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中,叶潇潇几乎已经窒息了。 神智越来越不清醒。 就在她觉得自己要死掉的一瞬间。 水哗啦将下去了。 空气在一瞬间充满了鼻腔,进入肺中。 “咳咳咳”叶潇潇激烈地咳嗽着,贪婪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脑袋开始慢慢清醒过来。 “怎么样?说不说?你有什么目的?”柳云龙站在她面前,神色平静的看着她。 好像这残忍的一幕激不起他内心一丁点的波澜。 叶潇潇勾起嘴角。 也是,能把商业帝国建立得足以同国家抗衡的地步,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是心慈手软的人。 宽容,仁义都是给外面看的。 内里,他的手段多着呢。 就看这水牢,就知道了。 叶潇潇口中吐出一口水:“我已经说过了,我来的目的,你不信而已。” 柳云龙脸色阴沉:“那你这张脸是怎么回事?扮成丫鬟来算计我的爱女!” 叶潇潇脸上的妆还牢牢的,她用的化妆品是防水的,这些自然没法让她脱妆。 她抬起头,对着柳云龙恶狠狠道:“也罢,我说不定会死在这里,死之前,我也不想顶着别人的脸,我脸上的妆用油可以卸掉。” 柳云龙对着外面的人一挥手,很快又小厮进来。 柳云龙对着小厮说了句。 小厮点头出去。 再回来的时候,手中拎着一个油桶。 柳云龙一点头。 小厮拿起油桶,狠狠地往叶潇潇的脸上一泼。 叶潇潇脸上的油污很快溶解了化妆品。 她低下头,在水中一蹭。 一张清秀漂亮的脸蛋呈现在柳云龙的面前。 一双凤眼灼灼闪着光,充满着不屈的神情望着柳云龙。 在看到那张脸的那一刻,柳云龙惊得倒退了一步。 “是你?” 他记起来了,这是他在接女儿回来的时候遇到的人。 第一眼的时候,觉得这张脸很亲切,似乎是在哪里见到过。 没想到,是去找事的。 叶潇潇自然明白柳云龙已经将她记起来了。 两人还曾有过冲突。 “是我。”叶潇潇昂着头道。 柳云龙的神色变幻莫测,一方面,他对着这张脸有种天热的亲切感,另一方面,他深恨此人针对她的女儿。 想起当初在京城的时候。 他笃定道:“你跟珍珍有过节?你是为她来的?” 听了柳云龙的判断,叶潇潇嗤笑一声:“她值得我这样做吗?” 柳云龙眼神一眯:“哼,我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说完,他一挥手:“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既然来到了这里,是生是死,就看你的命了!“ 说完,他转身出了水牢。 在他踏出去的那一刻。 水位又开始上升了。 柳云龙走出牢中,回过头看了一眼。 进入水牢的人,没有人能经受住这种酷刑。 这是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折磨。 这里的人有一半是被水淹死的,还有一半是受不住折磨咬舌根自尽而死的。 敢打珍珍的主意。 这个人就死不足惜。 他的女儿,他刚刚找回来的女儿,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 女儿的任何一点危机他都要扼杀掉。 叶潇潇在水牢中又一次承受了水淹的酷刑,在她的意识快要湮灭的时候,水位又突然下降。 让她能喘上一口气。 在这口气还没有缓过来的时候,水位又会上来。 周而复始,一刻不停。 这种折磨堪比酷刑。 叶潇潇只觉得自己的精神要被磨没了。 她甚至生出了早死早超生的想法。 太狠了,柳家太狠了。 - “爹爹,那个人怎么样了?”叶珍珍揽着柳云龙的手臂撒娇问道。 柳云龙看着女儿,脸上露出宠溺之色:“她敢对你不利,活不了多久的。” “对了,她脸上抹了一层东西,才能伪装成你丫鬟的样子,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原本的样子?” 叶珍珍吓得眼皮一跳:‘我才不去看” 水牢那个地方,她走近就觉得可怕。 看不看又能怎么样,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还有,你养父派人给我稍信过来,要你去看看他。”柳云龙说。 自从将叶仲恒父女接过来。 叶珍珍就改名叫了柳珍珍,他接进了柳府。 至于叶仲恒,他在凌城送了他两套六进的房子,还送了十几间商铺。 酒楼也送了几座。 叶仲恒在这里生活的会很富裕,舒坦。 且他每月还会给叶仲恒送大约万两的银子。 叶仲恒帮着自己养了珍珍这么多年。 他值得一个舒适富裕的晚年。 叶珍珍眉头一皱:“我去看他做什么?又要问我要这个要那个,我们家给他的还不够多吗?贪得无厌!” 柳云龙笑道:“我知道,他在你心中比不上我这个亲生父亲,但毕竟,他也养了你十八年,去看看吧。” 叶珍珍很不情愿地说:“好吧,那就听爹爹的,我有空的时候去看看他。” 柳云龙走后,叶珍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一张脸立刻拉下来。 “来人,给我将芳姐带过来!” 假扮丫鬟的那个人已经死定了。 现在就剩下芳姐了。 芳姐完全不尊重自己!还告状!说自己溺死丫鬟。 哼,这样的丫鬟留在这里做什么? 很快芳姐被带过来,跪在地上。 “小姐。” 叶珍珍伸着手,看着自己花了数万两银子保养的白嫩的双手。 轻轻吹了吹:“你在柳府,十几年了吧。” 芳姐垂着头:“十一年了,我八岁就来到府中了。” 她是老夫人从外面捡来的,那时候老夫人还在府中。 后来老夫人留了张纸条就走了。 杳无音讯。 想起来,已经过了有十年之久了。 “你是不是在这里做了十几年,就看不上我这个新主子了?”叶珍珍轻飘飘道。 芳姐神色大慌,头垂在地上:“不敢,我不敢,主子永远是主子。” “我看不是!”叶珍珍刷地站起来。 一双阴厉的眼睛盯着芳姐。 “不是你像父亲告状说我溺死丫鬟的?” “我以为那丫鬟是小翠,我不知道她是假装的。” “是小翠你就可以告我了?” “不是。”芳姐慌乱地摇头。 在柳府这么多年,她没有遇到这样的主子。 “说,你是不是和那个刺客是一伙的!那个刺客已经死了,你觉得你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