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逍遥手脚冰凉的站在那里,继续说下去: “包盟主和包夫人就算罪该万死,他们也是包思慕的亲人,都说杀人偿命,我从来不认为人死了,就能抵消一切罪过。我也不认为杀人是唯一解决恩怨的办法。就算你要替暮蝉衣出气,你大可直接杀了他们便是,何必再接近包思慕,又何必撒下那么大的网,最后又只留下包思慕一个人苟活于世。包思慕又有什么错,一定要承受出卖父母才能活下去的痛苦。你根本不是在帮暮蝉衣报仇,你是把所有人都当成棋子一样摆弄……” 心跳的好像要从喉咙里跃出来一般。 凤逍遥紧张极了,硬着头皮迎上纪梵音的目光,颤着声音说: “怎样……想不到吧,我只是不愿意动脑筋而已……我其实还是很聪明的。” 纪梵音目光冷淡,没有接腔。 凝重的气氛,蔓延在偌大的庭院里。 常年驻守在边关的阮霁月最先嗅到危险的气息,她用身体把凤逍遥挡在后面,说出的话透着威胁的意味: “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伤害你……唔!” 一声闷痛。 阮霁月话还没完,腿弯处就传来一阵剧痛。 是被某人踹的。 还是狠狠的、实打实的一脚。 阮霁月一脸无辜的回头,不明白自己又是哪里惹他不高兴了。 凤逍遥气得拳头直抖,恨不能一脚把她踹回阮家去: “我跟她说话,你插什么嘴,你挡我做什么,个子高了不起啊,很得意啊!” 阮霁月黑着脸看他。 她只是想保护他…… 凤逍遥从小跟她一起长大,她心里想的什么,他比谁都清楚。就是因为清楚,他才更气,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甩一旁。 阮霁月在军队里有好几个绰号。“硬石头”、“铁将军”、“铁公鸡”、“三头牛都拉不回的犟月月”。她是真犟,也是真固执,力气也是惊人的大。 纪梵音亲眼目睹传说中的“硬石头”比一片树叶还轻飘,就那么被凤逍遥一拉,一拽,一甩,就乖巧的站到了旁边。 她不由的挑眉,目光反复徘徊在他们两人身上。 凤逍遥心里憋着火儿,指着阮霁月,怒道: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是气不过,我跟她吵几句怎么了?没见过朋友之间吵架啊!用得着你用身体挡在我跟前,他们要你守着我,你还真当自己是挡刀挡枪的盾牌了?!你哪只眼睛看出来,她想伤害我?” 阮霁月抬头,看了纪梵音一眼,张嘴道: “我没看见……只是……” 凤逍遥: “只是什么只是!几天不见,你本事见涨啊,都会威胁人了!你又是哪只眼看得出来,你是她的对手了?” 阮霁月一脸认真地盯着纪梵音,认真估量两人的势力。 见状,凤逍遥气不打一处来,又一脚踹过去: “你想气死我!!” 阮霁月没躲开,像是早习惯了,只是笨拙的摇摇头: “……没想……不是……没有……” 凤逍遥长长的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纪梵音。 被阮霁月这一搅合,刚才面对纪梵音时的紧张彻底不见了。 他眉头紧锁,开口: “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这个人有病,从小被长辈洗脑的真当自己是块没血没肉的盾牌了。” 纪梵音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凤逍遥担心阮霁月那些话会惹到她,才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