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掳站在崖上瞪大了眼看向二人,“你们怎么样?” 上官苏立刻道,“先把她带上去。” 多掳没有反驳,立刻一跃而下借助崖下几个凸起的石头过来一下子抱住了姜宁宁的腰。 两个男人眼神互相对视,便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多掳道,“你等会儿,我马上来救你。” 上官苏,“我自己上去。” “夫君……”姜宁宁担心的喊了一声,但是还不等姜宁宁说什么,便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是多掳带着她正在往上飞。 在多掳的怀里,姜宁宁没有安心的感觉反而有些害怕,甚至闭上了眼睛。 也正因此她没看到一只锋利的箭朝她快速地射过来。 多掳正在借凸起的石头向上跃起,眼见那箭已经来到了离他只有一丈远的距离,而他的箭都在上面手上没有任何东西能挡下那箭,电光火石间,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不能让宁宁受伤! 于是,他最后一次借力不是跃上崖上而是让自己的身子一个旋转与姜宁宁互换了位置,那箭直接射进了他的胸膛里。 箭穿胸膛,甚至划破了姜宁宁的脸,一条不算深的伤痕自她眉心往上直到她的美人尖。 “嗯……” 姜宁宁吃痛轻呼。 “姜姜……”她的终于感受到自己的脚落地,睁开眼,正想说自己的额头很痛,却发现了多掳胸口的箭。 “多掳!”姜宁宁顾不得额头的痛惊呼一声。 多掳却拧眉看着她的眉心,“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姜宁宁这才想起自己的额头很痛,下一瞬她脸上有滚烫的液体从眉心落下从她鼻尖落到了地上。 她低头只见自己鼻头流下去的居然是血……只是她流下来的血是一滴一滴的,她的血的旁边却已经是一滩血。 那血是多掳的…… “多掳,你受伤了!”姜宁宁看着在她眼前的箭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说实话,虽然她是想伤多掳让他不能出征,但是亲眼看着多掳为救她而受伤她还是有些愧疚的。 只不过自身的愧疚在国家大义面前,不值一提罢了。 这时候,上官苏自己顺着藤蔓爬了上来。 “夫人小心!”上官苏大喊一声,声音都是颤抖的。 姜宁宁回头,却只见一个巨大的身躯朝着她直直地倒下来。 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整个人惊呆住了。 怔怔地看着那比她人还高的身影。 下一瞬,她的身子被一个大力拉扯,直接拉到了一个坚硬的臂弯里。 原来是多掳。 他本就身上中箭,却还是在见到姜宁宁有危难的时候选择第一时间把姜宁宁护在身边。 姜宁宁侧眼去看多掳。 这时候,她已经感觉不到痛楚了。 她只觉得眼前的一幕十分刺眼。 多掳! 我终究是欠了你的。 而那差点压死她的巨物是一条白色的巨蟒。 巨蟒的七寸上插着三支箭。 它是中箭而死。 云逆策马而来。 “白蛇出现在你们的身后,我是要射蛇的,不是要伤你们的……对不起……” 他好像个真的做错了事的人。 而姜宁宁看向云逆,只见云逆立刻下马来到他们的面前,而他眼底还有一闪而过的惊慌。 他没想伤夫人的,他不是故意的。 他怕回去后被将军抽小皮鞭啊。 上官苏奔跑过来,满脸担心,“夫人……”他恶狠狠地看向云逆,“你伤了我夫人!” 云逆在面对上官苏的怒火时有习惯性的低头认错的征兆。 姜宁宁立刻说道,“夫君……我疼……” 上官苏一听到姜宁宁的声音立刻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姜宁宁的身上。 转身抱着姜宁宁。 在抱姜宁宁的同时,他的眼神也从多掳的胸前扫过,他的眼底,一片寒意。 多掳对宁儿的情,好像深了些…… 这时候,娇娇和柏舞也骑马赶了过来。 “哥,你怎么受伤了……” 柏舞也担忧地看着多掳,“你觉得还好吗?” 多掳无所谓的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没事儿,你们再晚点给我找大夫我就能去陪阎王爷下棋去了。” 从来都是冰冷的人,如今为了不让别人担心也学起了开玩笑。 只是他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云逆指向那白蛇说道,“我是看这白蛇要袭击宁夫人才射箭的,我准头拿捏得很好,虽然会擦着宁夫人的身子而过但是绝对不会伤着宁夫人的。” 因为我是为了伤多掳才射的箭。 他远远地瞧见了姜宁宁他们这边的动静,猜到了姜宁宁是想以自身为诱饵伤多掳。 但是眼看上官苏怕姜宁宁受伤而随姜宁宁跳下悬崖他便知道姜宁宁的计划失败了。 他正在想办法的时候,却见多掳救起了姜宁宁,然后姜宁宁他们的身后居然出现一条白蛇就要袭击他们。 云逆顿时有了主意,既然多掳这么在乎姜宁宁,他便借白蛇制造出姜宁宁遇袭的假象,他到时候肯定会为了救姜宁宁而受伤。 事情如他所料。 可是……他没想到多掳的身子这么单薄,箭居然穿过了他的身子伤了姜宁宁…… 柏舞见他自责,也不忍心,道,“这本就是狩猎场,会受伤也是很正常的事儿,你不需自责。” 说完,她又看向多掳,“你还能走吗?我们去找大夫。” 多掳脸色惨白,胸膛前早已湿了一片,他还是点头“箭没取出来,我还不会流血过多而死。” 虽然是这样说,但云逆还是主动过去扶着多掳。 至于上官苏,则是直接抱起了姜宁宁。 就算姜宁宁的伤不致死,但他还是很心疼。 更自责没保护好姜宁宁。 兽园门口的不远处是一个大大的院子,里面住着一位大夫。 “来人,去烧热水,我给世子取箭,你们先出去吧。”大夫或许是见惯了在兽园受伤的人,所以一点都不紧张。 更不觉得流血流到衣服湿了一半的多掳会死。 说话时语气都平静得很。 众人正想退出去,却听多掳说道,“先给姜小姐清理额头的伤口。” 大夫先是看了眼姜宁宁,然后转头看世子,语气平淡道,“这位小姐的伤不至死,你的伤若晚些便会死。” 多掳却是一个惨笑,不动声色地拒绝了大夫给他清洗伤口。 “我不会死,但是姜小姐额头上会留疤,所以姜小姐的额头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