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湖县也难辞其咎。 极力促成工作小组来摘桃子、任命宋有容等人为小组长的某些领导,都得因此付出代价。 站在崔向东的角度上来说,这是好事! 不过。 崔向东却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抢在栾瑶等人的前面,抢先冲出了会议室。 “难道,我不适合来参加班子会议?” “上次来时,七栋宿舍楼塌陷,吓得我魂儿都丢了,听听的小狗腿都青了。” “这次来开会,酒厂那边又发生了大规模的激烈冲突,可能会出现伤亡。” “我只能再次屁股着火了样,催促听听快点开车,赶赴现场。” 听听再次把油门踩到底时,崔向东心里这样想。 但这次,他没有抓住那条小狗腿狠掐。 甚至还有心情,点燃了一根烟。 崔向东能如此的“好整以暇”,是有原因的。 一。 只是劳动人民的内部打群架罢了,就算有伤亡,也不会太严重。 二。 始终高度关注酒厂的崔向东,早就对李峰等人,做出了最细致的安排。 果然。 当崔向东的车子,吱嘎一声停在酒厂门口后,冲突已经被火速赶来的李峰等人,给高压制止。 却依旧有几十个人的脑袋上,挂了彩。 遍地的碎酒瓶子。 酒香四溢! 劳动人民的内部矛盾,只要警方掏出家伙,朝天来这么一下,基本就能控制住。 被砸昏了的宋路,也醒了过来。 用衬衣捂着脑袋,看到崔向东快步走过来后,满脸的惭愧:“崔局,我,我尽力了。” “先去县医院,好好的检查下。” 崔向东淡淡的说了句,看着此时已经被“泾渭分明”的新旧双方,厉声喝道:“李峰!” “到。” 李峰小跑了过来,啪的抬手敬礼。 “是谁,打伤了我的兄弟?” 崔向东抬手指着宋路,怒喝:“查,给我查出来!无论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立即以袭警罪抓捕!不判他个年,老子就不是云湖崔向东!” 有时候,在处理某些事时,绝不能客客气气。 如果总是以安抚手段来处理问题,那就是和稀泥。 得拿出“雷霆手段”,才能起到最大的效果。 立即—— 被李峰等人隔在东边的那些人,迅速低下了头,没谁敢和崔向东对视。 这些人是老员工。 当初可是亲眼看到,娅茜集团的罗明等人,是怎么被崔向东以狠辣手段给收拾的。 老员工对崔向东,绝对是敬畏到了一定的高度。 反观人数最多的新员工群体—— 几乎所有人都用“切,你吓唬谁呢?真以为我们不懂法,不知道法不责众的道理”的讥嘲目光,看着崔向东。 把“无知者无畏”这句话,给诠释的淋漓尽致。 “崔局。” 正要去县医院的宋路,抬手指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他叫董连发,既是率先动手的头头,也是拿酒瓶子砸向老李(酒厂的生产厂长李有才)时,无视我的阻拦,砸到我脑袋的人。据说。” 崔向东看着连百发,不耐烦的训斥宋路:“有屁,就赶紧放。” “是。” 宋路打了个冷颤,低声说:“据说,他是天东主管卫生的副省、董仁勇同志老家的一个远房侄子。号称是酒厂关系户中,背景来头最大的一个。再加上他辍学后就混社会、来酒厂后就拉帮结派。现在,他是酒厂二车间的副主任。本次冲突的导火索,是有人发现了董连发,偷看女工上厕所。” 崔向东—— 妈的。 仗着自己是天东省府排名靠后的、非常副省的远房侄子,他就敢这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