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暮蝉衣咬紧苍白的嘴唇,紧张又不安的观察纪梵音的神情。 “嗯哼”纪梵音精致的小脸上,露出完美的微笑,语调既轻快,又带着一丝关切:“今天觉得好些了吗?” “……嗯。”暮蝉衣神色恍惚不安,垂下双眸,盯住紧张到颤抖的双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纪梵音眼尾扫了一眼,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有话要说?” 暮蝉衣心头发凉,僵硬的摇头,喃喃的低声: “……没……” “那就好。”纪梵音露出甜美的笑容,找个舒服的姿势后,便不再动了,闭上眼睛休息。 气氛一时变得十分沉闷。 纪梵音越是一副心情不错、很好说话的样子,暮蝉衣越觉得有座大山压在肩上,沉重的她喘不过气。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包思慕和凤逍遥快要回来了,暮蝉衣紧紧地咬住牙龈,说话时声音都是颤的: “……其,其实……有件事……想拜托,想恳求主人……” 纪梵音睁开眼睛,侧眸看她,笑得轻柔: “说说看?” 在她的注视下,暮蝉衣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变得惨白一片: “我……” 喉咙紧张到干涩,声音也变得沙哑,暮蝉衣低着头,不敢看纪梵音的眼睛: “思慕她……包思慕她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不管那些人做了什么,包思慕是无辜的,恳求主人能放她一条生路。” 冰凉的指尖拂过下巴,纪梵音右手托腮,轻轻的说道; “蝉衣呀,你怎么总是记不住我说的话,一次,一次,又一次,总在我面前跟我谈无辜这个话题。” 她的声音一如往常,透着漫不经心地笑意。 暮蝉衣却觉得一股寒气扑来,全身的血液,瞬间被冻成冰块。 她竟忘了,上一次与主人的谈话。 纪梵音笑道: “也罢,谁让你这么喜欢她呢,要我放过她,也不是不行。只是,蝉衣啊,有些人豁了命,也难如愿以偿的护住一个人,你呢?想用什么来交换包思慕的命。” 暮蝉衣心头一滞,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她所有的希望: “……” 一个字,都难以启齿。 她的命,是纪梵音救得。 她拥有的一切,都是纪梵音给的。 交换…… 她拿什么交换? 暮蝉衣忽然觉得心口绞痛,呼吸变得困难。 听到她变得急促的呼吸声,纪梵音有些索然无味的移开目光,支着下巴叹息: “你啊……好像格外擅长做一些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做到的事。” 闻声,暮蝉衣眼眶发红: “……对不起……主人。” 纪梵音唇角勾笑,说话时的语调不高,却透着一丝无奈和宠溺: “罢了罢了,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知道你的位置摆在哪里。” 暮蝉衣眼底涌出无能为力的哀求: “……求你,主人。” 纪梵音往后面一躺,望着树叶缝隙间闪烁的光圈,慢慢的说道: “包思慕不是正跟着李海洋在调查一起案件吗?最迟今夜,你说服她过去吧。这是她唯一活命的机会。把眼泪擦一擦,被他们看见,又要以为我欺负人了。” 今天忙着写论文了,明天一定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