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信不立,小圆帽守信非常。 为了感谢流哥的相救以及谦让,我准备在新编的小圆帽草帽之阿帽特别款上,装饰满满一圈盛放的劫波莲以示敬意。 谁知流哥严词拒绝了,并且说我“恩将仇报”。 “好吧好吧。”我一朵一朵把收到的劫波莲从草帽上撤下来,用丝带把根茎扎好,想这样一路带着去须弥城。 我:“冰封一下会不会让花朵的保鲜期变长?干脆直接冻在冰块里做成观赏型永生花吧?” 流哥盘腿坐在一旁撑着脸百无聊赖:“瞧你那点出息。” “想要的话再来摘好了。” 善解人意的小提帮我把这些劫波莲做成了可以随身佩戴的香薰球(就像狐狐待机时经常拿出来抛着玩的那种),顺便把我晾晒好的须弥蔷薇做成了冻干粉方便路上携带。 是妈妈啊小提。(不是 给流哥准备的小圆帽特别版可不能草草收笔啊,我又用冰元素做了一个小雪人,装饰到草帽的一侧。 “非常可爱!”我把流哥的斗笠取下来搁自己脑袋上,再把小雪人草帽端端正正地扣到流哥脑袋上。 嗯嗯!头围正好。我满意地观赏了一番点了点头。 猫猫就盘腿坐在那,揣着手任我施为,也不反抗,实在乖巧。 就是还是臭着一张小猫批脸,也不抬眸,也不看我;只是在我满意地赞赏完他和小雪人草帽在气质上是如何如何相配之后,淡淡地提醒一句: “某人可真是个大聪明,须弥这个天气,要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无聊装饰融化了有水渗在我的脑袋上,你就完了。” 我心虚地吞咽了下口水,嘿,没带极寒之核出来还真不能保证小雪人不化一点。 知错能改,问题不大,在让我“完了”的事情发生之前,俺眼疾手快把靠在帽子上的小雪人抓下来就往嘴里送,准备嚼吧嚼吧当自产自销的零糖零卡超健康冰糕吃了。 但有人比我更眼疾手快。 纸老虎口夺食,让我张嘴咬了个空,磕着上下牙齿发出清脆的声,而小雪人转眼已经到流哥的手上了。 我:? 小圆帽戴着小圆帽,树叶和帽檐在他脸上投出几片阴影,间或有叶缝洒下的光斑。 迎着林间洒下的碎光,流哥抬起手,仔细端详着指尖捏着的霜雪初化的小家伙。 闷热的天气里,这是最和畅的一点清凉。 “嘁还真像。”他嗤笑一声。 像什么?当然,我更在意他前面嫌弃满满的语气词,伸手就去抢:“给我!” “这么热的天,可别融化湿了某位大人尊贵的手!” 小圆帽一扬手臂,就是不给我:“我竟不知道,送出去的东西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说罢他把小雪人收在衣服里,我:? “不冰吗?真的会化的!衣服别弄湿了。” 流哥白我一 眼:“不用你操心。” 我站起来:“哦,好吧。” “透心凉!心飞扬!随便你啦” 嘲讽还没开完呢,后脑壳又挨了一下。 我把斗笠拿下来捂着后脑勺转过头:“干咩呀。” 流哥:“不是吵着要去须弥城逛街采风吗?还是你想再赖这十天半个月。” 我咂咂嘴:“什么叫‘赖’,小提那是好心收留,我这是友情客居。” “不过去须弥城的话,小提有没有事情要去教令院,我们一道走?” 提纳里:“不用,我打算过段时间再去。” “柯莱在须弥城正跟着珐露珊前辈学习,或许你会碰到她。” 我:“好嘞!” 这种说完“再见”后明确地知道不久就能再见面的小小告别并没有以前的那种离愁别绪,故而踏上前路的脚步也很轻松。 流哥正了正草帽,一路走在前面离我两步不远不近的位置。 我看着小圆帽上被我偷偷点缀的一朵白梅,咯咯咯地直在心里偷笑: 【花花草帽太适合你辣!流哥!】 借着锚点一踏入须弥城的时候,眼前就是就是城里最繁华热闹的街区【宝商街】。 【宝商街】区如其名,珠宝琳琅,物如繁花,花迷人眼。 仅仅只是站在外围,一阵香气就已裹挟了我。 “啊——不仅仅是香辛料!更是商业的香气!财富的香气!” 流哥扳过我的身子让我转了个面向:“少装,明明只是烤肉的气味吧。” “哦,”我看着紧靠宝商街的兰巴德酒馆,以及酒馆门前的铁架烤肉,尴尬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哈哈,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再进去吃两串吧。” 流哥显然对我的胃部容量稍稍惊诧:“不是走之前才吃过吗?” 我理直气壮:“小提的送别爱心餐是小提风味,兰巴德酒馆当然是兰巴德风味!” 流哥:“废话。” “风味不同,对胃来说当然不能混为一谈!听说这里的兰巴德鱼卷特别出名,我们” 爱吃这事流哥是不会怪我的。 但是在品鉴完兰巴德鱼卷后我本着来都来了的心态,又想尝尝听说颇具风味的萨布兹炖肉 于是乎在等待风味炖肉咕嘟咕嘟端上桌的间隙,流哥似乎遇到一位令他有些头疼的熟人?—— “阿帽!好巧啊在这里遇到,你换新帽子了?” “这位小姐是你的朋友吗?很少看到你和别人一起吃饭的场景呢。” “听说这家的肉类做法很有特色,配酒非常不错” “哦哦,我是来跑腿的,还有下个客户要送,很遗憾不能和你们共饮了什么什么,原来是无酒精饮品吗?哈哈哈哈” 这位束发深肤色的小哥非常自来熟的样子,看衣着风格像是沙漠那 边的住民,与他浓密得令人艳羡的发量相衬的是他更密的话。 几乎不需要对方回复,自己就能聊得热闹非常。 我看着他抿出一个笑礼貌地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回头看阿帽同学,那厢不胜烦扰地转过了脸,一股想闪人又因为我大咧咧坐在对面而不方便直接闪人的怨怼感油然而生。 他瞥我一眼。 哦,这下是在怪我喽! 都怪我非要尝那碗萨布兹炖肉才让流哥不得不面对他一向不大喜欢的被搭话社交场合。 哎呀呀,跟大家说说话也没什么不好嘛。 阿帽同学脸色那么臭,我只好扛过社交大旗: “你好,我叫丰雪。你和流你和阿帽认识吗?” “丰雪小姐,真是个美丽的名字。你好你好,我是赛索斯。” 少年的眼瞳是荧绿色的,即使背光也显得格外耀眼。 耀眼之余,透露出一点如沙野猛兽般的森然。 但他身上实在热情如火的气质又很好地中和了这一点。 “我是在去教令院跑腿的时候遇到阿帽的,他说话很有意思呢。” “我一直很想和他探讨探讨,顺便研究一下似乎是他本体的帽子,可惜他总是见着我就没影了。” 阿帽:“啧。” 某人似乎已经压不住不耐了。 热情但也会读空气的赛索斯摆了摆手:“还有下一单要送,那我就不打扰两位的二人世界了。” 他转身的时候冲我眨了眨眼,我这才想起来这位少年的绿瞳究竟像什么——不正是像大漠里能穿梭流沙的飞蛇吗? “很高兴见到您,丰雪小姐。愿烤肉与美酒赐福于您。” “哦,还有,兄弟——草帽不错!” 少年在我手边留下了一株帕蒂莎兰,一闪身便不见了,跑起来似乎真的有风的速度呢。 不愧是干跑腿的,发挥特长,应该嘎嘎赚钱吧。 我拿起桌面上的帕蒂莎兰想要闻一闻,结果花朵还没凑近鼻子边呢,就被真的有风的速度的人抬指勾出的小小风刃斩断了根茎。 花骨朵“啪嗒”掉在桌面上,我拿着根光秃秃的杆子,尬笑: “哈哈哈小伙子祝福人还挺幽默。” “一听就跟我不是一路人!我在蒙德发誓跟美酒抢占市场势不两立的!” 萨布兹炖肉这才姗姗来迟端了上来,幽绿色酱汁裹的炖肉让我有点不敢轻易下口。 流哥把还有些烫的大碗推至我的近前: “吃你的肉吧。” 我苦笑。 舀了一勺吹凉后闭着眼睛放进嘴里诶别说这炖得绵绵软软还真好吃!看着没食欲的绿色酱料裹到肉身上反而去了一部分油腻、更添一股雨林般的清香。 不亏不亏,等得不亏,吃饱了才好逛街消食嘛。 我进了宝商街,犹如耗子进了米缸;吃饱喝足了就 是力气大,从一个商店蹿到另一个商店,流哥也拽不住,诶嘿。 当然,我也没冲动消费,主打一个纯逛,饱饱眼福为先。 漂亮的毛毯、纱巾,没见过的精致乐器,老远就勾人的香水 嘿,还别说,真被我逛到了一家只能看不能买的古董珠宝店。 店老板哈立德如是说:“所有的珠宝都被预定走了。” apapapldo恏???非???葶?魎?n??魎??葶??????屏啜????店噓????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占着商业中心地段摆了一屋子的琳琅珠宝居然都是非卖品?! 须弥人这生意做的,也太city了吧,我在心里忍不住感叹。 货还没端上架呢就全被预定走了,这就是奢侈品吗?这就是须弥城居民的消费水平吗? 我面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蛋糕幻影,让我产生了仿佛自己也能啃一大口赚个盆满钵满的错觉。 我晃晃脑袋继续逛,须弥城本就依圣树而建,道路高低不一、随着树干分支的走向盘根错节; 下层各个房屋的建筑风格又十分统一,一个个屋顶皆像弯折的树叶一般,组合到一起有点像凤梨叶子(其实更像缩小版的悉尼歌剧院) 不是本地人的话还真不好找显眼的参照点,像在雨林似的,我一会儿就逛迷路了。 顺着一条道走下去,两扇巨大的木门突然自动打开了。 我这会儿才觉得眼熟,咦,这不大巴扎嘛! 一直跟在我不远处的流哥蹭过我的肩膀向前走:“发什么呆呢。” “哦哦、来了!”大门缓缓合上,我赶紧追上他的脚步。 不知道流哥和妮露小姐熟不熟?一直想来看看祖拜尔剧场的经典剧目来着! 都走到大巴扎了不看一场太可惜了!就是不知道剧场的票当天好不好买?会不会太紧俏卖光了吧 我兴冲冲去售票处一问还真是售空无余票了。 逛累了的我像个瘪了的气球,望着台上正在做演出准备的妮露小姐好想跟她打个招呼。 可惜应该是不认识我这个身份的。 正当我行注目礼的时候,妮露却突然冲我这边招了招手,走下舞台来。 我:??!! 我不禁屏住呼吸:她走过来了!! 好漂亮啊!这就是美人的震慑力吗?!她是不是觉得我面善想跟我搭话诶嘿嘿嘿嘿,这么想是有点普信可她真的走到我面前诶 “阿帽。”一声如兰饮露的呼唤打破了我半分妄想。 我更萎靡了。 原来不是叫我啊。美人连打招呼都是那么动听。 “嗯。”身侧的阿帽同学浅浅应了一声。 妮露小姐:“你之前让我帮忙预留的票取到了吗?” 某帽:“刚才取到了,多谢。” 妮露小姐:“你换新帽子了吗?看着很不错。” 某帽:“多谢。” ?祝?虎?????げ???apapapldo???????膉?????????拏噹?杒?葶???嵹?杒???????蹿饙葶n??????来apapap看最新章节apapap完整章节』” 流哥用胳膊肘戳了戳我: “愣着干什么,走吧,去坐下。” 我:嗯? 我:嗯??? 开场前坐在剧场观众席的椅子上,我:盯——  ̄▽ ̄ 某人被我看得不自在: “我脸上有吃的吗?你不看舞台看我干什么。” 我很无辜:“这不还没有开始嘛。” 我:“你和妮露认识呀。” 帽:“上次学院争霸赛见过。你不认识?这不称呼得很顺口、很亲切吗?” 我:“咳咳。认识认识。只是我单方面的认识人家啦。” 我:“你什么时候取的票?” 某帽翘起二郎腿:“在你望着人家发呆的时候。” 我:“咳咳,咳咳咳。好看的人大家都喜欢看。” 我:“那你什么时候买的票?” 阿帽:“” 我:“什么时候买的嘛听人家的意思是给你预留好的哦?” 阿帽同学放下刚翘上的二郎腿,忍无可忍地去旁边卖水果的摊位买了一个西瓜。 一个风刃切成两半,一半在他腿上,一半在我腿上。 我接过勺子,听他恨恨道:“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我:“我想看很久了!你买了怎么不跟我说?错过时间怎么办!” “要不是我恰好逛到大巴扎,难道你就不说出来、不邀请我一起看演出了吗?” 阿帽拽了拽帽子。 可惜我编的小草帽帽檐不像斗笠那么宽,可以遮住小猫的一半害羞时的神色。 “哼啰嗦。” “谁知道某个喜新厌旧的家伙还记不记得以前说过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