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爹皱眉:“为什么不叫真真时装?” 沈南山—— 懒得回答老爹,这个醋味十足的问题。 咳,咳咳。 当夜风吹着旱烟的烟气飘过来后,沈老爹赶紧贪婪的吸了几口,却因用力过猛,咳嗽了起来。 沈南山赶紧把烟袋锅子,还给了老爹。 沈老爹美滋滋的吸了几口后,成功止咳:“后天早上,送我去天东云湖。” 啊? 沈南山愣住。 沈老爹继续说:“我要去听听时装打工,赚点小钱,给我的小五孙子,攒点钱买好吃的。” 他那个小五孙子,是沈老四家几个月前出生的,虎头虎脑的特可爱。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多少年来,都没离开过沈家村的沈老爹,要去云湖的听听时装去打工! “爹,爹啊。” 沈南山吃吃的问:“就算您想帮妹夫,有必要亲自出马吗?给陈家老头,商家老头打电话,骂他们一顿,不就把问题解决了吗?” “你懂个屁。” 沈老爹说:“虽说那些老不要脸的,合伙欺负一个晚辈。但总得来说,他们是在规则允许下做事情的。关键是,我如果亲自打电话,岂不是证明你小妹,被你妹夫给祸祸了?你小妹在暗中再怎么不要脸,都没事。可这层关系,绝不能摆在桌面上。你爹我,丢不起这个人!” 沈南山—— 沈老爹继续说:“但我去云湖打工,就没事了。一来呢,我确实缺钱。二来呢,我也想趁着能走时,外出散散心。三来呢,看看有没有机会,帮你小妹在听听时装,入上200块钱的股份。算是给我未来的小外孙,赚点奶粉钱。” 沈南山—— 问:“200块钱的股份,够干啥的?要入,就入300!” 沈老二说着,拿起一只拖鞋,掰开了鞋底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张,不知道积攒了多久的百元大钞。 这是沈南山的私房钱。 他沈老爹帮忙入股听听时装,看看能不能每个月赚点烟酒钱。 “哼,没出息的。” 沈老爹嗤笑一声,慢悠悠的从两只破布鞋内,掏出了两百块钱。 沈南山—— 立即对父亲大人,竖起了钦佩的大拇指。 沈家村的男人,没有地位。 但沈家村的女人,却个个嚣张跋扈,财政大权一把抓。 “我入股的一百块,要求很高的!起码,每个月得三条烟,一桶子十斤的散装酒。” 沈南山满眼的幻想:“藏在村头小卖部内,到时候我去拿。” “真是个没出息的。要喝酒,就喝瓶装酒!” 沈老爹再次嗤笑了声,话锋一转,语气冷淡:“如果你妹夫实在支撑不住时,我会露面。去于立心和王录星,还有那个古玉家,要碗饭吃。” 嗯。 沈南山想了想,才点头:“行,后天我送您过去。天色不早了,您也该回去睡觉了。” 他站起来,趿拉着拖鞋回家。 在关门时,看到老爹依旧蹲在那儿吸烟。 暗中叹了口气:“哎,小妹啊小妹。你可算是给咱爹,出了个大难题。以后如果不孝,看我不抽死你。” 天亮了。 上午十点。 青山常委楼的会议室内。 贺天亮最后一个走进来后,顿时就觉得眼前一亮。 只因在过去每每看到的那个女人,不再是黑色或者是白色的西装套裙了,而是红色套裙。 精神面貌,也相当的不错。 贺天亮坐下时随口开玩笑:“婉芝同志,你是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这精神头,比你刚来青山时,都要好了许多。” “哎,贺书记您还真猜对了。” 苑婉芝抿嘴一笑,说:“但我吃的是什么灵丹妙药,可不能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