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柚听话地照做了。 这时候外头进来一个侍卫冲她拱手,“小姐,外头有个小丫头要见你,她说她叫丫丫,你要见吗?” 丫丫? 姜宁宁想起来了,是那个丫头。 虽然有了三月的教训,但是姜宁宁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于是说道,“叫她进来吧。” 若她真还有困难,她还是愿意帮她一把的。 春柚打算让人把金子抬下去,但是姜宁宁却叫住了,“等会儿再说吧。” 她一只手搁在石桌上,静静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春柚不明所以却还是先站到了姜宁宁的身后。 姜宁宁微微挺直了身子,在丫丫进来的时候一直注意着她的眼神。 只见丫丫比起上次见到的时候精致了些,很显然是经过一番小小的打扮的,整个人干净中透着清纯和纯真。 而她自进来后便一直低垂着头,只是姜宁宁坐着矮一些才能把她的眼神看得清清楚楚。 她一直规规矩矩,直到路过箱子边的时候她也是注意到了金子,眼底露出深深的惊讶和精光,但是很快就收了起来。 没错,是收了起来而不是转瞬即逝。 她走到姜宁宁两步远的距离停下,跪下后恭恭敬敬地磕头,“丫丫给主子请安。” 姜宁宁,“你为何叫我主子?” 其实她心里有猜测,但还是得问她自己。 丫丫,“主子给奴婢银子安葬爹娘,对奴婢有大恩,奴婢虽然没读书但是知道感恩之道。 奴婢自愿卖身为奴以后伺候主子,还请主子不要嫌弃奴婢愚笨。” 说完,她又规规矩矩地磕了头。 春柚扯了扯姜宁宁的衣袖。 对于三月的事儿她始终心有余悸。 小姐心善便多给她些银子就好,不要收留人了。 但是姜宁宁却只是冲她摇摇头,示意没事儿。 因为姜宁宁打从心眼里喜欢她,从她见到她的第一眼她就觉得她很亲切。 姜宁宁对丫丫道,“可是要伺候我的话可是有很严格的规矩哦。” 丫丫,“奴婢一定遵守,绝不敢犯。” 姜宁宁点头,“伺候我的第一条便是不能自称奴婢,也不必叫我主子,叫我小姐即可。 因为我不收你们的卖身契,你们也不是奴婢。” 包括春柚也是如此,姜宁宁早在重生后便把卖身契还给春柚了。 只是春柚自己不想走。 丫丫有些惊讶。 她分明是照婶子教她的说的,怎么结果跟想象的不一样的? 春柚见姜宁宁实在是想收下她,她也只能无奈地接受了,于是上前扶起她,并教导,“小姐就是这么和善的人,你既要伺候她便得习惯她不把我们当奴婢看。” 丫丫终于明白了。 原来,她是找了个好主子啊。 “多谢小姐。” 姜宁宁点头。 从看到她看到金子的反应后姜宁宁便已经决定收下她了。 一般人看到这么多的金子第一反应当然是惊讶和想要,她的反应属于正常,后来在反应过来这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后她又恢复平静。 如此可见她三观是正的。 这也是姜宁宁愿意接受她的原因。 “春柚,你叫姜亿进来把金子带下去,然后带丫丫去收拾一间屋子出来给她居住。” 丫丫行礼,“是,小姐。” 春柚也应下,“我知道了小姐。” 春柚带着丫丫下去。 姜宁宁起身进了屋。 她把一张很大的帕子拿出来,坐在窗下细细地绣着。 这是成婚时盖新娘头上的红盖头。 大周的习俗,新娘出嫁的红盖头是要新娘自己绣的,只有实在不方便的人才能让一位有福之人代劳。 她这一绣便到了夜深人静。 姜宁宁转动了下僵硬的脖子,刚想叫春柚进来给她按摩一下,便感觉肩膀上多了一双手,他轻轻地一下下按揉着,力道适中,十分舒服。 姜宁宁浑身放松下来,往后靠着他的胸膛,语气慵懒,“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上官苏身上好闻的檀香进入鼻头,他磁性的声音好听又温柔,“我想你了。” 姜宁宁,“来日方长。” 上官苏,“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宁宁可能谅我相思之苦。” 姜宁宁噗呲一声笑了。 “如此以后你岂不是上哪儿都要把我挂在你的腰带上带着?” 上官苏,“宁宁也觉得我还有重返战场之日。” 姜宁宁扯了上官苏的手入怀,背靠着他的肩膀,听他呼吸出在耳边。 心都安定许多。 “上官,你不是池中物,我十分清楚,如今的局面只是暂时的,便当这是皇上给你放的假吧。” 正好借此时间我们成个亲。 完成一下你的人生大事吧。 上官苏头往前一搁放在姜宁宁的头顶。 轻声说道,“宁宁,我想去你爹的军营做事,你以为如何?” 姜宁宁一怔。 有些意外。 “可是你不要野狼军了吗?” 她总觉得,野狼军就是上官家的,不管皇上如何贬上官家的官职,野狼军所有人都会只认上官家为领帅。 上官苏道,“野狼军永远是我们上官家的,这一点不会变,但是我现在需要有军功低过才能重新拿回野狼军。 太子不日将前往边境与大吾国的人交战,而他点名到时候要姜家军随他一同前往。” 太子? 姜宁宁的思绪回到前世。 太子确实有前往边境与大吾国交战过。 但是那时候他不是点的姜家军随他前往啊…… 这一世,他怎么会点姜家军前往…… 姜宁宁不解 但是却记得上一世随纳兰溪亭去战场的那支军队去时十万大军回来只有区区几千人…… 若是姜家军去难道也要重复前世那个军队的命运? 她仔细地想,前世发生的那些事她以为今生因为重生的缘故都能改变,却发现重要的事儿只是转了个方向还是都发生了。 “能不能想办法不让姜家军去?” 姜宁宁突然激动地说。 上官苏,“为何?你爹倒是很想去的。” 姜宁宁无法和他解释,只能说自己心慌。 上官苏爱怜的低头轻吻在她脖子上,他一寸寸舔舐,她一寸寸颤栗,缓缓的,他抬起她的手往她胸口处伸去。 “放心,有我和你爹两人坐镇姜家军,此战只胜不败。宁宁,你摸摸我,我需要你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