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尘眼里藏着浓浓的笑意: “缥缈剑在你那儿?” “对呀” 纪梵音得意的仰头: “我漂亮婆婆可疼爱我了呢!说出来也是奇缘,在我的满月宴上,咱祖父与我那无良的魔父定下了咱俩的婚约,咱外祖父收我为嫡传弟子,还将漂亮婆婆的缥缈剑送给了我。” 水清尘目光沉沉,凝在她的脸上,心里陡然升起一阵不安。 冥冥中,好似有股神秘的力量,为他们二人结下相识的姻缘。 纪梵音也似乎意识到,凝眉陷入深思。 彼此相望,心里却同时在想: 相识,相遇,相知,相爱,不曾掺假,皆是真心。 所以。 管他什么姻,管他的什么缘。 唯有他…… 唯有她…… 才是真! 两人看着彼此,默契的笑了。 “管他的呢”纪梵音笑吟吟的投进他怀里。 “是啊,管他的呢。”水清尘笑着把人搂紧。 片刻后。 纪梵音问: “尘尘,你说,如果青宇若光还活着,现在的雁雪国会是怎样的?” 水清尘道: “她若活着,萧从云没有机会把手伸向朝堂。” 纪梵音神情恍惚: “她若活着,我可真想问问她。” “问什么?” “我想问问她,用最残酷、最痛苦的方式,清醒的杀死自己,是为了什么。” 水清尘声音低沉: “总有一个……她会那么做的理由。” “可真狠呐。” “嗯。” 院中,鹅毛大雪压断了树枝,发出咔啪的声响。 两人不约而同地陷入沉思。 许久。 纪梵音忽然笑了: “玄笨笨真可怜,好多的一只小白兔啊,怎么就偏偏生在豺狼虎豹的窝里呢。” 水清尘愣了一下,被她生动的比喻逗笑了: “嗯,真可怜。” 纪梵音脸贴着他胸膛,嘴角挂着愉悦的笑。 她想起什么,就说什么。 毫无逻辑,没有缘由,只是想告诉他,她当下的心意: “尘尘,我不会为了救人,赌出自己的命。” “嗯。” “尘尘,我比任何人都自私,我想要的,我都会得到。” 水清尘笑了: “我知道。” 纪梵音动作霸道,抱紧他的腰: “回来的路上,我碰见了包思慕。” “……是吗。” 在她回来前,其实他已经知道了。 纪梵音眼底潜藏着一丝阴鸷,唇角却绽出一丝微笑,柔软的声音缓慢的说道: “她应该是无意中看见的我,一时激愤,失了理智,以为凭着一把弓箭就想要了我的命。其实,我本想不躲开的,最好能受一点伤,带回来给你看,让你心疼。让你见到她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啊,包思慕,伤了我家小音的包思慕’。” 水清尘听得无奈: “后来呢?” “后来,重伤的人,是她。” 纪梵音屏息等待,却只等来他平静的一声“嗯”。 她松了口气,抿动嘴角,又说: “她没死。被人救走了。” 水清尘轻轻的“嗯?”了一声: “被谁救走了?” “我没查。” 谁救都好。 只要她别碍眼。 水清尘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小音有进步。” 纪梵音一时没憋住,终于冷着脸装不下去了,笑咧咧的仰头,道: “这都可是为了你你得记住,知不知道?” “知道。” 他笑着俯身,亲亲她眉梢: “委屈你了。差点受伤的……我的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