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姜宁宁的脸上浮现娇羞。 然后点点头。 郝周氏道,“就是昨儿与你们夫君一起抢修河坝的上官将军。” 众人讶异。 “就是那个人啊,长得好帅气,和姜小姐简直是男才女貌。” “是啊是啊,我家儿子当时还和他开玩笑说他长得那么好想给他介绍一个媳妇儿,幸好没介绍,否则可真是好心办坏事了。” “那上官将军真是太好看了,我就没见过比他长得还好的人,姜小姐有眼光。” 一个个的嘴巴都像抹了蜜似的。 听得姜宁宁浑身舒适。 嘴角更是就没落下来过。 很快晚上的粥也施完了,她和郝周氏收拾了下东西就准备回家。 转眼看到上官苏和郝太守郝庆峰郝晖一起走了过来。 上官苏穿着一身普通的粗布麻衣,头上只一只刻纹簪固定头发,裤管还卷着,身上多脏泥,看起来就像个刚从田里回来的辛苦劳动的人。 姜宁宁忙迎上去。 先给几位长辈见了礼才最后把眼神落在上官苏的身上。 上官苏的眼神却一直都在姜宁宁的身上的。 “走吧回家。” 上官苏轻声说道。 语气宠溺。 然后他的手来牵着她的手。 十指交扣,场面温馨极了。 郝太守见状心里也是宽慰的。 “嗯,好,回家。” 几人一起往回走。 “夫人,那个……柏舞呢?”云逆终于忍不住问道。 姜宁宁回头,“她累了一下午了,提前回去休息了。” 云逆这才松了口气。 没再说话。 姜宁宁看了看他,又看向上官苏。 询问的意思很明显。 上官苏扬眉,“他自己的事儿自己做主,我不知道。” 姜宁宁收回视线。 好吧。 云逆明明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却假装听不懂。 转了眼看向别处。 他……真的不是很喜欢柏舞。 真的,只是一种责任而已。 对,只是责任。 是对朋友的关心而已。 回到家,几人便迫不及待的想去洗澡。 但是热水有限,当然是先让女孩子们洗。 在她们洗的同时男同志们便又去烧水。 郝淑没出去早就洗了,柏舞也是在回来的时候就洗了。 只剩下姜宁宁和郝周氏一起去洗澡。 二人各洗一个浴桶,中间以屏风隔开。 郝周氏没事儿便和姜宁宁说话。 “宁宁啊,上官将军为何这么大年纪才结婚?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姜宁宁想到上官苏说是因为自己已经和洛世杰在一起了才没有了成亲的打算,便心中温暖。 但是又不能和郝周氏这样说。 于是便道,“在他心里,该是先有国再有家。” 郝周氏,“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是身子有什么问题呢。” 姜宁宁,“身为将军他应该也是一身的伤吧,只是无人知而已。” 郝周氏点头,“是啊,更何况他还是咱们大周最厉害的将军。” 二人又聊了许多。 聊着聊着姜宁宁发现她总是围绕着上官苏说话。 起身擦身子的时候她便问道,“舅母可是有什么话要说?若是舅母想说什么,便直言就好,你是我的长辈不必有所顾忌。” 郝周氏刚好穿好了衣服出来,二人四目相对,姜宁宁在她眼底看到了两份尴尬和一分羞语。 姜宁宁快速的穿好衣服出来。 “舅母。” 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郝周氏这才拉着姜宁宁的手走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 “宁宁,舅母有件事想问你,只要你明确的给个答案,舅母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知为何,姜宁宁见她的眼神便想到了郝淑对上官苏的情谊。 她莫名的就觉得郝周氏便是为了此事。 “好。” 郝周氏道,“其实你这么聪明应该早就猜到了,你的妹妹郝淑喜欢上官将军,而你又是上官将军的未婚妻,我们只想问你一句,上官府后院将来可能为郝淑留一个位置?” 饶是已经猜到了但姜宁宁还是有些吃惊。 且不说姜宁宁现在和上官苏还没成亲。 就算已经成亲了她也不希望上官苏的身边有别的女人。 而且……上官苏承诺过此生就她一个女人的。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郝周氏道,“是我唐突了,此事不着急,郝淑的年纪也还小,以后再说。 只是宁宁你还是好好想想,与其让别人来分上官苏的疼爱,不如是自己的妹妹,至少你妹妹不会害你不是吗?” 说完,郝周氏也不等姜宁宁说话,直接起身出去了。 留下姜宁宁一个人坐在里面脑子一片混乱。 直到上官苏走到门口来敲响了门,“宁儿,你洗好了吗?” 姜宁宁这才想起来。 忙起身出去。 “洗好了,你门来洗。” 姜宁宁回到房间便见柏舞坐在窗户下不知在想什么。 她走过去。 挨着她坐下。 “你在想什么?” 柏舞眼皮也没抬一下,知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在想,我娘为什么要把我交给你们。 她是不是知道我没有人照顾就会活不下去?在她眼底我也是个没用的孩子吧……” 姜宁宁没理解她为何突然要这样说。 “我这两天才发现原来我这么没用,我是大小姐,你也是,你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我却是从小习武、 我以前以为习武就是吃苦了,来红舟城我才知道我以前的生活有多么的坐井观天。” 昨儿个来的一路上她才知道原来没了父母也是要继续生活的。 原来孩子父母都不是自己的一切。 自己才是自己的一切。 原来……活下去便已经是最最难的事情了。 她还在矫情什么? 凭什么在死了母亲后就要别人来承担自己的一切。 在洪灾里活下来的人很多,但是死去的人也不少。 姜宁宁挑眉,“我怎么听着你的语气有些瞧不起我?” “虽然我没有从小习武,但是我也是将军世家,我从小听得是英雄的故事,看的是兵书,知道的是人间疾苦…… 我可不是那种养在深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大小姐。” 姜宁宁只这一解释。 柏舞便立刻明白了。 嘴角扯笑,“是我的错,你是大周最厉害的女子,我怎敢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