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云居阁。 第二日,平日里一早起来练剑的何小小,今日倒是没在院子里练剑,而是早早出去了。 这是因为昨晚何小小回来同云落昭说了之后,云落昭叫他今早去一趟那山,再回来说说什么情报。 云落昭则在家中准备医品堂开业之事。 何小小不到午日便回来了,那山上的路今早被大雪覆盖,看不出昨夜亥时到今早卯时有无人经过的痕迹。 不过,山上那破庙,倒是有个发现,竟然有人住过的痕迹。 那破庙四处漏洞,冬天下大雪刮风足以将一个人活活冻死,竟有人能在那度过? 若是平常有外来人或贫民、流浪汉进了京城,住不起客栈,也可去官府里登记,官府在城内偏僻处专门修建了一处供贫民、外来流浪者居住,来度过严寒。 正常人都会去官府登记,什么人会跑到破庙上居住? 除非是身份有异、无法登记之人。 不过何小小在那守了几个时辰,并未等到人。 看破庙里的痕迹,那人应当是不会再回来了。 不过何小小在地上捡到了一个荷包,那荷包做工精致,像是身份较高之人使用。 云落昭拿过荷包一看,“这做工十分仔细,不会是平民百姓所用,应当是宫廷皇室……亦或是什么亲王小姐,不过这上面的刺线……” 那上面的刺线……大梁也有,但那刺线是斛朝特有的,曾经像斛朝进贡过。 “刺线稀少,斛朝织坊只给各宫娘娘用,且是好几年前了,最近各娘娘也不时兴。不过若是斛朝的话,倒是会频率高的使用……” “范建?” “范筒?” 二人异口同声。 何小小不可置信,“但是范建已死了呀!” 云落昭摇头,“不,范筒可能性更大。” “那日范筒跳河而走后,河面结冰,范筒要么死在河上,要么他真的水性很强,受的住寒冷,异于常人的受冷挨饿,顺着河流到了大梁。但一到大梁,露头必定会被抓啊。” “……” 这倒是让云落昭、何小小二人百思不得其解。 “罢了,你这几日再去关注一下周衡安,他有古怪。山上破庙那里我在找人多观察观察。” 范建虽死了,但范筒是他的弟弟,必定也知情,说不定,也是一同杀害父亲的凶手! 接下来几天,何小小都跑去周家监视周衡安,但周衡安这几日仿佛知道何小小会监视他,几乎很少出门,偶尔会出门找几个公子哥玩,好像是在借钱。 云落昭这里,发了信给灵清山,告知自己要成婚的事,同时在心中告知了自己成婚的原因,简略的说了下,天冷的,倒不希望他们来。 接下来几天,云落昭便着手医品堂的事,时不时给周遭人治病,以及成婚的事。 这几日,没碰见过周衡安和蔡钰,自己偶尔去趟宫里同德妃娘娘谈心,偶尔碰到圣上来德合斋,自己还要沉着应对和亲的事。 还有回到云居阁后,谢知栩偶尔也会来访,皆是说讨论凶案。 但云落昭怎么感觉,谢知栩有时候总是说些有的没的。 这几日,谢知栩都没带来线索,却还是在同一时间来云居阁,偶尔话题便会跑偏,询问她最近身体怎么样,医品堂开业的事需不需要他帮忙等等。 今日,谢知栩第十次问她,“你医品堂开业的事,可否我再帮你找找其他大夫?” 云落昭第十次回答,“真不用,先前在医品堂,我父亲手下工作的大夫已回来大半,我医品堂人手已够。” 谢知栩点头,“也好也好。” 云落昭犹豫片刻,还是问出自己想问的,“你今日,为何问了我许多无关的事问了好多遍?” “啊?有吗?” 云落昭无奈,看向桌上的十盒糕点,“例如,前日你带了一份山月楼的糕点,我说了美味,你这几日就不停地带来,即使我说了已够了,昨日的都吃不完,但你今日还是问了我明日要什么口味的。还有,你带了许多簪子、玉佩等贵重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