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写信让皇上另外派人去北城支援。” 他实在放心不下姜宁宁。 然后,他便坐于书桌前,把今日东城发生的种种全部写下来。 至于姜北辰的事儿,他说得隐晦,只说姜北辰被人下了蛊他正极力将他抓回来。 写好信,他立刻飞鸽传信回去。 然后又给姜宁宁输了会儿内力,她沉沉睡去才给她盖好被褥,做完这些,又是半个时辰后。 “你……不回屋了?”白陌然见上官苏坐在书桌那儿一副不打算走了的架势,好奇地问。 上官苏,“你睡你的,我对看你没兴趣。” 白陌然嘴角抽了抽。 “上官苏,我对你也没兴趣,宁宁对你也没兴趣。” 前面一句倒是无所谓,只是后面这一句…… 上官苏一个严肃的眼神看向白陌然。 看得白陌然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这幅样子看着我做什么。” 上官苏,“你怎么知道宁宁对我没兴趣?她跟你说的?” 白陌然切了一声,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原来就问这个。 白陌然也没打算睡觉了,她现在也睡不着。 于是便躺在一边的椅子上。 “我问过宁宁了,她想和离到底是不是因为喜欢上别人了,她说她没有喜欢的人。 我觉得以宁宁的性子,哪怕你刚刚那样对她了,她也不会因为这个在和离后就嫁给你的。” 上官苏的神情有些落寞。 哪怕是这样她也不愿意嫁给自己? 这话说得好伤人心啊。 “那你觉得,我要如何她才会自愿嫁给我?” 白陌然愣了一下。 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 这话……是上官苏说的? 上官苏这么说的意思是什么? “上官,你是为了救她,她不会计较这些的。” 她试探性地说。 上官苏赏给白陌然一个‘你是白痴吗?’的眼神。 白陌然终于后知后觉。 “不是吧……你的心上人……就是宁宁?” 上官苏收起了鄙视她的眼神。 她像发现一个新大陆般。 瞬间来了精神,“上官,你和她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你既然喜欢她怎么会让她嫁给别人? 难道你有‘成人之美’的美德?” 上官苏憋着心里的一口气。 说实话,他是真的很想揍一顿白陌然。 有时候,她的嘴巴狠毒。 也不知道纳兰起淮看中她哪一点,一点都不温柔贤淑,谦谨恭顺。 白陌然突然想到什么。 回神般神色夸张的长长的‘哦’了一声。 “我想起来了,宁宁是为了报恩才嫁到洛家的。” 她满脸可惜。 “要是当初宁宁没被洛家祖母救命就好了,那你们应该就会在一起吧。” 她看着上官苏。 上官苏的眼神也仿佛回到了以前。 但是…… 他也知道有些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们都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家的嫡子嫡女,他们代表的是家族最中心的势力。 若是姜宁宁没有先嫁给洛家,而是答应和他在一起,他们的婚事也会遭到皇上的反驳。 “你休息吧,明日我便让人送你们先走。” 谁知白陌然却并不同意。 “宁宁这么重的伤,我怎么能放心自己走?我还是留下来吧。” 上官苏摇头,“不,不仅你要走,三月也得跟你一起走,宁宁受伤和我在一起的消息不能传出去,否则于她名声有损。” 白陌然想反驳,但是却无力反驳。 若是为了宁宁的名声,她倒是必须要先走。 “好,那我让三月假扮宁宁。等宁宁身子一好你马上送她过来。” 上官苏点头。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他们又起来了。 白陌然换好衣服和姜宁宁讲了要三月假扮她的事儿。 姜宁宁点头,“我伤好了就来找你。” 然后姜宁宁又嘱咐三月,“你一路上便扮男装,到那边之后,你帮我看一看大一些的空地,若有适合种药材的,细细的对比。” 白陌然微微诧异。 三月脸上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小姐的意思是……你想种植药材?” 姜宁宁点头,“我想试试看,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具体的情况还要到时候我过去看了再说。” 白陌然有些佩服于姜宁宁的说干就干。 从开药铺,到找药材源头,再到种植药材…… 她真是个善于行动的女人。 “好,既然你想做,我便帮你多留意着,我对那边比较熟悉,三月只要负责假扮你不露馅就好。” 姜宁宁,“那就多谢了。” 三月,“小姐,你要快点好起来。” “那福安怎么办?”三月问。 上官苏,“我没时间照顾他,把他带走。” 姜宁宁也是这样觉得的。 可是刚到门口的福安听到这话却怎么都不愿意了。 “爹爹,我不要走……我要陪着你和娘亲……” 他已经能下地了。 便抓着门框不肯走。 他好看的大眼睛直直地落在上官苏的身上。 聪明如他知道此时最有说话权的人是上官苏。 所以他要讨好上官苏。 而他昨晚已经在善武的谆谆诱导下知道上官苏喜欢他叫姜宁宁娘亲。 上官苏在听到‘爹爹,娘亲’两个字的时候,嘴角都颤抖了下。 再看姜宁宁脸上绯红得吓人。 他的心汹涌如巨浪乱滚。 福安终于挣脱了拉着他的侍卫的手,然后小跑到上官苏的身边。 他拉着上官苏的袖子,轻轻摇晃,“爹爹,我会乖乖听话,你不要赶我走,我想和娘亲待在一起。” 福安娇软的声音令上官苏都忘了问他怎么好得这么快。 他受不了撒娇的孩子,转眼看姜宁宁,“这……你可愿他留下来?” 这时候的上官苏已经妥协了。 哪怕只是为了福安口中的‘爹爹,娘亲’。 他想听别人喊他爹爹,喊姜宁宁娘亲。 这感觉,真好。 姜宁宁却羞红了脸,“我无所谓啊,看你吧。” “那他就留下来,善武,你带着人送白当家他们出去。” 善武应下,“是。” 等他们一走,屋子里只剩下姜宁宁,上官苏,福安三个人了。 上官苏道,“时间还早,你去书桌练会儿字,我给你……”娘亲两个字说不出口他只能说道,“我给她疗伤。” 福安十分听话地看看姜宁宁,再看看上官苏。 最后高兴地说道,“嗯,好,爹爹给娘亲治伤要轻轻的哦,娘亲怕痛痛的时候你要呼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