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请自便。”水清尘朝李慕白优雅的点头,转身离开。 苍烈朝自家主子投去一瞥,无奈的摇头,自作孽啊…… 李慕白眉头紧皱,看着那两人离开后,抬头看见纪梵音表情极其丰富的僵在那里,心里不是滋味的问道: “你干嘛?你那是什么表情?难看死了。” 纪梵音咽了咽口水,捂住脸,有气无力的哀嚎: “你不懂……” 李慕白神色不悦的沉默片刻: “是,我不懂。我若能早些懂,今时今日,你应该住在宫里。” 纪梵音哭丧道: “唔唔……我一会儿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见她根本没在听自己讲话,李慕白加重了语气,道: “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纪梵音幽怨的长叹一声,不想和李慕白聊这个话题,转身在摇椅上坐下,恢复了正色,说道: “你想好了?” 突兀的一句话,问的李慕白微愣一下,待意识到她话中的意思,他道: “是!” 纪梵音嘴角扯出一个笑,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这件事情,你不好出面。” 李慕白领会了: “我会想出个合适的人选的。” 纪梵音懒洋洋的斜他一眼: “不是有个现成的人选么?” 李慕白几乎是下意识的拒绝: “不行!任何人都可以,唯独包子,我不希望她卷进这场风波里。来的路上,我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只是会麻烦一点,李海洋是郑弘岩的得意门生,他心思及细,想得到他的信任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但是,我信心,我能做到的……” “她不是已经卷进这场风波了?”打断他,纪梵音悠悠的笑道:“你说的不错。当年的郑弘岩立朝刚毅,英明决断,是名盛一时的断案天才,后来,不知因为什么缘故,他辞官离朝不知去向。作为他的得意门生,李海洋廉洁公正,不附权贵,素有‘小阎王李’的称号。想糊弄他,确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李慕白信心满满: “李海洋只抓到了凤逍遥和包子,但他却对外宣称,谋害七皇子的神医暮蝉衣,及她的同伙都已落网。由此可见,他对七皇子的死有了不同之前的看法。只要我想个办法,把搜集的证据送到他手边,事情就成了。” 纪梵音未置可否的笑笑: “就算真相大白,包思慕还是擅闯永巷暴室、目无王法、挑衅君权的罪人。你也知道李海洋刚正不阿,是个就事论事的主儿,你以为有了真相,他就会放过包思慕犯下的劫狱罪名。” 李慕白听得脸色一白,这一点,他竟忽略了,心情沉重的说道: “李海洋是个死脑筋,就是君后与父王有心维护,他也一定会秉公直谏,让父王依法重惩劫狱的包子。这些年,包子做事又向来不分对象,只看对错,因此她为了一些人,也得罪了不少人。只怕到时候那些人会在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 纪梵音缓慢的说:“说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竟不过是一句空话;律法,对于有些人,竟等同虚设……类似的这些话,到时候怕是能听到不少。” 李慕白咬紧牙龈,问道: “你有办法解决眼下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