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东抗拒了下。 却不敢骂人。 要不然袭人听到动静后,就会发现他们已经背着她狼狈为奸的事。 站在灶前下面条的崔向东,低头看了眼口水直流的女人,再次觉得自己好渣。 偏偏却又很刺激。 三点半。 袭人用浴巾包着秀发,踩着小拖鞋走出了浴室。 “小袭人,管好你男人,不许让他偷看我洗澡。” 低着头的楼宜台说了句,走进浴室内后,砰地关上了门。 袭人也没理她,看了眼端着面条走进来的崔向东,走进了卧室内。 她吹干秀发后,坐在了崔向东的身边,一边吃饭,一边给他讲述和楼宜台合租,成为闺蜜的事。 “只要她能格守,你们之间定下的条约,我还是很赞成你们合作的。起码,你晚上能有个说话聊天的。” 吃饱了后的崔向东,把饭碗推开后,说:“按说,你也可以像老方那样每天开车,回彩虹镇的。” “工作性质不同。” 袭人摇头,说:“最关键的是,距离才会产生美。小夫妻如果朝夕相处,很快就会闹矛盾的。况且,我也答应过你,会给你一段时间来适应,只能是我给你当妻子的现实了呢?老楼和老方俩人难分难舍,是因为他们是失散多年的爱人。他们的爱情,就是沉淀好的美酒,再也不会变质了。” 崔向东有些惊讶。 没想到袭人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哪儿知道—— 袭人说出来的这番道理,都是楼小楼讲给她听的。 “今晚,怎么睡?” 崔向东看了眼浴室,说:“要不,我睡沙发。” “你是我丈夫,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也吃饱了的袭人,打了个可爱的饱嗝。 她看着匆匆洗了个澡后,走出来的楼宜台,继续说:“她充其量就是个租客。哪有主人睡沙发,租客睡卧室的道理?我们没赶走她,就已经是开恩了。” 崔向东觉得,袭人老婆说的好有道理。 楼宜台则耷拉着个脸,一屁股坐在他们的对面,端起了面条。 袭人也没理她,起身走进了卧室内。 再出来时,给崔向东抱出了一套新衣服:“你去洗澡,身上总是有股子说不出的荤腥味,臭死了。把旧衣服放在大盆内,明天我帮你洗了。” 正在吃饭的楼宜台,吧嗒了下嘴。 崔向东则心虚的笑了下,乖巧的接过衣服,走进了浴室内。 袭人站在卧室门口,对楼宜台说:“你如果觉得我说话难听,可以搬出去。反正,我丈夫也不喜欢你住在这儿。” 楼宜台头也不抬,继续吃饭。 含糊不清的回答:“你怎么知道,你丈夫不喜欢我住在这儿?也许,因为我住在这儿,他才愿意来找你呢?毕竟我可是个大美女,他恰好又是个看到漂亮娘们,就想勾搭的禽兽。” 切。 袭人微微撇嘴,转身回房。 很快。 崔向东走出了浴室,目不斜视的走进了卧室内。 熄灯。 睡觉—— 听着卧室内传来的窃窃私语声,躺在沙发上的楼宜台,暗骂:“狗男女,一点也不在意我的感受。” “小袭人在家时,我偷吃她男人时,怎么觉得格外有感觉呢?” 带着这个疑问,不住吧嗒下嘴巴的楼宜台,渐渐地睡了过去。 天亮了。 这是彩虹镇! 前晚押送机床去燕京的贺小鹏、于欢还没回来。 昨天早上就从盘龙县回来的崔向东,在听听的陪同下来到了单位办公室。 嘟嘟。 崔向东正琢磨着,是不是给贺小鹏打个电话时,桌子上的大哥大响了。