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讽刺的笑声响起，两人之间的气氛，随之变得凝重。 纪梵音意外的挑了挑眉头，看向凤逍遥。 他侧转目光，避开了她的视线： “纪老寿宴上，包子遭人暗算，中了剧毒，善刀盟的人赶往九曲山，连夜寻找救命的药草。二十七人，无一生还，全死在了九曲山。 当时，情况紧迫，包子命悬一线，我看见包夫人背着众人，在长廊里偷偷的掉泪。 我想起了我娘，她也经常偷偷的掉泪。 我自告奋勇，带领着善刀盟的弟子，前往九曲山。” 他深吸一口气，待心中涌起的怒火和恨意稍稍平息后，冷冷的笑道： “包夫人长得一般，包夫人流下的眼泪，却很不一般。 凭借着你心尖儿上的人来赌一把的想法，亏她想得出来。” 纪梵音疑惑： “这是什么意思？” 凤逍遥仰望着天空，悠悠沉声： “就连善刀盟的宋德义都死在九曲山，包夫人凭什么以为，你能救包子？我至今也想不明白。 她却料定，我要是在九曲山出了事，清尘大哥一定会去救我，而你，你不放心清尘大哥去冒险，一定会选择和他同行。 你问我，你就那么喜欢清尘大哥吗？ 连包夫人都知道，清尘大哥是可以拿来要挟你的软肋，你说，你有多喜欢清尘大哥？” 纪梵音歪了歪头，总觉得这一切听起来，是别人的故事。 “那你最后去九曲山了吗？” 凤逍遥浑身一僵，想起那晚的遭遇，僵硬的点头： “……去了。” 纪梵音摸了摸鼻梁，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小心翼翼的问： “那……我去救你了吗？” 凤逍遥不敢置信的回头： “你连这个都不记得了？” 纪梵音迟疑的摇头： “……我……应该记得吗？” 凤逍遥脸色一变。 纪梵音瞟他一眼，问： “所以，我最后去救你了吗？” 凤逍遥神色僵硬，没有吭声。 纪梵音明白了过来，抬起手，在凤逍遥的肩膀上拍了几下，安抚道： “别伤心，虽然，我记忆好像出现了断层，但是，我想，如果你现在出了事情，我一定会去救你的。” 凤逍遥伸手拍开她的手，哼之以鼻道： “不用拿这话框我。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比不了清尘大哥。你说的话，我都记得。我什么都知道，在你的计划里，只有清尘大哥，没有我，在你心里，我是早晚会离开的那个人。” 纪梵音微微眯眼。 这话听着，怨念……有点重呐。 她仔细的观察凤逍遥的表情。 他僵硬的撇开脸，好像根本不在意的样子，但唇角却往下抿动，一副遭人抛弃的小媳妇儿模样。 纪梵音禁不住笑出声，抬起手臂，一把勾住他的脖颈，大咧咧的说道： “凤笨笨不高兴啦啧啧啧，瞅瞅，你这个漂亮的小媳妇儿模样，就是你想走，我也舍不得让你走啊。这样我答应你，从今往后，除非是你自己主动要走，否则，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凤逍遥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压根不相信她说的甜言蜜语，慢慢的问道： “如果你做不到呢？你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