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米仓儿成为米家止跌的唯一希望呢? 那么她在米家的地位,就无人能撼动! 不得不说,米仓儿确实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 米配国顿悟后,对女儿佩服不已。 甚至—— 米配国都俩眼直勾勾的,看着新郎官,下意识的去想:“如果我也认个爹,那我是不是,就不用被调出金陵市府了?” 没谁知道米配国在想什么。 因为来了个小插曲,入洞房的环节,暂时被打断。 沈老头和老伴对望了眼,一起离开了太师椅。 在主婚人的安排下—— 冒牌新郎官崔向东,坐在了沈老头坐过的那把椅子上。 沈沛真则坐在了下首,依旧是蒙着红盖头。 “认亲,开始!” 主婚人喊道:“米仓儿跪地!先给母亲敬茶。” 米仓儿屈膝跪地,接过了一杯茶,仰头看着头盖红盖头的沈沛真,眼眸里忽地涌上了泪水。 双手举杯,哽咽:“妈,请您喝茶。” 沈沛真默默的,从大红嫁衣内伸出了右手,接过了茶杯。 左手轻轻捏住盖头下摆,露出了略显圆润的洁白下巴,浅浅的抿了一口水。 “这小丫头,还真是个能屈能伸,关键是特会表演的危险人物。” 据说伤了老腰的焦伟,从草屋窗后看着这一幕,微微皱了下眉头。 就凭他的逼格,暗算米仓儿一次,就已经是有损身份的了。 可偏偏沈沛真妇人之仁的,又给了米仓儿一次“绝处逢生”的机会! 那么米仓儿就拥有了,再次兴风作浪的能力。 大哥总不能,再次暗算一个晚辈吧? “糙,我这是操哪门子的心呢?毕竟狗贼,才是这个小丫头的继父。如果狗贼搞不定她,老子必须出马的话。大不了帮狗贼,把她也给搞上!反正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 大哥想到了婉芝阿姨和那头小猪,立即不头疼了。 外面。 米仓儿屈膝盈盈,跪在了崔向东的面前。 满脸的孝子贤孙样,双手举杯:“爸,您喝茶。” 崔向东—— 好孩子。 从此以后,只要有继父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 我说的! 他满脸无奈的苦笑,接过了茶杯。 “崔向东!你他妈的,还真敢给仓儿当爹?” 米配国恶狠狠的盯着崔向东,暗中把钢牙咬碎。 认爹环节结束。 婚礼继续进行。 主婚人大吼:“奏乐!送新娘入洞房!各位来宾,请一起举起杯中酒!祝愿这对新人,在来年的此时,能抱上一个大胖娃娃。” 丝竹声响起。 鞭炮声在噼里啪啦时,高空烟花咻咻的直上天空。 沈家村成了喜庆的海洋。 空气中弥漫着枸杞的味道—— 中席上。 看着满脸无奈强笑的崔向东,在沈大舅子的带领下,和各位来宾敬酒后,米配国的心儿啊,就痛的发颤。 何以解痛? 唯有二锅头。 于是乎,米配国很快就喝醉了。 但沈家村却绝不会为前女婿,提供下榻之处。 最多也就是沈南岳亲自带人,帮米仓儿把米配国,送到了牌坊前的车里。 星空下。 沈南岳看着米仓儿,语气冷淡:“米仓儿,以后,都不许再来沈家村!如果,你再敢伤害真真一次,江东米家会永坠十八层。记住我的话,我只说一遍。” 米仓儿的脸色一变。 可不等她有什么反应,沈南岳已经转身,带人快步走进了牌坊内。 看着大舅等人的背影—— 米仓儿站在车前,久久的不动。 夜色越来越深。 喝喜酒的各方来宾,坐着驴车或者牛车,嘻嘻哈哈的说笑着,离开了沈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