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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7 章 来日绮窗前(1 / 1)




床好,床会包容一切。
床不会在乎你做的饮料危不危险,床不会在乎你今天赚了多少摩拉,床不会在乎你究竟胡吃海塞了多少甜的辣的热的冰然后肚子疼对你说活该。
床不会离开你、不会背叛你;床也不会吃醋、不会生气、不会不言不语来看你又丢下你。
只要你需要,床床永远在那里,不偏不倚,永远在等你。
“床好!让我们一起谢谢床!”刚回来洗好澡的我正在床上举着枕头发疯。
由于今日跟丢了团雀信使,也没见着阿帽公主,兼之在钟离先生面前流鼻涕丢了脸、错过了行秋少爷家的正餐环节等种种原因,我现在的精神状态非常美好。
一会儿l把枕头贴在额头上对床进行一个三跪九叩的折叠运动,一会儿l仰面躺着两手两脚顶着抻展开我的小花被、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印度飞饼表演尤觉不尽兴。
想到可能故意不理我晾着我的散猫猫,我心绪难抑、气愤不已,掀开被子就冲下床对着咪咪猪大玩偶爆改的沙发打了一套拳,那挥动得可谓舞舞生风,最后以一个原地跳高转体一百八十度的高难度动作收尾!稳稳坐到沙发垫上!
“哼!一屁股坐死!我坐坐坐坐坐!”
我像坐在蹦床上似的,屁股压着咪咪猪的圆肚肚改良的沙发垫,觉得自己此刻真是凶残非常,留张影就能节庆的时候挂门口驱邪避妖,顺便止止小儿l夜啼。
一通发泄下来,心中冷遇似有疏解,身体上的冷反而更重了。
可恶,单独的地暖工程造价太高,故房子里也和店里一样,只是依样从一楼引上来根暖水管,平日对付着过足以,若气性上来了偏要光脚踩在地上,那还是要体验一番冬日的透心凉的。
脚底心的心。
害,冲动了,刚刚应该踩着拖鞋过来的。
左右现在脚也踩脏了,我索性又去打了盆热水放在床边,美美裹着被子泡jiojio,再来杯热水,哦这刻入灵魂基因的巴适感,太美妙了。突然觉得能放弃一切,原谅一切,只要每天睡前有这么一盆热水
手也放进去泡泡,四肢末端经过热水的温养,感觉全身的经络都要通畅舒适多了。
等泡完脚,再裹着蓬松柔软厚实的棉花被子躺到床上,枕着软硬高低都正合适的荞麦枕头,明天还不用开店不用干活甚至可以不用起床啊,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床好,我爱床。
进入梦乡的前一刻我还迷迷糊糊地得意道,【今儿l虽说跑步喝了点凉风,但是回来的补救措施如此到位,肯定不会感冒吧。】

感冒了。
我很不忿,凭什么每次都是撞上美好的假期啊美妙的休沐日啊之类的好日子生病,平日里上学上班干活搬砖拉磨的时候可真是一天赛一天的健朗,别说发烧、别说感冒,就连多余的一个喷嚏都不会打。
除非有人念叨
我。
什么叫天选牛马啊。泪目了,朋友。
这一从床上起来,是头疼脑热腿还酸,咽喉肿痛咳嗽连连,我恨!我闭店的第一天啊!
人是不会被小小的感冒打倒的!我心一横,虽说是万般不情愿,在门前踱步犹豫再三,又咳了几嗓子,还是蒙头冲去了不卜庐找白术大夫开了一副治风寒感冒的方子。
七七热心的表示可以帮我当场冲泡:“七七来泡,监督喝下去。”
白术大夫在一旁笑眯眯地道:apapapldo近来有感风寒的病人多,七七很担心你呢。?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我吞了下口水,眼一闭手一抬狠心拒绝了可爱七七的关怀,把开的一个疗程的药粉芬揣怀里就忙不迭地逃出了不卜庐。
呜呜,痛苦的吃药时间还是能拖就拖吧。
事实证明,没有自制力的孩子还是在医师或大人的监督下吃药比较有效可我如今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呐。没人管我。想吃就吃,不想吃就倒不能倒。
再苦也是花摩拉买的。
我换着理由劝自己,再喝一口、再喝一口,好长一番拉锯战,战地药汤都凉了,碗中的液体却还没下去五分之一
嗯,虽然我药喝得少,但是我配药压苦味的果脯杏仁甜品饮料没少吃喝呀,嗝。
听,都不用吃午饭了,多省呀。
至于药效我们要相信白术大夫的医术,就算是没尊医嘱没吃够规定的药量那那、也是会起作用的吧。
也许吧。
希望天下医者少碰到我这样的患者。
抱着这样自欺欺人的信念感,我撂下药汤,转而去干我认为休息日里必须要干的娱乐活动比如仔细品鉴一番从万文集舍新租的连环画,听说这本最近在稻妻少女之间很是风行,让我尝尝是否仙品
我品

啊头好疼。嗓子也好疼。根本无法全心沉入漫画世界嘛,难不成二次元也无法拯救感冒的病患吗!
我长长叹口沙哑的气音。

转眼就到海灯节的当日了。四处都很热闹,房子外面也吵吵哄哄的。
香菱行秋重云他们约我一起吃团圆餐看海灯,我拒绝了。主要是怕万一把病气在大好的节日里过给他们可不好。不吉利。
过节当然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出于放假生病等于没放假的心理,我决定让节日变成我的工作日。戴好口罩做好防护工作在一楼的储藏室里忙前忙后了好一阵,摊开所有饮品方子,重新理了一遍贮存材料,在大展拳脚推进我临时起意的海灯节推小车移动售卖饮品的绝好零售计划前,我突然在案台边泄了气。
反思自己。自己这是图啥啊。明明也不是工作狂,明明也不是缺这一个赚钱的机会就是生病了心里空落落的。
一个人待着,很想跟别人说说话;可别人真邀请你时,又推
开了。真是别扭,谁都会有这么别扭的什么吗?
也许执著地想要找些什么做??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只是想掩过心里的空落,只是不想一个人待在房子里,想起在世界那边的时光。
春节春运春晚,除夕夜年夜饭,围桌而坐的亲戚,搓牌局的笑骂声,红包到账的声音,零点的倒数,还有年年的保留节目难忘今宵那边和有元素有魔法有神与龙的提瓦特不一样。
也有一样的。
比如此刻屋外绚丽的海灯,与节庆的烟火。不论绽放在哪个世界都同样盛大、同样绚烂、同样美丽,承载着天空下的所有欢庆与希望。
从前趴在窗子上看烟火时,总能把雪景和窗前盛开的白梅花一齐赏了;有烟火窿咚时看天,烟火稍歇时,就看眼前花景。
呆站着回忆了一会儿l,我摇摇脑袋。既无回头路,来之则安之。
还是裹好厚衣服,也出门转转呢?
海灯节一个人出游其实也很有氛围,毕竟火树银花之处人头攒动,根本没人注意你是一个人还是与亲人或师友同行玩乐;游艺表演的能人众多,叫观者目不暇接,看了这个怕错过那个,恨不得长八双眼睛,好尽览趣事美景。
而最喧闹之处,忽有一阵锣鼓声喧天震地地响,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而去。
我也顺着人流挤上前去,难得凑会子热闹;只见人群自觉围了个大圈,中间是精彩非常的舞兽戏表演!
这不是舞狮嘛!看到熟悉的表演,我也跟着抚掌大声喝彩;旁边同我一同挤过来的小姑娘戳了戳我,示意我附耳过去。
我照做,只听闻她扯着嗓子:“这是璃月港近年才出现的一支免费表演队,专以舞兽戏见长!叫【威水舞兽队】!”
原来是热心地介绍舞兽队伍。
我对她笑笑。锣鼓的声音太大了,纵使是贴着耳朵大声讲话,也不过蚊呐一般。
小姑娘介绍完后还觉不够,又用手做传声筒大声喊道:“你喜欢舞兽戏吗?”
我点点头,她复又扯开嗓子告诉我:“表演队里有一个叫嘉明的!他舞得特别好!”
喔,原来是小粉丝呀。
不过从前游戏内外在璃月倒是没听过这个名字,不知道以后是否有机会结识一下,以后店庆的时候请人家过来表演一下,肯定热闹又招人。
“诶诶诶!你快看!那就是他在表演!”小姑娘着急地拍我让我仔细看表演,一边还踮着脚为我指人。
哈哈,安利的热情真可怕啊。
其实不用指,场地内那个五颜六色的电光狮子头再显眼不过,一瞬间我还以为,璃月港已经正式迈入赛博朋克的时代了呢。
有了这位小姑娘的相伴观看,我的海灯节之行其实与寂寥二字相差甚远,甚至可以说相距过远、完全向另一条“热闹地让人略感头疼”的道路上狂奔而去。
我如愿过完了在璃月港的第一个海灯节。

人群散去之时已近午夜了。
体力和精神消耗过高,我摇摇晃晃地返回小屋,也懒得洗澡了;照旧是喝点热水泡个脚就裹到被子里与床密会。
心里暂时的坎似乎被节庆的喧闹淹过去了,我身体很重,也困得紧,不多时便睡去了。
只是睡着睡着,浑身的骨头都很冷,皮肤却感觉烧灼得很烫;关节缝很痒,肉却是疼的我好难受,却沉在梦里怎么也醒不过来。
梦见什么,看不太清。好像月亮上有一只小黑猫破窗而来。
是散喵,流喵,还是崩崩喵?
喵坏,喵不走正门,喵总是突然走又突然来。
恍惚间,喵又变成了人形,变成了我前日怎么也寻不见的阿帽公主。
听过那个童话故事吗?被封在瓶子里的魔鬼等待人救的时间太长,于是被渔夫放出来时却一改先前要报恩的诺言,反而要惩罚那个将它放出来的人。
我想我现在就是那个魔鬼,阿帽公主不见我,阿帽公主坏,我对着阿帽公主来了一套军体拳。

流浪者走到床前的时候,女孩正烧得迷迷糊糊的。
凡人的身体真是脆弱啊,他想。
明明早就知道的。明明早就经历过的。
她也许应该与和她一样的同伴一起。那天他看到了,即使他不在的日子,她与她的朋友们聚会玩乐,看起来也很开心。
没有烦恼,或者说是有一些普通的烦恼。比如今天做饮料这个材料不够了,明天雇佣员工的预算不小心超标了有一点点烦心,但不至于危险。
她有时候很聪明,可以自己解决;不聪明的时候,也可以拜托着朋友一起去解决。或是某些贵人、仙人、乃至神。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来处特别,她也特别。但在历经三度背叛而“重生”的如今,他也会觉得,人若作为一阵平和的风,历经山川人世的美,再平和地吹到尽头,其实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她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好,似乎。起码在这些天之前他这样认为。
一场小小的发烧也不能轻易自大地判定她过得不好。但他还是来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戳戳她的额头。
哪知他还没下手,女孩就在睡梦中给了他一套看不出章法的乱拳
流浪者:
还挺能折腾。
出拳也软绵绵的,打了一会儿l又歇下来。
站在那乖乖挨完一套拳的他在床边坐下来,用双手包住她的尚未完全松开的一只拳头。
打完还捏这么紧,看来是真的心情不好。嗯,不能光他一个人心情不好。不对,他并没有心情不好。
手掌间的温度很热,人类发烧时原来,原来会像一颗小火苗。
对谁来说,黑夜中的小火苗。还是不要轻易熄灭为好。为夜中飞鸟照一瞬前路也是好的。
简朴的通用的物理降温方法,额上敷凉毛巾。双管齐下,退烧的药丸也得喂了。
嘶——不是
很老实。
没想到这药喂完,撬开的嘴巴却不愿意合上了,胡乱抓着他的袖子就开始嘟嘟囔囔
什么“你就是吃醋了”
什么“看到我和别人聚会不带你哈哈哈。”
什么“阿帽公主承认吧我、我是坏皇后我有魔镜,一照就知道你又在说说违心的话了。”
这都什么无稽之谈。
他叹了口气,然后思索起来提瓦特是否真的有她口中所说的什么魔镜
“你有心!”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谁说你没有心了我揍、我锤它去”
说罢一手撩开他刚塞好的被子,一手撂开额头上的凉毛巾。
阿帽公主:
复位好。要紧的是把这家伙手在被子里裹紧。他想。
那双手却不住地乱动,似乎就是不想被捉到,最后干脆双臂都枕在眼睛上,手拽着头发,怎么也不放开。
有轻微的颤抖。
她说:“想家想家了。想我窗前的那树漂亮的白梅花,你一定没有见过很漂亮的”
她说:“漂亮像雪一样。”
他想他见过的。
“我我一个人到这边来,也也是会害怕的,偶尔就很偶尔。”
“一个人流浪异世界,流浪回不去了。”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继续将梦话听了下去。
“我的雪人在那边融化了”
“他们来看我所以才有花枝”
月色溶溶,她说了好久,直到药的困顿副作用彻底起效,女孩才没了声。好像又说尽前生。
有些听得懂;有些没逻辑,词语也陌生。
坐过后半夜,沉默无声。

早上醒来时,浑身好像被人打了一顿一样。
从床上坐起来抻抻肩颈,头也不疼了,身上那又冷又热的难受感觉也消失了。
再干杯起床后的第一杯热水,咽喉肿痛的感觉也没了,爷的感冒彻底好啦!!
又是好汉一条!精神抖擞!忍不住打一套军体拳健健身。
昨晚好像做了个很爽快的梦,梦里我把故意晾着我的阿帽公主打了一顿,狠狠出口“恶气”;结果流哥还真的说不还口打不还手,让我施展拳法完还能好好数落一下他近来的“恶行”,可让我吐槽爽了哈哈哈,果然是梦中才有的待遇。
我穿好厚厚的家居服,盘算着节后第一天的宅家打算;想打开窗子浅浅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时,却突然发现窗台上摆着一支一枝用卫生纸做的植物盆景?
“这什么?”
“白色的大葱?还是麦穗?”
窗子推开了,冷风扑我一脸,人也清醒了。
是谁爱做点小手工来着?比如缝个神之眼珞子什么的。
我后脖颈一凉,模糊又记起一点点昨夜的大胆言语行径,马上双手合十祈祷:“流哥啊流哥啊不对,重来。”
“草之神啊草之神,最智慧的神明小草王纳西妲啊,保佑明论派再多给阿帽同学布置几篇加急论文吧!”
“徜徉在学海里吧!千万不要记我军体拳之仇!自恋的话也不要听!”
“忙、忙点好啊”
提着早饭回来的流浪者在门外老远就听到这些话,早饭也不要了。
【什么梦话。根本不可听。啧。】
【糊涂蛋烧成糊涂大笨蛋。】
“诶——那位小哥,你的东西落下了喂!落东西了!”被天降双份早餐的好心路人喊了半天,却发现人没反应,应是故意落下的;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拆开吃了,“真是奇怪的人呐唔,挺好吃的呀”
我挠挠脑袋,听着声音渐远。
不怪我演一下的啊,生病吐露心声这么老土的情节发生在自己身上,本人多少是会有些尴尬到脚趾抠地的嘛!
来日再提茶赔罪。
海灯节过了,春日什么时候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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