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你等着,我去外面买点吃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啊。”小翠对芳姐说。 芳姐昂着头,看着头顶的房梁,没有说话。 小翠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痛惜。 她将被子给芳姐掖了一下,站起身,向外边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芳姐。 叹了一口气,走出了门。 待小翠走后,芳姐的眼神中才浮现出情绪,悲痛,难过,绝望,还有愤恨…… 一切都是因为柳珍珍,她这一生都毁了,毁了啊…… 洪武大街上,几匹骏马疾驰。 柳莫山坐在当先的马匹上,身穿黑色大麾,右手紧紧地握着缰绳,左手上拎着一个红色的礼盒。 他刚刚从凉国回到凌城。 还没有回柳府。 才想起还没有给新来的妹妹带礼物。 于是亲自来洪武大街上给妹妹选礼物。 节庆时节,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人。 他第一次见妹妹,想着要亲自给她挑一件礼物,方显得出自己的心意。 方才已经去古玩店给妹妹买了一个金镶玉的镯子。 一件礼物自然不够,他还要再挑挑。 小翠也来到洪武大街。 买了几块年糕,正要看看还有什么吃食。 几匹马从她身边呼啸而过。 她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马上当先的那人。 霎时间屏住为了呼吸。 气场太强大了。 凌城还有这样的人物吗? 此时,柳莫山被一个小摊上兔子花灯吸引住了。 想来女孩子应该是喜欢这个的。 他翻身下马。 来到小摊面前:“那一个兔子花灯。” 小贩抬头一看,哎呦这不是柳家大少爷吗? 他立刻将手中的花灯递给柳莫山:“柳大少爷,这花灯啊,送给您!” “多少银子?” “哎呀,柳大少爷,这怎么能要您的银子呢?谁不知道,这洪武大街一条街都是柳家的,我们也是托柳家的福在这里做点生意,怎么能收您的钱!” 小翠听到了小贩口中的柳大少爷儿子。 拿着年糕的顿时僵住了。 他,他是柳大少爷。 芳姐曾经服饰过的大少爷柳莫山? 小翠激动起来。 她还想着让柳家大少爷帮忙找找鬼医给芳姐看看身子。 没想到,这就遇上了。 真是天怜芳姐啊,芳姐一定不会就是这个样子。 她会好的! 小翠神情激动,紧紧攥着手中的年糕,向着柳大少爷的方向小跑过去。 - 与此同时。 一辆从京城赶往凌城的马车上。 “驾,驾,驾!”车夫拉着缰绳,跑的飞快。 奈何里面还传来主人催促的声音:“快点,再快点,今天是除夕啊,一定要在今晚之前赶回去啊!” 车内,坐着两人。 一人正是柳如笙,他裹着狐裘,从车上探出头,催促着车夫快走。 另外一人是苏玉莲,她歪着身子斜倚在车厢上,重重地打了一个哈欠:“太颠了,我屁股都要坐烂了。不就是过个年,没赶回去就没赶回去嘛。” 柳如笙坐直身子:“我家规矩大,必须要回去团圆。” 苏玉莲不屑的撇撇嘴,她最讨厌的就是规矩。 幸好自己不是出生在这样的家庭。 她的父母…… 咦,她的父母是做什么的?怎么记忆中是一片空白的。 苏玉莲晃晃头。 仿佛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 她失去了一些记忆。 她如今四十有几的年纪,行事如同一个小姑娘一般。 她记忆中似乎只是一些单纯的欢笑,还有在莲花教的一些事情。 她到底丢失了什么记忆呢。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 身旁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停车!”一道低沉带着威严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车夫被拦在前面的几个人惊住,急忙拉住缰绳。 马急速的停下,前蹄掀起,车厢一阵剧烈的晃动。 柳如笙“啪”的跌倒了车厢的地板上。 苏玉莲也从凳上跌下来。 “艹!是谁!是谁挡了小爷的路,不知道我着急赶路吗?”柳如笙骂道。 苏玉莲从地上爬起来,也骂骂咧咧的:“别让我知道你是谁!我们白莲教不会放过你的!” 帘子被掀开。 一张惊艳的脸出现在面前。 “苏玉莲!” 司沉渊眼睛望着她,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是你这小子!你做什么?你差点跌死我!”苏玉莲怒视着司沉渊。 这小子来干啥?难不成要代表朝廷抓捕自己? 毕竟,他每次见到自己都说什么莲花教余孽! 柳如笙也很不满:“你是谁?你挡我的路做什么?” 司沉渊二话不说,一扯帘子,一跃进了轿内。 “你干什么?你还进来?你到底是谁?”柳如笙尖叫! 司沉渊将帘子拉下,自然熟般坐到凳上。 对着外面淡淡道:”赶路吧。“ 车外,车夫惊愕地望着眼前的两人。 青龙胸前横着一把刀,一张脸上都是威胁。 白虎坐在马上,只脸上的横肉就看得人心惊肉跳。 “赶路啊!没听见我家主子说话吗?”白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 车夫打了一个哆嗦。 拉起缰绳,战战兢兢地开始拉马。 马车在路上平稳地跑起来。 白虎和青龙一人一匹马,跟在一旁。 车厢内。 柳如笙同苏玉莲已经坐好。 苏玉莲看着司沉渊,讽刺道:“怎么?后悔了?现在要抓我去报官了?” 柳如笙不解:“苏姐?这人你认识?什么来路。” 苏玉莲铿锵道:“官!” 柳如笙身子放松下来:“嗨!我当你哪路大仙呢,夏国的官啊,我是柳家人,我最不怕的就是官!” “说吧,这位大官兄台,你强上我的马车,到底是为何事?我赶着回家过年,你要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让你怎么上得这马车,就怎么下去!” 司沉渊直了直身子,漆黑的眼眸看向苏玉莲:“你叫苏玉莲” “有病吧你!”苏玉莲眼睛翻了一下。 叫什么他不是早知道吗? 她双手环胸:“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是想抓我回去?还是让我白莲教为你做什么事情?” “白莲教?”柳如笙惊道。“苏姐,你是白莲教的?” 苏玉莲没有丝毫隐瞒,骄傲地抬头:“昂。” 柳如笙的脸上露出钦佩之色。 白莲家,他是知道的,活跃了很多年的一个宗教。 他们柳家连皇室都不怕,却摸不透白莲教的底细。 “你在白莲教中是什么职务?”司沉渊又冷不丁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