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梵音噘嘴，手指对着他结实的胸膛，不满的戳啊戳： “你小瞧我啊？” 水清尘握住她的手，认真的说道： “是我小瞧了你对商陆的影响。” “什么意思？” 水清尘意味深长的叹息道： “你打了他一巴掌，他没追究……这一点，实在匪夷所思。” 纪梵音挑了挑眉，很快就把这点疑问抛之脑后。 她对商陆不感兴趣。 倒是水清尘。 方才他言辞冷厉的一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尘尘，你为什么让秦臻稍那几句话？” 水清尘伸手，抱住纪梵音，下巴放在她头顶，望着窗外的好风景，令人心动的声音缓缓说道： “‘即便有一千人从她身边走过，她也能听出他的脚步声，因为那九百九十九人是红尘过客，唯独他，是踏在她的心上，一步步走近’。这些话，是一位姑娘说的。” 纪梵音从鼻子哼了一声，吃醋了： “真是动人的情话呐，我纪梵音望尘莫及呐。” 水清尘嗤笑出声，解释道： “小音，我说过的，能令我心动的情话，一定是你说的。” 纪梵音的心里瞬间泛起甜滋滋的味道，抿着嘴角，止不住的笑： “这还差不多” 水清尘微笑着继续说： “几年前，一位前辈路过鹿蹄山，将这些话转述与我听。我才知道，世人皆羡慕的一对璧人，并非像传闻中的那般契合。小音，你知道吗？穿在你身上的那件衣裳，便是那位姑娘曾经穿过的。” 纪梵音“啊？”了一声，疑惑道： “那姑娘呢？” 水清尘惋惜道： “红颜多薄命，她过世许多年了。” “死……了？”一想到自己在中元节的晚上穿了死人的衣服，纪梵音就一阵头皮发麻。 水清尘温热的大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轻轻的摩挲，安抚： “别怕，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纪梵音蛮喜欢被他保护的感觉，笑吟吟的点点头，又不解的问： “我和那人长得很像？” 水清尘剑眉微蹙： “这一点，我想了很久，也不是很明白。按理说，不论是身高体型，还是眉眼气韵，你和她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她的衣裳为何出现在你的身上？那些人为什么独独选中了你？总要有一个理由的，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纪梵音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和她身高体型不一样？” 水清尘刚要说话，纪梵音一把推开他的怀抱，眯着眼问： “你说，她是谁？她是不是你第一个喜欢上的人？嗯？！” 水清尘细密的睫毛轻轻眨动，说： “我从四岁开始，就只关注你的消息，你呢？今年才知道我的存在。” 纪梵音： “……” 水清尘： “小音，你确定要跟我仔细讨论讨论，谁是谁第一个喜欢上的人？” 纪梵音尴尬的摸了摸鼻梁，嘿嘿的笑了： “嘶……这……额……我的事，你不是都，都知道的嘛……” “是啊，我知道的事，都来自于冷鸿儒，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 什么叫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纪梵音总算明白了。 她一脸词穷的……傻眼了： “我……真不是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