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本也只是抱着看戏的心态瞧着他的动作,下一瞬,却猛然听闻剧烈的一声‘砰’声,那又高又壮的假山瞬间爆炸成渣。 众人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四分五裂的假山。 上官苏脸上倒是平静如常,但是那微眯的眼睛还是说明他也是震惊的。 “爹爹,你瞧,我是不是很厉害?真的,你相信我,我能保护娘亲的。” 上官苏这才收起脸上的疑惑。 看向福安的眼神里带着警惕。 只是小小的福安并未看懂上官苏对他的身份的怀疑。 “爹爹,你还不放心吗?”福安追问。 上官苏,“我留下秋风就是了。” 说罢,他转头深深地看了眼秋风。 秋风跟上官苏多年,一个眼神便明白了上官苏的意思。 “你去忙吧,不用担心,我身边有秋风和福安两个高手,自然是没问题的。” 上官苏终于被姜宁宁哄着离开了。 他高大威猛的背影走的十分扭捏,不舍。 姜宁宁嘴角带着笑看着他离开。 她有一丝丝的心动,她希望和离之后能给自己和上官苏一个机会。 “你们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就看对眼了?你不是没和他……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改变主意?” 白陌然好奇极了。 一直问个不停。 姜宁宁被她带到了一个叫做‘安然居’的院子,这院子里有六间房,够他们几个住了,且有单独的小厨房也方便他们自己想吃什么做什么。 院子安静惬意,有两棵桃树和一个乘凉的小亭子。 白陌然听完姜宁宁他们这两天发生的事儿,内心不免一阵唏嘘。 “原来你们经历了这么多……那你哥哥要怎么才能醒来?” 几人坐在了亭子里,姜宁宁一手撑在茶椅上,满脸都是无奈,“听起淮哥哥的意思是要么是杀了沈从,那么是沈从自愿给哥哥解术。” 而他们现在的计划又是要沈从死遁以套出背后之人,所以哥哥暂时还不能被解术。 二人都陷入沉思里。 福安和程夭夭在院子的桃树下玩儿。 二人玩儿的开心。 白陌然转眼看过去时,像是想起什么。 “对了,这福安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们可查过了?他总是叫你娘亲叫上官爹爹可不行啊,要是你们回了京城他也这么叫,被人听到了你得被人戳脊梁骨的。” 姜宁宁觉得这也是一个问题。 算了,回去之前还是得和福安好好说说这件事。 至于身份…… “还没查到。”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 说起如今北城的乱世。 “哎,北城如今也是牛鬼蛇神什么都有,每天局势都在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外有大吾国攻打,内有山贼肆虐,上官过去就是收拾残局的。” 姜宁宁闻言,心里很担心上官苏。 接下来的几日,姜宁宁走遍了山药郡所有的药材行,了解他们是如何定价的,还看了好多个种植场,了解一些能自己种植的药材的情况。 短短几天时间下来,她虽然很累,但又觉得好充实好满足。 她抽时间给家里去了封信,大概是介绍山药郡的药材和生意,以及问候,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她不知道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姜北辰已经被秘密安排在皇宫的一个密室里。 这天,皇后娘娘召上官绿竹进宫。 上官绿竹一身三品命妇服饰盛装进宫拜见。 她本身气质就非常好,加上这命妇服的庄严贵气加持,整个人更加富贵高雅。 “臣妇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金安。” 皇后一身凤袍威坐于主位之上,头顶的九凤衔珠冠熠熠生辉,额头上一颗硕大的东珠嵌于展翅的凰顶,看起来贵不可言。 皇后,便是纳兰起淮的生母。 皇后微笑着抬手,“姜夫人请起。” 一般来说,皇后说‘请起’的后面都会接一句‘赐座’。 然后这一次……没有。 上官绿竹虽然奇怪,但也优雅地起身。 皇后道,“本宫许久没和姜夫人说话了,你们都下去吧,本宫与姜夫人说说话。” 宫女下人们行礼退下。 待大殿内只剩下上官绿竹和皇后后,皇后才站起来,脸上的微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姜夫人请随本宫来。” 上官绿竹有些怔愣,但还是马上跟了上去。 皇后领着她从殿后绕出去,七拐八拐的过了好多个九曲长廊和亭阁假山后才到了一处站满侍卫的大大的假山前。 上官绿竹顿时停下脚步不敢往前。 如此阵仗,此地必是皇宫禁地。 皇后带她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她有些慌了。 皇后回头看她,“姜夫人,跟着。” 上官绿竹很不想上前,但是有皇后的命令,她也只能用这头皮上。 她们一走近,侍卫便在假山上按了一下。 那假山立刻如有人移动般露出一道门来。 上官绿竹好奇也不敢乱看,一直低着头。 直到进入假山里,才发现里面是一条长长的甬道,道两边点着灯笼照亮了丝毫光线都没有的路。 上官绿竹更加好奇了。 “姜夫人,不要害怕。” “是,皇后娘娘。” 上官绿竹紧紧跟着皇后。 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后,上官绿竹看到一个巨大的牢笼里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坐在牢笼里,就算如此狼狈也遮不住他的器宇轩昂。 只一眼,上官绿竹便认出了此人是谁。 “辰哥……辰哥……” 上官绿竹猛地跑到铁笼子边上,抓着铁笼子大声呼唤里面的人。 那原本不动如山的人微微抬起头,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从杂乱的头发里显现出来,眼神凶恶地射向上官绿竹。 上官绿竹一瞬间顿住了。 “辰哥,你怎么了?我是绿竹啊辰哥。”上官绿竹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她惊恐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的夫君不是好好地在战胜归来的路上吗? 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被关在这里? 为何要把他像关畜生一样关在这里? 她回头猛地对着皇后跪下磕头,“皇后娘娘,辰哥犯了什么错要把他关起来?”她甚至没发现她的语气里带着些质问。 皇后没说话,这时候从黑暗里走出两个人影,一人身穿明黄黄袍,虽人到中年却雄姿英发,一张脸自带威严魄力。 他的身边,是二皇子纳兰起淮。 “他在东城杀了一百多人,他们全是无罪无恶的老百姓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