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无可恋。 跌跌撞撞。 喃喃自语:“我要不要,找根绳子吊死拉倒?吊死,吊死?咦,那边大门上,好像吊着个人?” 自诩东北第一赌神的大鹦鹉,忽然愣了下。 随即快步向前,睁大了眼睛。 风。 清新的晨风吹来。 吹动了那个确实是被吊在某个“大户高门”前的人,慢慢地转向“看向”了大鹦鹉。 此人—— 相貌斯文儒雅,陌上君子人如玉。 身材修长,堪称是玉树临风,尤其是被吊起来后。 就是浑身是血,还软嗒嗒的,未免有失风度。 此人的心口处,用胶带贴着一串好像糖葫芦的东西。 糖葫芦的下面,还吊着一张信纸。 几乎要凸出眼眶的眼球,静静地看着大鹦鹉。 好像在笑着打招呼:“嗨!兄弟!好久不见,你在哪里?嗨!朋友!如果真的是你,请打招呼。” 刷。 这是东北第一赌神大鹦鹉,全身毛发猛地竖起时,发出的声音。 下一秒。 大鹦鹉就发出了让很多娘们,都甘拜下风的凄厉尖叫声:“快来人啊!有人,吊死这儿啦。” 短短五六分钟后。 正在做梦亲手绞死某个小流氓的贺兰小朵,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 她立即翻身坐起,抬手拿起电话。 沉声喝问:“什么事?” “朵朵姐,我是张敏。” 给贺兰小朵打电话的人,是她的绝对心腹张敏。 语气急促的说:“崔向东把古军,送回到了古家老宅的大门口。” 崔向东把古军,送回到了古家老宅的大门口? 这还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毕竟在金老的寿宴上,小流氓要求带走古军之前,曾经当众保证今天日出之前,就会把他完整送回家的。 现在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小流氓把他送回家,就是遵守承诺。 可有必要因此大惊小怪,把我给吵醒吗? 难道就因为小流氓把古军,送回到了古家老宅,而不是送回边境金家? 短短两秒内,贺兰小朵就想到了这些。 秀眉皱起。 却听张敏继续说:“可是古军,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给我打电话的人说,除了他的脑袋之外,全身的骨头都被钝器敲碎!而且,还是吊在了老宅大门口的上方。” 什么!? 听张敏这样说后,贺兰小朵娇躯顿时狂颤,双眸圆睁,脸色也刷地剧变。 说句真心话—— 确定古军在青山街头刺杀崔向东的那件事,竟然敢对自己的撒谎后,贺兰小朵就不怎么在乎他的死活了。 古军只是长相,很像弟弟贺兰拥军。 却不代表着,他就能成为贺兰小朵的亲弟弟! 况且随着贺兰小朵派人去边境市,暗中调查古军时,得到了很多不健康的信息,对他开始厌恶。 可无论怎么说—— 古军都是东北古家的嫡系核心! 现在。 他却被崔向东用钝器,把除了他全身骨头都敲碎,又吊挂在古家老宅的大门口。 这算什么? 这就是在狠抽,东北古家的老脸啊。 “黄口小儿,竟然敢如此嚣张!” 贺兰小朵迅速清醒,低声怒骂。 十几分钟后。 古家老宅的大门口。 接到报案的警方,已经火速赶到。 并按照胡子都在不住哆嗦的古老大的意思,在大门口两侧的路口,实施暂时性的戒严。 不许任何车辆和行人,从古家老宅门前通过。 幸好此时天色还早,路上的车辆行人,没多少。 这要是赶上上下班的高峰,市民们肯定会提出抗议的。 古家的子弟,无论是嫡系还是旁系,只要是在家的,基本全都赶来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