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也烤了一串香菇递给春柚。 春柚微笑着接过。 先是嗅一嗅然后露出十分满足的表情后才道,“谢谢。” 仿佛若是秋风烤得不好吃的话就不打算说谢谢了。 如此和谐友爱的模样也羡慕死了柏舞。 她看着大家成双成对的圆满欢喜,内心也是有些触动。 可是云逆就在两步远的地方烤肉,却没打算给她一个眼神。 她落寞地低头啃鸡爪。 所以她没瞧见她低头的一瞬间,云逆看了过来,眼底有复杂的情绪。 “长安哥哥,我想吃烤五花肉。” 丫丫还小,自然是想吃什么就求人帮忙。 长安是个热心的人,立刻便为她烤上。 “好,你等我一会儿。” 丫丫点头,高兴地说了声,“谢谢。” “上官,你有这么好的地方怎么都不和我说?太不够意思了,若不是宁宁邀请我们来,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呢。” 白陌然一边吃一边说道。 上官苏,“虽然我知道你很想早点和纳兰起淮相见,但你想利用我的心思太明白了,你这样我会伤心的。” 白陌然一噎。 咽下一口肉后便道,“胡说,你才不会为我伤心呢。” 上官苏,“当然会。” 上官苏说的肯定,白陌然竟然一时间无法回答。 姜宁宁浅笑着,不好意思说她也是第一次来。 她轻拐了上官苏一下,“不许欺负陌然姐姐。” 白陌然闻言立刻对姜宁宁做了个感恩的手势。 “还是我的好妹妹心疼我。”她转头看向纳兰起淮,“你瞧瞧你兄弟在你不在的时候都是怎么欺负我的,你还不帮我的忙?” 纳兰起淮手中东西刚好吃完只剩光竹签,闻言直接将竹签转了个方向射出去。 仿佛一股风穿过后竟直接将上官苏的衣摆射穿过了,那竹签射入柱子上,插进去一半。 上官苏低头看了眼。 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淡淡地说,“还不错,一段时间不见,你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还有,五十两。” 衣服,五十两,赔。 纳兰起淮看向怔住了的白陌然,眼底满是温柔缱绻。 “夫人可还满意?” 白陌然回神,然后点头,“虽然要赔银子但是你的武功又进步了好多。” 纳兰起淮笑,“谢夫人夸赞。” 姜宁宁眯了眼。 凑近上官苏的耳边问道,“起淮哥哥和陌然姐姐在一起的时候这么油腻啊?” 上官苏点头。 姜宁宁,“陌然姐姐也能受得了?” 上官苏再次点头。 姜宁宁,“你以后会不会也这样?” 上官苏下意识地点头却只是脑袋微点后变了方向,摇头。 姜宁宁松了口气的模样,“那还好,我可受不了你这样……” ‘咳咳咳……’ 姜宁宁的话还没说完。 便听到一阵提醒般的轻咳。 她转头便看到纳兰起淮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姜宁宁疑惑。 纳兰起淮轻声道,“宁宁,我内力还不错,你虽然说的挺小声的,但是我还是能听见。” 姜宁宁一囧。 转而脸上一脸的不好意思。 尴尬地低头吃东西来缓解。 上官苏抽空放下烧烤转而摸了摸姜宁宁的头。 似安抚小宠物般轻声说道,“没关系,你就放肆了他也不敢打你,有我在呢。” 上官苏的武功已经重回巅峰时期。 别说对上纳兰起淮,就算对上姜北辰他也不惧。 当然…… 若是真有纳兰起淮打姜宁宁的时候,大概是他和姜北辰一起揍纳兰起淮。 纳兰起淮轻叱一声,表示不赞同。 不过他今天心情好,也懒得和他们计较。 众人一直玩儿到天快黑的时候才回府。 从这日后姜宁宁便忙起来了。 主要是忙着药材铺和婚礼的事儿。 她的试婚服,选头面,开始保养,郝芸还给了她一万两要她自己去选心仪的嫁妆。 姜家更是让人去上官家打井。 对了,皇上念在上官苏父子攻打大吾的军功恢复了上官离的军位,又因为上官苏赈灾恢复了上官苏的军位。 还归还了他们的府邸和钱财。 如今姜宁宁便是要从姜家嫁到上官家了。 “咦……那人,不是三月吗?” 离烟花之地艳福楼不远的时候,姜宁宁决定绕道而行。 但是春柚却看到了艳福楼二楼之上的一个人。 仔细一瞧。 那不是三月是谁? 姜宁宁顿足,“什么?” 然后顺着春柚的眼神看过去。 却发现真的是三月。 如今的三月画着精致却略显浮夸的妆容站在二楼皮笑肉不笑。 与那些娼妓一般招呼着过往的客人。 “还真是她。” 姜宁宁有些晦气的说到。 没想到纳兰溪亭居然把她丢到这种地方来。 春柚冷哼一声,“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姜宁宁抿唇没说话。 春柚道,“小姐,我们走,不要看她了,脏得很。” 姜宁宁点头,“好。” 转身便走了。 她们刚转身,三月便看了过来。 她本就是习武之人,她们刚刚那么强烈的目光她就是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她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 经过这么长时间噩梦般的日子。 她是真的好后悔。 后悔当初太天真了,不知珍惜姜宁宁的好。 如今,她再也回不去了。 “啊……”突然她身上挨了一鞭子。 她痛得蜷缩在地上的墙角。 “我是叫你来招客人的,不是叫你站在这儿看风景思考人生的,再发呆就给我滚回刑房去。” 三月只要想到刑房的木马,长棍,数个彪形大汉便觉得双腿颤颤。 “我错了,我错了,我马上招呼客人。” 说罢,她连忙站起来挂上笑走到围栏边,伸出长臂挥舞粉色丝帕。 “客官,楼上请啊。” “来啊来啊……客官往上面看看啊,奴家等着你呢……” 骚骚的话从三月的嘴里说出来。 她好像已经习惯了。 只是此时的她和从前的她相差实在是太多了。 任谁看到现在的她都会感到惋惜。 那妈妈瞧着三月的背影轻哼一声,眼底都是嘲讽,“管你之前是什么贞洁烈女,被这么一调教不是都变成了浪荡淫妇了嘛。 给我卖力些,多喊几个人,要不然今晚你就不要吃饭了。” 妈妈一走。 三月的脸上留下几行泪。 旁边一个绿衣姐姐悄悄给她擦掉眼泪,“别哭,眼泪留着在那些男人们面前哭,否则是不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