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中,除了杂物,什么也没有。 叶潇潇一把抓住家仆,手里还拿着刀子,恶狠狠道:“你不是说我母亲在柴房吗?哪里有?” 家仆被叶潇潇的气势吓得浑身发抖,生怕她手中的刀子扎在自己身上。 “真的,真的,大人就是把夫人关在这里的,我说的都是真的,要是说假话,我天打雷劈!” 叶潇潇将这家仆推开,又同时找个几个家仆。 都是同样的说法。 大人把夫人关进了柴房。 但是人呢? 叶潇潇急得不行。 天太冷了。 母亲会不会冻坏。 叶潇潇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吵到了府中的叶仲恒。 他出来看到的场景就是叶潇潇抓在家里的家丁在问。 他健步走到柴房,却见柴房空无一人。 “叶潇潇,你把你母亲藏到哪里了?!”叶仲恒大怒! 他本能的以为是叶潇潇救走了蔡书书。 叶潇潇横眉冷对:“我还想问你呢?我来找我母亲,却发现府中哪里也没有,我还想问问你呢?你到底把我母亲藏到哪里了?” 叶仲恒指着几个叶潇潇带进来的护卫:“这就是你找你母亲的方式?” 从哪里找的人! 就在这时,贤王拄着拐杖缓缓从后面走来:“叶大人。” 叶仲恒登时傻眼了:“贤……贤王” 心中一股恼怒升起。 贤王与蔡书书有染,贤王就是给自己戴绿帽子的那个人。 这个时候,他心中已经完全没有尊卑的概念了,只想要发泄心中的愤怒。 他冷笑一声,对着贤王说:“贤王,您是真有功夫,直接闯来我家,老实说,蔡书书是不是已经被你带走了,呵,她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也稀罕,不过贤王,你别忘了,这个人再烂,再骚!她现在她还是我的人,即便是一条狗,我没说扔,你也不能就这么给我带走了!” “谁准你这么污蔑书书的!”贤王额上青筋跳起! 他不允许别人这样说书书! “书书,叫得真亲切啊,怎么,玩别人的女人很开心?贤王,你别以为我怕你,不过是一个废王,你和蔡书书做的这些个龌龊事,我要是告到皇上那里,你看看皇上是站在谁那一边!” 叶仲恒口不择言。 “你给皇室抹了黑,还有蔡书书,这个贱人,你们两个……”叶仲恒还未说完。 “啪”一个大耳刮子已经扇在脸上。 叶潇潇站在他面前,冷冷的看着他。 “你敢打你父亲!”叶仲恒怒道。 叶潇潇冷着脸:“打你怎么了?你配为人父吗?你看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大夏国的正三品工部尚书就是你这样的?你看看你配吗?你枉为人夫!枉为人父!枉为人臣!” 叶仲恒指着叶潇潇,愤怒的脸都扭曲了:“你这个逆女!今天我非得家法伺候你!” “来人,拿我鞭子来!” 叶仲恒喊了一声。 就在这时,贤王开口:“叶尚书!” 三个字,铿锵有力,有着无尽的威严。 贤王身上的气势迅速攀升,浑身散发着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碾压气息。 叶仲恒突然被这股气势压的喘不过气来。 他甚至有种想要在跪下的冲动。 他怎么忘了,现在这看似温润的贤王,也曾差点登上那个位置。 他的气度,威仪当年也震慑过百官。 他只是将所有的威仪藏起来了,并非没有了。 “叶尚书,我跟书书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并没有你说的那些龌龊,我希望你搞清楚,嘴下积德!”他缓缓说出这句。 他身上的气势开始慢慢回落,声音变得温和:“我今日来确实是想看看书书,我想看看她是否安全,只是不知道叶尚书把她藏到了哪里?叶尚书可否告知?” 虽然他语气是温和的,但是叶仲恒还是感受到了压力。 这就是皇室与朝臣的区别。 方才被戴绿帽子的耻辱冲昏了头脑,现在,他已经清醒过来的。 他知道,此刻不宜再与贤王起冲突。 他语气生硬道:“方才让她进了柴房。” 叶潇潇端详了他一下,感觉不似撒谎,她立刻冲进柴房中。 柴房中依旧一人也无。 叶潇潇这回看得更仔细了。 抬头,她看见柴房处有一个小天窗。 “来人,去看看上面的天窗。” 贤王的护卫立刻过来,有会轻功的上去看了一下:“这里有一个脚印!” 叶潇潇神情一凛。 母亲,难道是被别人带走了。 会是谁? 叶仲恒这时候也明白过来了,是有人带走了蔡书书。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急色。 贤王同样是满脸的担忧。 他吩咐护卫:“去查!” 护卫应下。 叶潇潇二话没说,直接出了府。 柴房天窗所对应的地方正是一条小道。 叶潇潇顺着这条小道追了下去。 贤王的护卫也一并顺着这条道走。 直到前方出现一条岔道,叶潇潇说:“你们从那边找,我找这边。” 叶潇潇心急如焚。 她现在不知道带走母亲的人是敌是友。 脑海中闪过认识的一个个的人,都一一否定。 是谁,要带走母亲呢,有什么目的呢? 追着追着她停下来。 完全没有线索,而且带走母亲的人已经走了很久了。 追是追不上的。 就这样找下去,也不行。 必须要想办法,找更多的人来找。 此刻,贤王也没有闲着,他正顺着叶潇潇这条路一瘸一拐沿路跟过来。 他的身边只有一个伺候的小厮。 “王爷,您慢点,您的腿”小厮在旁边着急地嘱咐。 可是贤王根本不听,即便是一瘸一拐的,但他走得很快,超出平常的快。 腿上剧烈的疼痛他一点感受不到,他心里想的是,尽快找到书书。 他与正回返的叶潇潇碰上了。 “怎么回来了?找到了?”他焦急问。 叶潇潇摇摇头:“没有找到,没有线索,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要找更多的人。” 贤王却不想现在放弃,他焦急地四处张望。 忽然,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一块红色的砖块上。 这条路都是草从,而那红色的砖块极为突兀,像是有什么人特意放在那里的。 他想起年少时候,他与书书玩捉迷藏的游戏。 他怕书书找不到她,总是在他的藏身之处放上一块红色的砖头。 “你要是找不到我就找红色的砖头。”他对书书说。 红色砖头像是他们的一个约定。 他神情激动,拐杖快速在地上点着,他来到砖头前。 一把抓起砖头,忽然看了砖头后面的东西。 这时候,腿上一阵剧痛传来。 他腿有伤,方才的速度已经超过了他能行走的限度。 伤痛就在这时候爆发出来。 “啪”的一声,他痛得倒在地上,脑门上全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