托在了这神秘的白绢上。
可是当晚,又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折柳出现在了他的房中。
风九离推开门,看到她,几乎立刻就要转身出去,可他还是忍住了,面无表情的说道:“折柳姐姐,男女授受不亲,你大晚上的来我房间,这样不好吧。”
“一个半大的娃娃都跟姐姐我说起男女之事了,看来我还不算老。”折柳一点儿都不在意,只用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凉茶,笑着说道,“几天不见,不知你的剑术练的怎么样了?”
“练剑不是一日之功,几天时间,我若敢说有什么长足的进步,姐姐也不会相信吧。”风九离眯着眼睛,他总觉得折柳有些奇怪,自己不过只是公主殿下手底下的一个小卒子,她为什么总要跟自己过不去。
可是下一刻,风九离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只见折柳慢慢悠悠,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一块儿白绢,笑着问他:“你可还记得这东西?”
“当然记得。”风九离笑了笑,“长生诀,这还是我献给公主的,只不过怎么会在你这里?”
“这你就不用管了。”折柳看着风九离,脸上露出玩味儿的笑意,她说道,“没想到这可真是一个神奇的宝贝,我那天也差点看走了眼。”
风九离讪讪的笑了笑,他说:“我看这白绢也就是一块普通的白绢,没有什么出奇之处,敢问姐姐,这究竟是什么宝贝?”
“这是什么东西,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风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