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斩断了无数双,中饱私囊的手。” “公开栏的推出,只因我高度关注工作小组的财务。” “怪不得苑婉芝会对红河哥说,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面。” “崔向东,你这是把米仓儿当杀器,逼我败走青山!让我乃至整个商家,成为千夫所指。” “好狠,你好狠啊。” “你对我,对我商家下如此狠手时,就没考虑商皇肚子里的孩子吗?” “崔向东——” 喃喃自语到这儿,商红塔忽然嘶吼一声,猛地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 啪。 碎瓷四溅。 窗外那恼人的秋雨,则依旧下个不停。 同一片天空下的某间办公室内。 郭尝林脸色苍白,左手握着话筒,右手用力拿着签字笔。 签字笔被他硬生生地掰断,他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哎。” 给他打电话的人,轻轻叹了口气:“尝林啊,你这次惹出来的麻烦!放眼整个天东,都没谁能帮你解决掉。你说你,平时做事很老道的一个人,这次怎么会如此的冲动呢?紧随商红塔其后,态度鲜明!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午休时,录星同志刚找我谈了话。立心同志就给我打电话,说是很欣赏你实事求是的工作态度。” 郭尝林的眉梢眼角,不住地的突突。 录星同志是谁? 立心同志,又是谁!? 当这两位同志都找郭尝林的老领导,表示欣赏他“实事求是”的工作态度后,别说是天东了。 就算是放眼大江南北,又有谁敢为了郭尝林,多多美言几句? 毕竟于大爷也好,还是王大爷也罢,都不是记仇的人。 “做好工作调动的准备吧。希望你能在新的工作岗位上,继续发挥你的余热。” 实在是无计可施的老领导,轻声说完后,结束了通话。 发挥余热? 谁能系统的解释下,这几个字是啥意思啊? 反正此时大脑一片空白的郭尝林,暂时无法理解这几个字的意思。 咔,咔咔。 门外。 好像有女性工作人员,踩着小高跟经过时的脚步声,惊醒了郭尝林。 让他猛地想到了一张—— 救苦救难的菩萨脸! 他马上眨眼,快速放下话筒,又拿起来拨号。 站起来,语气恭敬:“苑市长,您好。我是郭尝林,呵呵。请问您现在有时间吗?我想找您汇报下,近期的工作。” 郭尝林在青山,是正儿八经的第四。 工作也有着相当大的独立性,甚至可和苑婉芝分庭抗礼! 现在,他却主动找苑婉芝汇报工作。 片刻后。 郭尝林放下话筒,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出了办公室。 门外,秋雨依旧在敲打着窗户玻璃。 但江南,却依旧是个艳阳天。 只是商老的心情,一点都不美丽。 地上,一地的黑白棋子。 甚至连商老最钟爱的红泥茶壶,也变成了数万年后的新人类,考古时的碎片。 看似单薄的身躯,和看似平静的神色下,蕴藏着的狂怒之意,让太阳都加速了往西的步伐。 小亭子外。 跪了一地的商家子弟,个个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胆小的子弟,甚至都开始出现了轻微的颤抖。 “哎。” 双手扶着石桌的商老,抬头看着天东方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随着这声叹息,那种让商家众子弟噤若寒蝉的气场,也飞速的消逝。 “玉溪和红河,还有多久才能到家?” 商老淡淡地问。 有人低声回答:“最快,还得需要两个小时。” 两个半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