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听这样分析,同样获得了崔向东的认可。 “哎。” 正经了没几分钟的听听,又忍不住的嘴贱:“狗贼,我发现你是自带桃花啊。走到哪,就开到哪!走到云湖县,花开楼小楼。走到天东医院,花开段羊羊和你小粟姐。走到萧家,花开你阿姨和猪猪。走到香江,花开你十七姨和凯拉。走到盘龙县,花开楼宜台。走到边境市,又花开你沛真阿姨。” 崔向东—— 真想抬手抽下去。 算了。 人家好像也没说错。 可是。 他好像又很冤的样子。 问:“你怎么没说,我花开了你?” 听听想都没想的说:“我本来就是你的半条命,和你时刻在一起,你开什么开?” 这话说的,好像很对。 崔向东心中一暖,左手轻抚着听听,语气温柔:“听听。如果有来生。” 听听脱口,打断了他的话:“如果真的有来生,你也别想抛下我!” 崔向东—— 不再说话,只是轻抚着听听,倚在车窗上慢慢地睡了过去。 好像刚睡着,车子就停下了。 崔向东睁开了眼,才发现太阳已经滑到了五点钟的方向。 不知不觉中,崔向东在车上睡了两个多小时。 哈欠。 他打了个哈欠,问:“怎么停下了?” “你看前面。” 听听抬手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牌坊,轻声问:“沈家村,好像不是在走过场。” 崔向东抬头看去—— 就看到前面的沈家村,披红挂彩,锦旗飞扬! 贴满双喜的大红灯笼,从牌坊沿着一条石板道,蜿蜒伸进了村里。 听听和崔向东,都以为沈家村为沛真阿姨和焦教授举办婚礼,就是为了报复米家。 更算是昭告天下—— 让所有人都知道,沈家嫡女沛真和米配国离婚了,从此再也不是米沈氏,而是焦沈氏。 散播个消息而已,当然没必要兴师动众的,真为他们举办婚礼了。 还有就是,韦烈今早再次给崔向东打电话时,说的很清楚,让他傍晚之前赶到就行。 这年头的婚礼,都是早上举行的。 因此崔向东笃定,沛真阿姨邀请他过来,就是晚上在这儿喝个酒,说说话而已。 可是崔向东俩人看着—— 这座据说也就是四百人的小村庄,到处都是彩旗飘飘,大红灯笼高高挂。空气内都弥漫着烟花爆竹的气息。 街上成群的孩子们跑来跑去,手里都拿着喜糖。 村口那些站街嚼舌头的老娘们,大姑娘小媳妇的,个个都穿着新衣,喜气洋洋的样子。 崔向东和听听傻愣半晌,慢慢地扭头,四目相对。 一起脱口叫道:“他们不会是,真举办婚礼吧?” 咣—— 有金锣被敲响的声音,从村子里传来。 紧接着就是鞭炮声,好像开锅了那样,噼里啪啦的密集响起。 “啊,婚礼不会在这个时候开始了吧?” 听听从车窗内弹出小脑袋,瞪大眼看向牌坊后的村子。 她的话音未落。 就听到一个老人的声音,从车后传来:“呵呵,太阳还老高呢,邀请的客人们还没来全呢,婚礼当然不会开始。” 听听和崔向东一起回头看去。 就看到一个六七十岁样子的老农,穿着灰色的汗衫,同颜色的大裤衩子,脚下穿着一双露在脚趾头的黑布鞋,手里拿着个烟袋锅子,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崔向东赶紧下车。 拿出了香烟递烟:“大爷,请问您几个事。” “嗯,你问。” 大爷接过香烟,看了眼牌子,很珍惜的样子没舍得抽,夹在了耳朵上后,才开始打量起了崔向东:“后生,你谁啊?来咱们沈家村,干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