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这是不同意,让小儿子回来! 但他身为于家的家主,又不能轻易的发话。 因为。 于立心如果直接打电话,不允许小儿子回来,就代表着于家偏向于崔向东那边,会引起整个于家的不安。 但于夫人问小儿子,那就仅仅代表着母亲的个人意思。 “好吧。这个坏人,我来当。” 于夫人苦笑了下,回到客厅内拿起了电话。 嘟嘟嘟! 于欢的电话叫起来时,他正抱着娟娟呼呼大睡。 媳妇娟娟是昨晚十点左右,忽然来到彩虹镇的。 给他带来了一个,只能在被窝里说的特大消息。 “谁啊?” 于欢睡眼惺忪的拿起电话。 “是我,妈妈。” 于夫人柔声说:“你爸让我问问你,要不要回青山工作?刚才,你二叔也来电话问过了。你二叔还说,如果你愿意回青山的话,就把你安排进财政厅。” “回什么青山?” 于欢皱眉嚷道:“青山市里,有十几万头猪吗?省单位的那些人,整天除了勾心斗角,还会干点别的吗?我在青山,能和老崔他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吗?我如果就这样走了,以后怎么有脸去见老崔、老贺还有彭老六他们?告诉老头子和二叔,我的事,他们少管!一天天的,就知道瞎算计!行了,我还得睡觉呢。” 不等母亲说什么,于欢就结束了通话。 然后再次抱住了大肚子媳妇,很快就发出了呼噜声。 太阳冒了出来。 崔向东打着哈欠走出了客厅,对着太阳舒展双臂,大声吟道:“春眠不觉晓,老方早上好;夜来风雨声,老楼累断腰。” 刚进门的方临瑜—— 四处搜寻可以行凶的武器。 在厨房里做饭的听听,悄悄把一个小扫把,从窗口丢了出来。 还真是千防万防,叛徒难防。 屁股上挨了几扫把的崔向东,对听听怒目而视了几眼,就算了。 说白了,是他自己嘴欠! 再怎么说,老方也是长辈,更是为了病危的消息,愁的一晚上都没睡着;大清早就戴着俩黑眼圈,跑来找他,就是想和他再好好的协商下对策。 他倒是好。 张嘴就口花花。 这不是自己犯贱欠揍,还能是干啥? “行了,你啥也别说。” 左手揉着屁股的崔向东,看着骂骂咧咧的方临瑜。 说:“该上班就上班,该吃饭就吃饭。你看我老婆秦袭人,人家都没来找我商量事,那才是大将风度。你可是我们崔系的牌面人物,被很多人密切关注着。你要是急得满嘴泡,别人越敢下手。你越是云淡风轻,别人就越是不知道咱的深浅,不敢贸然下手。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我来教你吗?” 方临瑜—— 歪头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个事! 尤其狗贼女婿把一顶“崔系的牌面”高帽子,结结实实扣在她的脑袋上后。 她更是暗中惭愧,怎么连秦袭人这种孩子,都不如了呢? “好,随便你作吧。反正大不了,我跟着你一起去经商。” 方临瑜转身要走时,却又想到了一件事:“你真不给苑婉芝,打个电话?” 崔向东问:“我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 “你不给她打电话,她就会以为你宁死不退。” 方临瑜回头看了眼门外。 才压低声音说:“我觉得,就凭你们俩的关系,她可能这次真会陪你同生共死了。你有退路,我也有。但独独她在青山直面风雨,一旦交火后,她就再也没有任何的退路。我们胜了,一切都还好说。我们一旦败了,她为了不连累萧家,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